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夏如几次深呼吸,忍了又忍。她是上流社会的名媛淑女,刚才已经失态,她不能再在众目睽睽之下损失形象,更不必与贱民一般计较。

她能忍,但她身边的人无法再忍。

姚夏如的同桌上前两步,一双妙目斜看秋宝嘲讽冷笑,“花言巧语,丑人多作怪!除了糊弄人你还能干什么?你照样回不了姚家。哼,认不清自己的身份只能自取其辱。落架的凤凰不如鸡你听说过吧?有我们小如在,你这辈子……”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她脸上。

女生的话说到一半被猛然打断,捂着半边脸颊一派愕然。

她看着对自己怒目瞪视的姚夏如,眼神里透着一丝惊惶与不安,她说错什么了?

秋宝再也忍不住乐弯了眉,笑呵呵地对姚夏如说:“姐,你的人嘴巴真甜。哎,那个谁,日后别这么夸我了啊!虽然你说得很对。姐,你今天真的特别美!就像一只披着华衣的……”锦鸡!

最后两字,她笑着压低音量,不想让太多人发现自己尖刻的一面。

凤凰就算掉光了毛,它依旧是一只凤凰;不管披上的衣裳如何华美高贵,鸡就是鸡,充其量是一只插着锦毛变得非常好看的锦鸡,永远成不了凤凰。

姚夏如绷着一张俏脸,狠狠剜了猪队友一眼,“给我滚!”心头暗恨,为何上次被人调走的不是她?有这种人跟着让自己丢尽了脸。

尔后,她倨傲地睨了秋宝一眼,不屑地哼了声,转身走了。

那个女生这时也醒悟过来了,赶紧跟上,带着一丝哭腔蚊声道歉:“别误会,我是说我,我是鸡……”

天台上,秋宝被她们逗得直捶墙……

等她也离开后,楼梯屋墙的另一边赫然出来一班人。其中有范玲、钱瑶等几个相熟的男女生。而为首的是正副班长桑明哲与候杉。

大家脸上的表情十分精彩,有啼笑皆非,有恍然大悟,也有疑惑不解。

“小环环说请我们上来看一场揭穿某人真面目的大戏。这就是大戏?确定不是让我们看笑话?”桑明哲好笑地望望面前空无一人的天台,语气揶揄道。

阴谋来得太突然,来不及通知同桌,结果……枉他刚才一直在担心,没想到同桌也是深藏不露啊!

他口中的小环环。是姚夏如的同桌刘玉环。

范玲则感叹,“笑话归笑话,确实看清了一些人的真面目。更加没想到,原来秋同学这么大来头……”姚家在安平市声名显赫,居然出了一位灰姑娘隐藏在大家身边。

原来童话不是骗人的,有没王子暂时不知道,至少睡美人的身份确实是公主。

“就是,从来没听她提起过。”钱瑶感慨。她与孙小芬感触颇深,大家同在一个宿舍这么久,对方半点风声都不透。口风太严了。

刚才那一幕看在某些早熟的懂得分析厉害的学生眼里,立即心知其实这对姐妹都不是什么好鸟。

不过,在大家族里边有时候连亲父子都是敌人,何况她们是一对同父异母的姐妹?这一次明摆着是姚夏如算计秋宝在先,亏得秋宝警惕性强才避过一场出乖露丑的算计。

幸灾乐祸是不对的!但是,寒假还没开始,大家已经在期待新学期的到来。

豪门姐妹开撕,呵呵,那场面肯定很热闹。

众人议论纷纷的同时,候杉脸上倒是没什么表情。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地跟着大家下了楼。

公主开挂,文武双全大杀四方;他习得百般武艺踩着七彩祥云过来,却被公主晾在一边用不上,有点黯然……

放假在即。候杉按惯例邀请几位相熟的同学们一起包场庆贺。趁大家被桑明哲拉开注意力时,他把秋宝拉出来说悄悄话:

“你当真不想回姚家?”

他想干什么?!秋宝立即摇摇头,“你别捣乱!我要当姥爷家的接班人。”姓秋挺好的。

噗,候杉好笑地望她一眼,点了点头:

“你能自保我很放心。遇到实在摆不平的难事你也别硬撑,一定要跟成伯说。他是我们子桑家留在安平市的人。信得过,也帮得了你。”

见他一副安排身后事的口吻,秋宝生了几分好奇心:“怎么,你上哪儿去?”披挂出征?

“回家呀!我得回家过年。”候杉答得理所当然。

每逢佳节倍思亲,而他,是有家不能归的远方游子。

“哦。”秋宝没起疑心,手撑在阳台栏杆俯览灯火璀璨的街景。

在明亮灯光的辉映下,候杉静静注视着她侧脸上的幼细绒毛,忽而轻声道:“宝宝,给子桑哥哥来个道别吻如何?”说罢,撅起猪哥嘴就要往她脸颊边凑。

呯!被人一拳打倒……

放假了,石子轩被周家通辑要他过去向周表兄道歉。

叛逆期的小子脾气倔强,不肯轻易向强权低头屈服,于是再一次离家出走。

背着他的背包,带着自己心爱的一把吉他,少年人潇洒地远走天涯与海角。过程中,他时不时地跟秋宝联系一下吹吹牛皮,却不让她知道自己在哪里,根据手机来电的显示猜测他一会儿在东,一会儿在西,飘忽不定。

翘家的小子语气沉重地说:我是为你好,知道得越多越危险。

刑侦片看太多的后遗症。

秋宝问过一次之后就懒得再追问,反正他身上有她的毒神咒,躲到天边她照样找得到。

楼顶的菜圃砌好了,泥土也挑上来了,秋宝拿着一把小锹往泥土里撒菜种。菜籽是二老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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