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个人纠缠不清的时候,淅沥沥的雨声里响起了车笛声。
顾萱抬眼看去,只见顾城景的车子停在门外,一个管家迎上去给他打开车门。
黑色皮鞋踏进雨水里,溅起一片水花。
“哥。”
“顾萱,爷爷怎么回事?”
“奥,医生说是急火攻心,如果送医院再晚一点的话后果不堪设想!”顾萱语气凝重,她有些责怪地看着顾城景,“都怪哥,非要去追那个女人,才让爷爷这样的!”
一边的医生悄悄擦汗,这顾氏大小姐谎话真是随口编来。
顾城景的黑瞳里,划过一丝着急,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还是一如既往地沉着,“二伯三伯在里面吗?”
一听到这两个人,顾萱的脸登时就垮了下来,“在,在这里好久了,一直在说哥的坏话。”
顾萱说起话来不分场合,一边不小心听到顾家家事的医生急忙告了别离开。
顾城景双手抄兜,慢慢踱步进入,雨水打在他的周遭,泛起一层一层的涟漪。
偌大的卧室里,此时站满了人,顾城景扫视一圈,发现平时根本搭不着边的七大姑八大姨都来了。
他清了清嗓子,“爷爷。”
话落,所有人的目光都向他投了过来。
躺在床上的顾邱生闭着眼睛不去看他,鼻子下面的小胡子气的一动一动地。
“顾大少可算来了,我还以为你早就把老爷子忘了!”说话的是三伯顾如海,这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男人说话比女人还刻薄。
“爸!”在一边站着的顾永之有些埋怨。
顾城景没有理他,因为人太多,他站在了门外,远远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老爷子。
“你们都出去。”突然,顾邱生缓缓吩咐。
得了这个当家主的命令,那些不相干的人迅速作鸟兽散了。
顾如海走到顾城景身前的时候,嘲讽地一笑。
他以为,顾城景会倒大霉。
然而,等着房间里只剩下顾邱生与顾城景祖孙俩的时候,气氛却慢慢平静。
顾城景随手将门带上,咔吧一声上了锁,“爷爷,你还好吗?”
顾邱生睁开浑浊的眼睛,重重叹了一口气,“你想我好吗?”
在一边长身玉立的男人慢慢开腔:“我想爷爷长命百岁。”
顾邱生噗嗤一声,被顾城景逗乐,他有些无奈,“城景,你爸妈去世得早,如今已经二十多年了。你在我的跟前长大,从小就聪明伶俐,长大了也没辜负我的期望,将公司办的风生水起,称霸了北城的商界。我以你为荣!”
顾城景走过来,坐到床上,细心地给顾邱生掖了掖被角,他静静等待着顾邱生接下来的话。
“但是你的感情生活,我却一直为你操心!”顾邱生的白眉皱起,语气变得严肃,“两年前,那个叫温妖姬的女人背叛了你,逃了婚,让你名声扫地。虽然你什么也没说,但是爷爷知道你多么痛苦,也知道你到现在还没忘了她。”
“爷爷曾经很害怕,你会因为这段失败的感情受到打击,从此一蹶不振。但是爷爷小瞧了你。这次你喜欢上的这个女孩,跟温妖姬一模一样,我知道你还是念着她。”顾邱生叹了口气,“但是我,不会允许让跟温妖姬有一丁点关系的女人进顾家的门。”
“容貌像也不行?”顾城景反问。
“不行。”老头子的目光灼灼,想着果断坚决地断了顾城景的念想。
可是他还是不够了解,长大了的顾城景,最大的特点就是——自己有想法。
在商界,他杀伐果断;在生活上,他我行我素。
“我明白,爷爷的意思。”顾城景看着外面的雨水,啪啪啪地打在窗玻璃上,语气坚定,“但是我也想让爷爷明白一件事——如果我没有得到心爱的人,我这一生都不会快乐,也不会罢休。”
顾邱生吃了一惊,他瞪起眼睛。
“爷爷,就像你说的,我现在也没有忘掉妖姬,我想这才过了两年,但是就是一生,我或许也不会忘记她,她对我的影响很大。”顾城景一顿,谈起这个女人,他的嘴角便漾起苦笑,“不瞒你说,妖姬她已经死了。我跟她天人永隔,永远不会再有任何的可能。而现在的宴白,是她的替代品也好,是我有兴趣的女人也罢,任何人都不能阻止我去找她。”顾城景的话掷地有声,顾邱生感觉心累。
“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对那个女孩公平吗?”
顾城景一愣,半晌,他笑:“谁让她遇到的是我,顾城景呢。”
……
坐落在安静市区的温家宅子,此时正洋溢着热闹的气氛。
一个女人坐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雨水,心情大好。
“这次还真的多亏了爸,让城景相信了温妖姬的死,才让我除掉心头大患。”温婉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今天宴白不知道什么原因消失不见了,原本由她拍摄的广告片被我顶替,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这是城景为她专门准备的!如今,城景对温妖姬再也没了希望,对她,也就一点儿兴趣也没有了!”
坐在一边的温向善,喝了一口茶水,“如此甚好,婉婉可要好好把握这个男人!你不知道你爹我那天演的有多卖力!”
“看到了!”一边的贾知礼涂抹着指甲油,白了温向善一眼,“就你那哭戏,真是惨绝人寰!”
温向善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