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绍燊吃完饭,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怡然自得听着广播匣子里的评书,竟有点老干部退休下岗回家逗鸟遛狗的意味。
中途还接了一个电话,应该是美国那边打来的。
大概意思是骨髓到了,和姜一媛的类型匹配,医生同意尽快手术。
傅绍燊并没说什么,只是交代几句,一定要注意人身安全后便挂了。
秦又奇怪,他的心上人做着攸关性命的大手术,他却在这里坐着,做着不会影响生命健康的稀释。
不懂,她怎么也想不明白。
到了晚上,秦又洗完澡,调好空调,喝了几口水充饥算是要睡下了。
忙忙碌碌一天,也该落落汗了。
她双眼迷糊的时,男人还在听匣子。
伴随张飞睁眼被手下范疆和张达在帐篷营里刺杀的声音,她渐渐进入梦乡。
半夜被冻醒时,四周一片漆黑。
只有仪器地带滴答地感应响声。
房间里温度骤然下降,她放在外面的手和脚全都冰凉,缩回被子里,发现身下的电热毯也是凉的,一点热乎气也没有。
她皱眉,冷的实在受不了了,难道是医院的制暖设备坏了么。
外面走廊的灯亮着,可转角处的护士站却没有一位护士,长长的廊子里竟空无一人。
望着尽头幽静静的黑幕幕的手术室,她很拍再瞅一眼,会从玻璃镜子里乍然出现一个七窍流血,一头长发的白衣女鬼。
灿灿跑回房间,呼出一口气都可以看见团团白烟,更何况她穿的又少。
那一头黑暗处,明明感觉到有呼吸声,不知傅绍燊的电热毯坏了没有。
蹑手蹑脚过去,避免吵醒男人。
冰凉的小手隔着男人的腰板戳进他的被窝里,暖呼呼的。
哎,傅绍燊的没有坏唉。
灵机一动,她掀起棉被,脱鞋,上了进去,躺在男人身侧空出来的一大片上。(
不知是傅绍燊本身就阳刚的体温还是外界的温度,这个被窝就像是大暖炉。
她很舒心地像男人靠了靠,谁知头顶传来一句阴冷至极又吓人的声音,“你怎么跑到我的这边来睡了。”
原来傅绍燊没睡着,惊愕尴尬地咧嘴,“我的电热毯坏了,房间里的空调也失了控,但你的还好使,外面有没有负责人,所以我在你着先将就一晚上。”
“明天我就去找管事的给修理修理。”
“傅绍燊……”
她呢喃而出的声音,更是刺激了男人紧紧绷在一起的神经,霸气独断,“你知不知道,我已经对你忍了很久。”
“这一次,我坚决不会再让你逃走……”
什么嘛,明明昨天她自己送上了门,他都不要,还怪她哩。
男人忽地身子不见了,她还在找人,发现男人已经退到下面,灼灼望着她,
“这次,我会让你好受一点!”
额,她脸红心跳,胆惊肉跳,赶忙起身用柔弱的小手制止住男人的健壮精膀,失声道,
“等等,你这是要干什么?”
男人弓着身子,一只手悬在空中,一只单撑在被压得褶皱的乳白色床单边缘,漆黑的灯光下他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黑若星辰的利眼盯着秦又就像盯着一只瘦小弱弱唾手可得的小白羊。
吃愕紧张咽着唾沫,无意识向后退去,惊惊的眸底全是恐惧,这男人怎会如此快捷迅猛,她一眨眼的功夫就被他禁锢包围住了。
男人一个手提,单薄凌弱的秦又就被拽了上来,让她想起上次傅绍燊也是用同样的方式对待白白。
生硬硬被摔在床上,她的后脑勺一不小心磕在镶着铁圈的床头柜上,眼珠子一阵眩晕,然而男人已经压了下来。
修长的白指狠狠钳住她精致的下颌,她被摔的发蒙,还没反应过,就被禁锢。
“唔…”
他是强盗么,这样对她。
因为撕扯中,她一头乌黑的秀发散落开来,纠葛在一起。
她无力挣扎,就在关键时刻,冲着男人缠着绷带的胳膊狠狠一扯。
只见傅绍燊龇牙咧嘴地放开她,可能是她下手太重,他嘶拉嘶拉低吟。
秦又赶忙松手起身,谁知她掉落的几摞秀发恰好缠绕在他绷带尽头的纽扣上。
她坐起的举动,男人胳臂也跟着荡过来,拉扯的动作面部表情更加痛苦。
“你…你先松开啊!”,意识到自己弄疼了他,秦又害怕地小心翼翼。
“我看不到!你来试试,能不能打开。”
秦又也被打了几个死结的发丝拽的头皮发麻。
她想尽办法打开,却因为房间内寒冷的气息,使她的手冰凉不听使唤。
然而,男人承受不住,低吼了一句,“秦又!你是故意的吧!”
他不仅是重力作用下,胳膊自然下垂的生疼。
秦又正在奋力解着两人唯一的连锁地方,男人却望着她出了神。
抬眸,恰好撞见他含情脉脉的瞅着自己。
与他的黑眸不期而遇,她的心跳了一拍,手下却是力道加重了,男人很快地咧了一下嘴。
“不好意思啊…头发肯定肯定更是扯不下来了…我可以把扣子撬开…但你的手臂会以为重力很沉…你用下只手拖一下。”
“恩!”
男人照办。
她用指甲撬开埋在里面的扣子,轻手轻脚打开。
傅绍燊却还是因为最原始的禁锢版被撤掉疼的出声,她赶紧抽出自己的头发,给他再扣上。
但着急中,她有些粗鲁。
傅绍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