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小王爷走到右边石门的面前,手指在那些音阶上面轻抚而过,然后回头看着若水。
“能!但也仅仅能够打开这半边石门而已,里面是一间石室,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半幅墙面上刻的是只有你能看得懂的乐章。第一次打开这扇石门的时候我才知道,左右两扇石门的后面是不相通的,而真正的秘密藏在左边这道石门的后面。”
若水点点,突然明白了。
“也就是说只有先打开右边的石门,才能从那半幅墙面上得到真正完整的乐谱,否则光是按照左边石门上的乐谱吹奏古埙也是没用的。”
“不错!”拓跋小王爷点了点头。
一想到埋藏千年的秘密即将在自己的面前解开,兀立汗变得激动又焦急起来。
“那事不宜迟,皇儿,你先用古埙吹奏右边石门上的乐谱,把右面的石室打开,让太子妃按照左边石门和石墙上的乐谱用古埙吹奏一曲,那我们南越国皇室保留了千年的秘密就能揭晓了。”
拓跋小王爷转头看着若水,见她微微点头,才对兀立汗躬身应道:“是!”
古埙所特有的呜咽苍凉的乐曲在幽深的古墓内响起,缭绕回荡只空旷的墓室内,引起的阵阵的回响。
就好像那些墓墙的后面,有什么人在低低的应和,给人一种既神圣又阴森的奇异感觉。
这首曲子若水再也熟悉不过,拓跋小王爷曾经吹奏过,她这三个月来,更是埋首若练,对其中的每一个变调和花腔都滥熟于腔。
可此时此刻在这静寂的墓室中听来,却别有一种不一样的味道。
若水和小七一面体会着这悠长的埙曲给人带来的哀伤的韵味,一面紧紧地盯着那紧闭的右面石门。
在呜呜咽咽的埙曲声中,封闭的墓穴内突然平地起了一阵寒风。
石门外面的长明灯和蜿蜒在墓道里的油灯突然瞬间熄灭了。
整个墓室变得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身边游荡而过,若水不由得毛骨悚然。
她胆子再大也不过是个姑娘,更何况现在还身处在这个神秘阴森的千年古墓之中,突然发生了这样的变故,她的心脏猛的收缩了一下,虽然没有惊叫出声,但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握住小七的手紧了紧,整个人往小七的怀中偎去。
小七伸臂揽住了她,他也觉得那阵寒风有异,更是提高了警觉。
等到视线适应了墓穴中的黑暗,若水看到了令她震惊的神奇一幕。
随着拓跋小王爷的古埙曲悠悠响起,右边石门上篆刻的和埙曲对应的音阶竟然慢慢一个接着一个的亮了起来。
好像有无数细小到几乎不能辨认的光点在那些音阶慢慢汇集,把它们点亮,那是一种淡淡的、银白色的亮光。
要不是长明灯和油灯都熄灭了,相信就算是以小七的眼力也无法发现这神奇的一幕。
直到整个乐章演奏完毕,石门上的音阶也全部被点亮了,虽然乐声渐渐消失了,但那些微弱的亮光却没有消失,而是像流水一样往石门的四周流淌着,慢慢地在石门的边缘,用那如水的流光描绘出一扇门的轮廓。
等到最后一点亮光在石门汇集之后,散发着微光的石门轮廓突然光芒大盛,又瞬间黯淡下来,迅速熄灭。
这时,众人的耳中传来微弱而又节奏感的“咔咔,咔咔”的声音。
拓跋小王爷的声音在黑暗中响了起来。
“石门打开了!”
他的话音刚落,亮光刚刚消失的石门轮廓又重新散发出光华,而且随着石门慢慢的打开而越来越亮。
其实这种亮光在光线充足的情况下根本不算什么,但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纯然黑暗的墓室环境之中,却亮得足以让人闭上眼睛,不敢直视。
小七用手替若水挡住了眼睛,知道他自己适应了这光线,才慢慢将手移开。
不是说右边石门后面什么都没有吗?
那后面发亮的是什么?
他心中不由疑惑起来。
拓跋小王爷看到这亮光似乎变得有些兴奋,他笑着对若水说:“冈拉梅朵,走,我带你去看一样神奇的东西。”
什么东西能比这扇用乐曲打开的石门还要神奇?
若水实在感到好奇,拉着小七跟在拓跋小王爷和兀立汗的身后进入了那间石室。
正如拓跋小王爷刚才所说的那样,这间二十多平方米的石室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只有四幅石墙上面密密麻麻的刻着让人看不懂的图案。
即使是来自于现代的若水,她能看懂的也只有其中一幅石墙上面的五线谱而已,对另外三幅石墙上刻着间距不同的大大小小的圆点,完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但若水相信这些圆点绝对不是哪位穿越的前辈因为太无聊,所以才刻在这里的,它的存在必然有某种用意,只是她现在还弄不清楚而已。
拓跋小王爷说要带若水看的“神奇的东西”,就镶嵌在这间石室的顶部,也是这间石室所有光线的来源。
看到那块四四方方像是玉石般晶莹润泽并散发着淡淡白光的物体,就连自认见多识广的小七都暗暗赞叹。他甚至纵跃上去用手摸了一下,触手光华,带着微暖的温度。
拓跋小王爷就像是在小七面前向若水展示什么稀世珍宝一样,脸上带着淡淡得意炫耀的神色。
“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