“可恶,可恶!”秦明双拳重重砸在地面,怒骂道。
然而,秦明根本不敢久留,因为,倾斜的战船,已经有巨大江水撞击船板,溅落倾斜甲板上,照目前情况,再不撤离,他将失去最后的逃命机会。
起身后,秦明在侍卫保护中,匆匆逃离。
旁边,已经有宋军战船靠近,但是,中央亦有大量长枪,巨石落下,阻挡秦明转移。
这时,旁边侍卫,快速放下小船,不得不带领秦明,坐小船离开,免得江水淹没战船,他们失去最后的逃生机会。
秦明侥幸登上小船,侍卫驾着小船,在动荡江水中拼命划动,生怕主船沉浸江水中形成巨大漩涡,把小船吸附进去。
狼狈逃离,侍卫抬起船桨,指向天空,惊叫道:“将军,你看,天空中,有燕军飞行军出现?”
闻声,秦明匆匆抬头,赫然察觉天空中,有无数飞行军自远方逼近,飞行中,遮天蔽日,仿佛猛禽在天空中,急速靠近。
观之,秦明布满怒意面孔中,突然泛起丝丝惧意,心中不禁恐慌起来。
这群燕军战斗力有多强,他非常清楚,而且亲自参与过阻挡飞行军的战斗。
那一战,即使宋军准备充分,即使宋军数量众多,照样未能重创燕军,反而在飞行军猛攻中,宋军伤亡惨重。
不敢有丁点犹豫,秦明急忙对身边侍卫吩咐:“大事不好,快速向旁边大船移动,危急时刻,本将必须指挥全军。”
此刻,秦明意识到,前期与韩先当帐下燕军激战,不过小菜一碟。
今天,他要全歼燕军,务必率先歼灭空中飞行军,不然,联军无法全歼燕军不说,还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侍卫得令,快速划动船桨,载着秦明,向旁边大船转移。
这会儿,江面中,不禁秦明目睹天空景象,南宫羽,李存捷,牧君辰,韩先当等人,亦留意到天空景象。
前三人,神情紧张,尽管尚未亲眼目睹燕军飞行军踪迹,但是,燕军在南方,曾经花费一宿时间,长途跋涉,以天火迷惑各方军队,重创数十万敌军,悄无声息离开南方。
此刻,天空中,这支燕军的神秘飞行军队,自神秘面纱后走出来,参与如火如荼战火中。
南宫羽,李存捷,牧君辰无不惊慌失措,思绪紧张起来。
这支飞行军,仿佛天空翱翔的雄鹰,他们处于江水中,仿佛被猎食鱼儿,面对这群穷凶极恶猛禽,几乎毫无还手之力。
“吩咐全军后撤,所有床弩,射击空中飞行军。”察觉形势不妙,南宫羽不敢率军冒然突进,担心遭遇燕水师,与空中飞行军联合袭击,最终,无法全身而退。
气势如虹前行的吴军,听闻南宫羽命令,目睹北方疾驰飞行军快速逼近,尽管内心产生惧意,依然按照南宫羽吩咐,全军有秩序撤离。
撤离中,吴军慌而不乱支起床弩,改变射击方向,安置长枪,全部瞄向北方天空。
一旦空中飞行军靠近,战船中,所有长枪,巨石,形成万箭齐发状态。
纵然不能重创天空飞行军,亦不给燕军靠近机会,否则,飞行军紧锣密鼓攻击,战船中吴军怕毫无还手之力。
李存捷亦不敢久留,火急火燎对牧君辰道:“牧将军,吩咐全军撤回鱼鹰渡,要快。”
“李将军,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牧君辰有点不甘心,眼瞧着越军继续深入,与吴宋联军形成包围圈,能够全歼宋军。
现今主动放弃,前功尽弃不说,撤离中,还有可能引起燕军猛烈报复。
然而,李存捷面不改色,意志坚定冷喝道:“牧将军,我军处于燕水师北方,北面飞行军接近,我们率先遭遇危机,那时,怕无法全身而退。”
越国对外战争中,连续多次惨败,精锐数量锐减,为确保越国国力稳固,没有七八分把握胜算,李存捷不会铤而走险,拿越国前途,与越军生命开玩笑。
闻声,牧君辰没有多言,亲自擂鼓,提醒越军快速抽身撤离。
唯有韩先当在目睹援军到来,还是神出鬼没,飘忽不定飞行军,千里迢迢驰援时,瞬时有种死里逃生,否极泰来感觉。
尽管空中飞行军数量,看起来远远小于联军规模,但是,韩先当相信,只要他率水师与空中援军,紧密配合,谁敢说,不能扭转乾坤,驱逐联军,甚至重创联军呢?
此时,他留意到北面越军有序撤离,南方吴军撤离中,依然准备寻找战机,猛攻燕军。前方宋军,亦出现短暂慌乱。
韩先当心似明镜,援军到来,悄无声息改变着战场局面。
不禁仰天大笑:“天不亡我,天不亡我!”
处于联军压制中的燕军,目睹援军快速赶来,攻击中,爆发出欢呼声,低沉气势,猛然中快速提升。
燕军处境向好的方向变化,韩先当趁热打铁,抓紧时机,向侍卫吩咐道:“全军乘胜追击,猛攻宋军。”
江面中,处于守势燕军,目睹援军抵达,将领命令全军主动攻击。
瞬时,在甲板中穿梭行动,希望与援军紧密配合,能够击溃三方而来,咄咄逼人联军。
“杀!”燕军高举战刀,操作床弩,投石器,冒生命危险反攻。
震天喊杀声中,燕军战船中,枪雨,巨石,冲向天空,向三面联军还击。
一时,江面形势,突然发生翻天覆地变化。
秦明静立战船上,目睹四面情形,内心产生丝丝不安。
现今,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