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衣的那张高床锦帘里,正春光。柯千百实在是奈不住了,把退身的荷衣又一把拉回去压在身下。
“本公子喜欢你这样直接的女子,看来这日后得多来照顾照顾。今儿就让我带你快快活活地爽一夜。”
柯千百说罢,唏里哗啦地扯烂荷衣的衣服。
荷衣心想,真保不住了?兰香什么时候拿那东西来?心里波涛凶涌的她,还要笑脸迎对超级色相的柯千百。
不过,柯千百真是标准的性感美男。女人有他,会很幸福。他霸道,却温存。
昨晚,于子期在郑水清居所得知时辰早已过了月圆夜子时,还要硬拖着刚恢复的身子前来阮娇楼。郑水清不允许。出他居所,得经过他同意方可。郑水清救一个人,可不能那么容易又让他送命。况且,于子期他非救不可。
于子期虽废了武功,却还留着天下一绝的轻功。虽然他体力不支,但郑水清的速度仍旧是比不过他的。
“不能看到她,我就死在你面前。”于子期快言道。在弱不禁风的情况下,仍旧有快如风的速度将郑水清墙上的剑取下来架在脖子上。这一连串的动作,郑水清竟然没看清楚。
于子期虽与郑水清不熟,但对他的行事却十分清楚。郑水清要救的人,他要救到底。既然他从君钦涯手中救了于子期,就有他救于子期的理由。他是不会看着于子期这么自刎的。
而郑水清也对于子期的个性了如指掌。于子期铁定要做的事,任何人都挡不了。若是郑水清真不让他前去阮娇楼。以于子期的速度,绝对可以在郑水清阻止前一剑自刎。
这不答应乃答应也,非顺了于子期才能真正救他。
“好,我同意你去阮娇楼。不过,你算命,百算百中,去了也是徒劳。”郑水清妥协道。
“活要见岳荷衣人,死要见岳荷衣尸。”于子期坚决如铁。
郑水清无奈道――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又飞客,老翅能有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是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
渺万里层云,千山暮景,只影为谁去?(1)
郑水清自知,留于子期一人在这世上,活着再也无生存的乐趣。
于子期如愿来了这阮娇楼。走之前,郑水清送了他冥毒,还让他服了暂增体力的药丸。于子期这才有力气从郑水清居所来了这阮娇楼。不过,已经是次日清晨的时候了。荷衣被人赎身,又重新回了阮娇楼的消息自然如风般传到于子期耳朵里。那柯千百重金包下荷衣今夜的消息也闹得沸沸扬扬。
头一次,于子期算命失误。他不是神伤,而是为自己庆贺终于算命不准了。
荷衣没死!于子期欣喜若狂。可是他要应对这晚,荷衣接客的事。
柯千百觉着荷衣这衣服太难解开,撕开一点又撕不完。他把荷衣那酥软的胸给露了出来,欣喜:“想要跟莫笑姑娘快活还真有点难度。我是不是太粗鲁了?还是让我温柔地帮你宽衣吧!”
荷衣看着柯千百的玉指轻轻的滑过她的肌肤。下一刻自己就要光溜溜地展现在他面前了。
真保不住自己了?谁来救我?
花好月圆的夜,窗外送来清风。一阵清香透过这锦帘,柯千百像不倒翁一样倒下去。不过,这色相的不倒翁闭着眼,起不来了。接着荷衣什么知觉也没有,也跟着倒在了这高床上。
荷衣再醒来时,有一股刺鼻气味,香又辣地传进她鼻子里,顿时传遍全身。
自己真的丢了?荷衣第一反应便是自己刚刚让柯千百温存地睡了。可是见到眼前正扶着自己脑袋的于子期,她糊涂了。
这是怎么回事?旁边的柯千百死猪一样躺着。
于子期见荷衣惊鄂的表情,开口向她解释道:“在他碰你之前,中了我下的冥毒。醒来后,他什么也不会查觉。你也中毒了,不过现在我帮你解了。”
荷衣反应过来,看一眼自己的衣服,已经被于子期勉强拉起来遮住了所有春光。
荷衣疑问:“君钦涯没有追杀你?”荷衣看着于子期身上还带有上药的伤口,才不信君钦涯会那么轻易放过他。看到于子期的伤口,荷衣减了对他的火气。只是杀他父亲兄长的人,才不要对他说谢。
于子期答道:“有,不过我没死。”
闻言,荷衣快语:“今天没死,不一定以后不会被人杀死。君钦涯有多狠,你又不是不知道。”
于子期听了,只说:“就是死,我也要保护你。”
“保护我?你要怎么保护我?今夜我没有被人羞辱,那明日呢?要保护我还要杀我父兄?我安好的呆在将军府才是最安全的。现在要你来怎么保护?”荷衣痛心地问,天底下有这样的人?杀了人还要假惺惺地救人。荷衣不会承情。
“我带你走,离开这青楼。”
笑话,自身都难保了还带人走?荷衣轻笑,自己怎么会跟他走。她心里容不下自己跟于子期同路。若是于子期没有杀她父兄,她想,他是个可以是排在君钦涯后的一个托付终生的夫君。可是?偏偏他杀了她父兄五人。况且,就算是她放下仇恨跟他走,君钦涯会饶过她吗?君钦涯搜人的能力,她自己都畏惧。她走到哪里,哪怕是钻到地底下,君钦涯掘地三尺也会把她刨起来。
罢了,罢了。仇恨记在心里,不去承情。该淡的就淡:“我是青楼女了,呆在这青楼何岂正常。要走,你自己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