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上不来了三个小时,总算上来了
“胡婶子,不好了。我师弟林子刚才被公安带走了。我师傅让我来告诉你一声。”胡杨林的师兄,外号叫虎杨的杨保忠,急匆匆进门,大声嚷嚷。
胡母噗嗵一声坐地上,两眼发直,瞪着虎杨问:“林子惹啥事了?”
虎杨摇头:“不知道啊!我师傅上前阻拦,差点被一块带走。看样子是大事。要不是大事,一般得先通过单位,或者干脆让单位处理。”
“天啊!这可怎么办、、、、、、”胡母拍着大腿,咧嘴要哭。
“大婶儿,事已经出了,哭有啥用,赶紧想办法。”虎杨嚷嚷。
马识途瞪虎杨一眼,上前搀扶胡母说:“大婶儿,别着急。快起来,别坐地上,地上凉,别冰出病来。放心,林子不会有啥事。您赶紧起来,去单位找领导,让他们出面打听情况。我也去找人打听。”
“对!他们肯定是逮错人了,我找领导去。”胡母站起来向外走。
马识途对虎杨说:“这位大哥,请你陪着胡婶子去,照看着别出啥事儿。我这就去托关系。告诉大婶儿别着急,不会有啥大事。”
傍晚,胡家。胡母坐炕上默默流泪。胡杨的弟弟胡柳林、胡榆林傻站地上,小妹胡桃林陪着哭。柳镇山和白桦树围着胡母劝说。
胡家的孩子,名字后面都带个林字。本来,胡杨叫胡杨林。可他嫌胡杨林有点绕嘴,就把后面的林字去掉,改叫胡杨。
柳镇山说:“大婶儿,别着急。不会有啥大事。可能是误会。”
胡母哭泣:“我也是这么说。林子除去上班、念书,再不干别的,能惹啥事呢?可要不是大事,怎么单位领导出面都要不出人呢?”
白桦树说:“大娘,老盖肯定是抓错人了,放心吧,不会有事。”
胡母喃喃:“我也是这么说,可乌山那么些人,为啥单抓错他?”
柳镇山说:“别急。抓错人是常有的事。回头就会放出来。”
这时门开,李英文眼泪汪汪地进来。胡母急忙问:“英文,有信吗?”
李英文喃喃:“我爸又去找了一趟公安局的张局长,可他们啥也不说。”
“天啊!这是怎么回事啊、、、、、、”胡母拍腿哭嚎。
这时候,马识途急匆匆来到胡家。一进门,先去厨房水缸里舀了瓢凉水喝。
然后,马识途才到胡母住的房子里,掏出烟点着大口吸着,对着眼巴巴望着他的胡母,斟词酌句地说:“大婶儿,我问出点眉目。说是跟林子的那个对象,苏小红有关。说是昨天晚上,林子带人把苏小红和苏小强都打了,苏小强到现在还昏迷不醒。要是苏小强醒不过来,事情就大了、、、、、、”
“天啊!我早就说过,苏小红她妈满脸横肉,是一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不让他跟她们攀亲,他就是不听、、、、、、”胡母拍腿大哭。
“大婶儿,先别着急。这只不过是公安的一面之词,咱们还没见到林子,也不知道事儿到底是不是他干的。”柳镇山劝说:“我相信,不是林子干的!”
白桦树眨巴着眼睛思索道:“昨晚我跟林子一块上课,一块回的家。大婶儿,后来林子回来,又出去了吗?”
胡母哭诉:“昨天晚上电影院放夜场,我收摊儿都后半夜了,他们早都睡下了。谁知道这个冤家出没出去,都干些什么呀。”
马识途说:“既然如此,我再托人去。设法跟林子通上话。”
胡母说:“他马哥,那就麻烦你了。大婶儿连顿好饭都供不起你。”
重犯号里。胡杨脸上伤痕累累,身上血迹斑斑,手腕上的伤口深可见骨。手铐被取掉,伤口涂了紫药水,脚上却砸上脚镣,迎面昏睡。
胡杨缓缓醒来,看到的是一双尚且残留些许童真的眼睛。他认出这还是一个孩子。便喃喃地问:“我这是在哪?小兄弟,咱们这不是在传说中的地狱里吧?”
这个孩子才十四岁,姓东门,双名朝阳。老家在湖南省,因为长的像一个女孩儿,大家都叫他湘妹子。
湘妹子惊喜地叫嚷起来:“我地妈呀,大哥,你可醒过来了!我说大哥,你可真够二的,敢跟老盖对打。杀人更不在话下了。”
“湘妹子,你是想害死这哥们是吧?!”
号长柴不息厉声喝道:“又忘了?坦白从宽,劳改队背砖。抗拒从严,放回家过年!这哥们自己都没承认谋杀,你倒先替老盖给他定了罪,这不是害他嘛。”
啪啪,东门朝阳打自己两个耳光,呲出一对小虎牙,跪拜着,连连拱手,笑容可掬地对胡杨赔罪:“大哥,对不起,我是太佩服你了,没想别的、、、、、、”
“这么说,这不是地狱,是看守所?”胡杨声音嘶哑,强忍着疼痛,抬头四下观望着说:“我渴,哪位哥们行行好,给我点水喝。”
“有现成的红糖水,早就预备好了。还是老盖的医生留下的糖。”柴不息说着,扶起胡杨。东门朝阳端起一个大碗,喂胡杨。
胡杨急忙大口喝水,却噗地一声都喷了出来。并剧烈地咳嗽起来,吐出好多黑色的血块,才渐渐地平息下来。
柴不息一边替胡杨捶背,一边唠叨:“兄弟,你可真够二的!小胳膊拧不过大腿,任凭你有天大的理,也不能跟老盖硬碰硬啊!先不说你谋杀的罪名,成不成立。就冲你踢了罗二虎的老二,也得判你几年。就不判你,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