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紫衣轻轻挣开兰天的拥抱,她浅笑轻颦地说;“兰天,我遇到你,真是我的幸运之事,否则我仍沉弱于水井中饱受煎熬。”
兰天诙谐笑着说;“幸运的是我,我马上能拥有价值连城的宝物,日后还能抱的个美人归,真是一箭双雕!”
紫衣脸一红,垂下了眼帘,她说道;“你把我骨灰盒送到我老家最西的地方――广西,当你到了广西时,你再去找一个叫紫氏村镇的地方,最后把我的骨灰盒放入‘紫氏宗祠’里面就行,宗祠的族长公他会请人帮我安魂超度的。”
兰天这时想起了紫衣画的第一张画;自己抱着骨灰盒往西方走,有些事好像是老天在冥冥之中就安排好了。不过,兰天仍疑惑地问;“那祠堂里面的族长公会相信你是紫氏后代?”
紫衣蹙眉道;“祠堂里有紫氏家族百年的姓氏修谱,到时我会托梦给他,他可以查的到我生前的名字。我相信族长公他也是个善心的人,落叶归根对宗祠本来就是个好事。”
兰天又诙谐地说;“到时我会包个红包给他!呵呵……”
紫衣嗔了兰天一眼,她也咯咯地笑了起来。
紫衣笑后,她掐指算了算,幽幽地说道;“明天的日子很好,易动土,你明天就可以把我的尸骨挖起来了。里面有二具;一个是我,一个是蓝衣。我的尸骨比蓝衣长六公分左右,你好分辨的。”
兰天的双眼闪着迷蒙着,他不解地问道;“你们怎么葬在一起?有棺木吗?”
倾刻,紫衣双眼凄凉,她叹息了一声,黯然道;“记得那是战乱时期,当我从大都市上海,我带着蓝衣千里迢迢地来到这幢屋时,我知道我老公己死在藏宝室里了。可是我进不去,当夜我偷偷地上梁自尽了。”
兰天又问道;“奇怪,你为什么不和你老公一起入藏宝室?”
紫衣解释道;“当时我老公有寄信拼命催促我回来,但是我在那大城市有很多后事需要处理清楚,时间被担误了。由于兵荒马乱的,我老公无法再等我,这点我理解!”
兰天又问道:“当时你去世后,这屋里没亲朋好友吗?”
紫衣双眼一红,她颤抖地道;“没有,就是蓝衣一个人。她把我背到后山乱岗里埋了,她……她也把自己给埋了,我们没有棺木……什么也没有……”
秋天的夜是萧索的,此时兰天听的满腹凄惨,心里像刀割。
紫衣双眸含着泪花,突然她笑着对兰天说了;“记得我死之前,我手上有带蓝宝石戒指一个,四个金戒指,手腕上有清朝的裴翠一对公母玉;一个颜色是全绿的、一个颜色是全紫色的。我脖子上也有挂着清朝时期的裴翠玉,图案是鸳鸯图。还有当时的名表……不过我回这幢屋的路上时,为了安全,我全部摘下来并放到我挎包里了。当我死后,蓝衣把我的挎包一起埋入我的身子底下。”
兰天兴奋地叫了起来,忽然他又变的低沉了起来,他疑惑地问;“这么长的时间,会不会被人盗挖走了?”
紫衣笑道;“正因为我们属于乱葬入土的,连坟头都没有,墓碑也没有。以后一直杂草丛生,根本没痕迹,即使盗墓的人吃错了药,他们也不会来挖那个地方。”
“你确定,还在土里?”
紫衣点点头,她道;“在的,不过由于自然的变化,那包己下沉的很深了。你明天仔细挖一挖,找一找。”
兰天突然想起后山的乱岗中,到处都是杂草丛生,藤枝小竹子比比皆是。这坟头一时难找的。若把别人的短命尸骨挖起来,自己的祖宗十八代都要让人骂的,那真叫做踩到狗屎了!
于是,兰天又惶然问道;“那乱岗到处杂草丛丛,孤魂野鬼的坟到处都是,你又没标记,我怎样找的到?”
紫衣一惊,忽然也想到这一点,她沉思了片刻,她又笑道;“我等一下去后山上,用匹小白布缚在枝叶上,你就往那地下挖!”
兰天叫道;“对!这种方法好!”
紫衣笑了笑,拿起上次买回来的白布,用剪刀剪下了一下块布料,她飘然地到后山乱岗里了。
第二天,天蒙蒙亮,突然天空乌云密布,黑压压的一片,继而刮起了呼啸的北风,天空霹雳惊现,下起了倾盆的大雨。
这大雨足足下了一个小时,慢慢变的淅淅沥沥了,一会儿雨又停了。那殷情的太阳撕开了层层的黑纱乌云,它又抖擞起万丈光芒。
小家伙兰忠起床起的很早,他洗漱了一下,便升起了灶火,煮起了稀饭,并热了热昨天的剩菜。
当兰天下楼时,小兰忠高兴地叫道;“大哥哥,吃饭啦!”
兰天一惊,想不到这小家伙竟然会做饭吃,他高兴地应道;“好的,等一下吃完饭后,我们上街买东西去。”
“好的,”小兰忠高兴地应道,他眼晴一转,故意又问道,“大哥哥,两位姐姐还在睡吗?叫她们起来吃饭啊!”
兰天打好水,正准备洗脸,听到这话,他搪塞地答道;“两位姐姐,比你还早起床了,她们上……上班去了!”
“哦……”小兰忠暗自笑了笑,因为他什么都知道,他只是放在心里不说。
兰天吃过早饭后,就带着小兰忠上街去了。
兰天想起爷爷曾经说过的话,起坟时要买香纸和一只公鸡,还要买三荤三素,要敬天地,更要敬山神。
于是,他把这些东西全部买好了。他又带小兰忠到理发店理了一个平头,又买了一套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