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系并不是一无是处,至少住宿的地方不错。
京都大学各院系相对独立,哪怕因为修士系的衰败,分配到的面积最小,后来又被其它红火的院系侵占了许多,但修士系的生活住宿条件仍然比别的院系要好得多。
每一个修士系的新生都可以拥有自己一套单独的居室,独门独户带小院的那种。
比起机甲系那种七八个人挤一个宿舍单间的情况不知道优渥了多少倍。
没有别的原因,人少一条足够解释所有的一切了。
尽管如此,修士系仅有的三十套宿舍还空出了一少半。
不是没有别的院系打这些宿舍的主意,但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最后全都不了了之了,
京都学院的院长更是为此专门下了一条禁令,在修士系没有彻底的取缔之前,不允许任何其它院系的学生前去干扰修士系师生的生活,否则严惩不贷。
虽然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条禁令出现,但是,从禁令出来之后,修士系便彻底的安定了下来,哪怕宿舍住房空着,也没什么人敢打它们的主意了。
毕竟,京都大学的校长桃李满天下,他的许多学生如今不是政府的高官,就是军部的大员,甚至还有学术界的不少精英。
校长本人更是大唐帝国仅有的十六个天位战将之一,所以,哪怕校长大人不时常坐镇学院,也没有谁会为了一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修士系去得罪校长这样一个恐怖人物。
不得不说,修士系能有此时的安宁,校长大人功不可没。
褚墨并不知道修士系的光辉历史,当然,哪怕知道了他也不会在意,此时,他的全部心神都在怀里抱着的《三卷天书》上面。
拿着亲手制作出来的学生证,褚墨在宿舍区相对清幽的位置找了间空的房间,带着从仓库领取的生活用品施施然搬了进去。
褚墨在房门上打上了自己的性命和学号,表示这间宿舍有人居住了,期间,并没有人出来过问。
当然,褚墨也没有看到修士系任何一个其他的学生或者教授。
褚墨特意数了一下,挂有名牌的宿舍加上他也不过才十九个,其中没有那个叫做左江明的。
也就是说,整个修士系所有的学生加在一起,一共只有二十个,都比不上机甲系一个班级的人数。
大多数宿舍的门口,挂着“请勿打扰”,或者“外出中”的牌子,唯有那个不负责任丢下了两个新生的学长东方庭的房门上,挂着的是一个鲜红色的牌子,牌子上写着“闭关中”的警示字样。
“还真是人丁稀少啊!”褚墨摇头笑道,“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会被太多的的烦心事来打扰。”
在门后找出了和东方庭相同款式的“闭关中”字牌,反手挂在房门外面。褚墨转身回屋,反锁了房门,平心静气,打开了顶级的修行秘籍《天书三卷》。
凝视着首页上的修行总纲,带着忐忑的心情,褚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成败在此一举了!”
……
时值正午时分。
一个身高足有一米八,浓眉大眼的青年拎着两只饭盒,一步三摇的来到了宿舍区。他越过已经住了人的房间,径直走向了褚墨选择的住处。
可还没等走近,鲜红色夺人耳目的“闭关中”字牌便映入了他的眼中。
他的眼睛猛地瞪大了:“不是吧?这就闭关了!不说先跟师兄弟们联络感情,就自顾自的闭关了,不得不说,还真是个任性而又心急的小家伙啊!枉我还惦记着给你带了一份饭,没福气享受啊,得,我还是自己吃吧!”
听声音,这浓眉大眼的青年正是在藏经阁里和褚墨交流的学长周侗。
褚墨闭关,自然吃不上他带来的饭食,周侗摇头笑笑,转身准备回自己的住处。
可就在他转身的一刹那,本来风和日丽的天气转眼间狂风大作。
紧接着,乌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的生成,扎眼的功夫便遮住了太阳。
轰隆隆,一串串闪电在云层中闪过,震耳欲聋的雷鸣声震天价的响了起来。
面对突变的天象,周侗停下了脚步,抬头看着天空,呢喃:“天气预报没说有雨啊!”
他眉心不由自主的跳动了一下,下意识的回头看向了褚墨的住处。褚墨的房门上,“闭关中”的深红色字牌在狂风中纹丝不动。
“是他吗?”周侗皱眉咕哝了一声,把手里的两个饭盒放在了旁边的地上,面色慎重的从兜里摸出了一个绣着金线的荷包,然后从中取出了三枚黄橙橙的铜钱。
把铜钱放在手心,轻轻的对着它们吹了一口热气后。
周侗闭上了眼睛,虔诚了晃动起了双手。
片刻。
他睁开了眼睛,手一松,三枚铜钱滴溜溜的转着,落在了地上。
叮当当!
三声清脆的响声。
铜钱在地上旋转了几圈,成品字形卡在了地砖的缝隙里,形成了一个规规矩矩的三角形。
无正无反。
目测之下,似乎连边距都一模一样。
目不转睛的盯着地上的三枚铜钱,周侗笑了笑:“有点意思。”
周侗不信邪的把几枚铜钱捡了起来,放在手心里又摇动了几次,重新往地上一丢。
三枚铜钱落下。
这一次,铜钱没有卡在地砖的缝隙里,而是在落地的一刹那,犹如几片薄薄的玻璃一样,咔咔几声,摔碎了!
周侗的面色陡然变了,没忍住惊呼出声:“我勒个去!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