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于子期,心里酸酸地别开脸,牵着马缓慢地前行。
荷衣这才查觉到于子期的不妥,轻声道:“好了,我们快赶路。虽然折枝放过了我们,但是安达国王未必会罢休。他们郝尔漠国神圣的仪式被我们搅了,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们。快点上马,赶路。”
不等他们查觉到危机,安达国王的勇士们已经等在了山角下。那奔腾的马,浩浩荡荡地从山角下的大路奔来。
于子期紧张道:“已经来不及了。”
片刻的功夫,上百的人马重新将他们围得水泄不通。他们被安达国王抓回了大牢。
郝尔漠国皇宫外的大牢内,于子期与钦涯被关在一间牢房。牢房四处潮湿,蟑螂虫子四处爬。竟然还有毒蛇探出头来。于子期不费功夫,一掌霹死了那条青色的毒蛇。
钦涯轻声道:“其实你完全可以逃出去。”
于子期低沉地道:“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一个人逃。”
钦涯明白地点道:“是,我知道。你对荷衣的爱超过我。”
于子期笑道:“什么事都有先来后到。我迟来了太久,久到没有机会把她从你手里夺回来。”
钦涯坚决道:“就算是你要夺,我也不同意。”
于子期轻笑道:“放心,我不夺。除非你不在这个人世了,我会替你照顾荷衣。”
钦涯放心道:“这样,我死也死得放心了。”
于子期轻声道:“不要说这些话。如果你死了,荷衣也活不了。生与死是没有办法将你们分开。荷衣她有多倔强,我比你清楚。”
钦涯笑道:“放心,就是死我也不放弃荷衣。”
一个苍老硬朗地老者走来,站在牢门外大笑,“死到临头了,还如此fēng_liú。两个大男人为了一个女人,甘愿受这等屈辱。”
钦涯望着安达国王,笑道:“一国大王,为了两个小小囚徒屈身到这样的牢房来,真是奇事。”
安达笑道:“这是本王的牢房,为何来不得?本王倒是想看看当年英勇的古域国颢琰王为了一个女人,是什么样的可怜样。”
钦涯轻声笑道:“你不用羞辱我,没有必要。如今我对你没有任何利用价值,还搅了你郝尔漠国神圣的仪式,得罪你列祖列宗。你究竟要怎么处置我?”
安达笑道:“算你识趣。本来,本王打算安安心心地退位。没想到搅我郝尔漠国安宁的人竟然是你。你以为你只是搅乱了神圣的仪式吗?”
按照郝尔漠国的风俗,随着正王子殿下大婚仪式的失败告终,将是灾难的开始。只有将搅局者火烧祭拜祖仙,才能得到原谅,幸免灾难地到来。火烧祭拜的仪式就设在次日,安达一刻也不愿意再等。加之他对钦涯的忍耐已经达到极限。上一次毁约,取消了合作攻打古域斩的计划还让安达耿耿记恨。
折枝给荷衣单独安排了一间干净明亮的牢房,“对不起,我的王妃。这一切都是父王的意思。虽然他慈祥,但是对于有损郝尔漠国安宁的事,他绝对不会允许。我会向父王求情,请他放你一条生路。”
荷衣着急道:“他会对钦涯他们做什么?”
折枝无奈道:“明天会将你们火烧,以祭拜神明。”
荷衣摊软道:“你让我见钦涯,我现在要见到他。”
折枝轻声道:“为什么你誓死也要认定他,他曾经阅女无数,连雅娜公主也是他的相好。为什么你要喜欢一个感情不专一的人?”
荷衣摇头,反驳道:“不,不是的。钦涯不是你说的那样。你不是想知道我们的故事吗?我都告诉你。”
折枝认真地听荷衣讲解,从荷衣的前世到冥界的那场考验,到钦涯的仇恨,到现在。她一点也没有落下,一讲就是天黑。
郝尔漠国信奉神明,对于生死轮回之说毫不怀疑。折枝神色惊讶地道:“转了世,你仍旧记得他?”
荷衣笑道:“前因后果。前世,我错了一夜,今生就落得如此下场。我只是想好好爱钦涯。可是这一条路走得太艰难,也许已经到了尽头。”
折枝不忍心,叫牢头差来了钦涯。天明后,他们将走上不归路。
不需要任何语言,早已经成为默契,与子相悦,死生契阔。钦涯望着荷衣,深情、眷恋。荷衣回望,同样深情,“笑一笑好吗?我留在你身边,再也不走了。”
钦涯点头,道:“我也不让你走。”
荷衣轻笑:“如果有来生,你还要不要做我夫君?”
钦涯疑问,“真的有来生吗?”
荷衣笑道:“我是说如果。”
钦涯肯定道:“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生生世世,你岳荷衣都是我君钦涯的妻子。”
荷衣调皮道:“那如果我不是你的妻子呢?如果你有妻子,我晚她一步找到你。”
钦涯笑道:“没有那样的如果。我要直到找到你时,才会成亲。”
荷衣笑道:“没有关系,你如果结婚了,我就做你的情人。哪怕是见不得阳光,我也为你好,为你暖床,为你守候。”
钦涯不明白地道:“结婚?”
荷衣轻笑道:“就是成亲。来世,我要缠着你游遍世界,各国的风景,一天也不放过你。你要等我哦?”
尽管钦涯不太懂荷衣所谓何事,但是他欣慰又深情地将荷衣装进眼里。他那深情,将荷衣融化。荷衣大胆地吻上钦涯的唇,小手不自觉地摸索他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