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小王爷怒喝一声,脸都绿了,手臂气得直打颤。
这个该死的巴特尔,不但起兵叛乱,反而当着所有军士的面前,污蔑他的父王!
他的话中之意,分明是说兀立汗当年也是举兵叛乱,才登上了南越国皇帝的宝座,所作所为毫不光彩!
若水则一脸惊讶地看着小七,这些南越国的宫廷秘事,她头一次听到。
小七摇了摇头,表示对这些事情他也不清楚。
“巴特尔,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个乱臣贼子的一派胡言吗?若是父王的帝位真的来得不光彩,为什么这十几年来我一点都没有听说过?”愤怒使得拓跋小王爷的眼睛都泛出了血丝。
“听说?当年反对他的人都被屠灭殆尽,剩下来的都是蝇营狗苟之辈,有谁敢跟你说?难道让兀立汗自己和你说他当年干过的恶事吗?”巴特尔仰天大笑起来。
“王子殿下不要着急,等我攻进皇宫之内活捉了兀立汗,我他让把他当年说过做过的一切,统统说出来,给南越国百姓一个交代,给天下人一个交代!小王爷,看在我们过去几年还算相处得不错的份上,你若是能命禁卫军放下兵器主动投降,我保证不会为难你们。”
拓跋小王爷的回答是弯弓对他射出的一箭。
“做梦!就算是死,我也绝对不会让你踏进这宫城半步。”
巴特尔轻轻一伸手,就接住了射到他面前的箭矢,像是嘲讽又像是怜悯地摇了摇头。“那就没有办法了!”
把手里的箭矢丢掉,他抬起右手,用力一挥,冷冷地下令。
“攻城!”
最后的攻城保卫战终于打响!
为了避免若水被从四面八方激射而来的箭矢伤到,小七想都不想地一伸手,把她拉到了城楼后面。
若水却若有所思地看向小七。
“小七,你绝不觉得刚才巴特尔接住箭矢的手法很熟悉?”
小七点点头,说了三个字。
“深未寒!”
“不错!”
若水登时想起深未寒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真正的狼盗,其实在南越国王庭之中!
难道巴特尔就是深未寒口中所说的“真正的狼盗?”
若水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否则一个南越国驸马爷,巡防营大统领,又怎么会与在草原上肆虐的狼盗首领深未寒有所关联。
而且从巴特尔刚才接住箭矢的手法看来,他们的武功套路出一撤,虽然深未寒接住兵器用的是两根手指,而巴特尔用的是整个手掌,可是习过武的人眼光锐利,一眼就能看得出来,他们的发力方式和接刃手法是一样的。
“小七,你说真正的狼盗,真的是巴特尔?”
若水还是想不通,“身份、地位、权势他都有了,为什么要去做一个被往万千人憎恶的狼盗?”
小七深思道:“有大风险,必定有大图谋!他图谋的是不是草原上的部落,而是整个南越国的天下。果一旦成功,他就是南越国的皇帝,付出的这点代价算什么。咱们还是别操心别人家的事吧。不管今天的结果是什么,不论是兀立汗胜,还是巴特尔胜,一切的答案最终都会揭晓的。”
是啊!不论谁胜谁负,最终的答案总会揭晓的!
现在他们要做的,就是拭目以待。
可往往等待的过程是最煎熬的,尤其是现在,每一刻的时间推移,付出的都是南越国士兵们生命的代价。
若水不再多想,她退下城楼,指挥着新成立不久的紧急救援队开始救治受了伤的士兵们。
因为有了刚才在城门攻防战中的实际演练,这支紧急救援队现在已经对各自的分工和施救流程熟悉了很多,开始真正体现出了他们的重要性。
攻城石和箭矢流星般飞上城头。
受伤的士兵们流水般被抬下了城楼。
在一个安全的角落里,救援队正在紧张但是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救治。
他们十人一组,背着急救包,抬着担架在人群中穿梭,及时、快速、有效的给伤员提供救治,帮轻伤员就地处理伤口。
一个人刚刚用加了烈酒的清水把伤口清洗好,另一个人立马将准备好的止血药粉涂抹在清洗好的伤口上,第三个人拿着包扎伤口的布拿在手里在一旁等候。
每个人都有明确的分工,各司其职,救治的效率大大提高,一个十人的救援小队救治二十个轻伤员用的时间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
这种速度简直是让拓跋小王爷叹为观止。
而失去作战能力的重伤员救治的流程也跟轻伤员差不多,区别仅在于若水交代救援队的成员们,一旦初步帮重伤员处理好伤口,一定要用止血带顺着血管走向将大出血部位上方紧扎好,最大限度的减缓出血量,尽量防止伤员在救治过程中失血而亡。
而所谓的止血带,其实就是从弓弩上拆下来的牛筋弓弦。
进入正常工作状态后的紧急救援队效率惊人,给在前方作战的禁卫军以强大的支持和信心,而若水也进入了紧张有序的工作状态之中。
那些之前还对若水征
还对若水征用他们学徒而感到不满的大夫们,在见识到紧急救援队的奇效之后,所有的不满全部褪去,剩下的只有佩服二字了。
他们开始很积极的配合若水接下来对他们的安排,若水新奇有效的治疗方法,无一不让他们大开眼界。
被送到后方的重伤员因为得到了紧急救援队的初步救治,大大减少了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