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丹回到房间里左思右想,总觉得这丢失舍利子的整件事情,有哪里不对劲儿。她奔出了房门,欲去寻找宇文颂先。却在走廊上,碰见迎面走来的申屠丘。
“申屠大侠,请问你的伤势好些了吗?要不要也吃一颗虫草九珍丹啊?”易丹主动上,前开口问道。
“不用了,在下好多了,在下从不吃什么丹药,多谢姑娘的美意。”那申屠丘神色尴尬,突然好像又想起了什么似的,于是又补了一句:“哦…我是很少服用,现在还年轻嘛,身体好着呢,还用不着这些东西。”
“那好,申屠大侠,你好好保重身体了,我有事,先走了,失陪”
易丹辞别那申屠丘后,来到宇文颂先的房间门口。
“咚咚咚”
“谁啊?”宇文颂先问道。
“是我易丹啊”易丹答曰。
宇文颂先打开房门,见易丹站在门口。于是问道:“妹子,你有什么事吗?”
“宇文大哥,我总觉得这件事情很有蹊跷”易丹说道
“什么事情有蹊跷?”宇文颂先问道。
“就是顺丰押行丢失舍利子的事情啊。宇文大哥你想想看,为什么那大德教偏偏在那关键节点围攻河西派?少林寺名扬天下武林,是光明正大的门派,怎会窃取那舍利子?这说不通啊”易丹疑惑道。
“是啊,我也想不通,若是按照左兄所说,当初连天宁大师都不知道那舍利子是哪位高僧的,又怎么会走漏风声呢?”宇文颂先说道。
“咱们要不要去查一查这件事情,或许背后还隐藏着其它秘密?”易丹建议道。
“好啊,我也正有此意,但是不知道从何查起”宇文颂先道。
“这简单,既然事情起因从歙砚馆开始,那咱们就从那歙砚馆的石碑查起吧?我觉得这里应该大有线索”易丹说道。
“好,事不宜迟,咱们就赶快去歙砚馆吧”说罢,宇文颂先和易丹二人,来到歙县城北的那片茂密树林。再三打探之后,终于找到了那座隐藏在绿荫丛中的院落——歙砚馆。
靠近“歙砚馆”便听见叮叮当当的凿石声响。二人走进院落,见堆放了许多大大小小,形态各异的石头。
二人往里一望,只见一四十来岁的男子,正坐在屋里专心致志地凿刻砚台。
“咚咚咚”宇文颂先敲了敲门,问道:“请问这里可是歙砚馆?”
那男子抬头一看,问道:“正是,请问二位是?”
“在下宇文颂先,是顺丰押行左大侠的朋友,特来歙砚馆拜会程师傅,还望程师傅原谅在下冒昧造访。”宇文颂先说道。
“晚辈易丹,也来拜会程师傅”易丹附和道。
“哦,原来两位是左大侠的朋友啊,那快请进来坐吧。”程睿明说道。
招呼二人进屋坐下以后,程睿明却走出了屋子。易丹和宇文颂先面面相觑,不知所云。过了一会儿,程睿明提上一壶茶,倒在二人桌上的茶杯,说道:“二位远道而来,先喝点茶再说吧”
宇文颂先接过茶水后,问道:“请问程师傅,这里就你一个人吗?”
“是啊。哎,之前还有一个徒弟,现在就剩下我一个人了。这歙砚篆刻,工序复杂,费神费力,现在的年轻人
都不愿干这事了。哎…”那程睿明感叹道。
易丹望着架子上的一块砚台,问道:“程师傅,请问我可以拿起这砚台观赏一下吗?”
“当然可以了,姑娘请随便看,不必客气”程睿明说道。
易丹拿起一块雕刻精美的砚台看了看,问道:“请问程师傅,这些砚台都是您雕刻的吗?”
“是啊,在下手艺不精,让姑娘见笑了”程睿明谦虚道。
“程师傅您太谦虚了,您的砚台雕刻得如此精致。没想到这砖块大小的石块上,竟然可以雕刻出如此繁多的花鸟鱼虫,飞禽走兽,您这手艺,真是太绝了”易丹夸赞道。
“不是我的手艺好,主要是这石头好。我的雕工只不过马马虎虎而已。真要论雕功,当属东方危大师,传说他能在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玉石上,雕琢福寿八仙图,技艺精湛,栩栩如生,属当世第一。一直以来,在下都期盼向东方危大师拜师学艺。只可惜他仙踪难觅,在下没这个福分。”程睿明说道。
“东方危大师的声名,在下也略有所闻。不过那些都是江湖传闻,当不得真。程师傅您的雕工,却是在下实实在在看到的,这歙砚雕琢得精美绝伦,果不负天下第一砚的美名。”易丹拿着精美的砚台,不住地夸赞道。
“这歙砚再好,也要配上那李廷圭的墨,和宣州的纸,才算是金童配玉女,好马配好鞍。”程睿明说道。
“没错,这天下繁华的根基,都是靠千千万万,像程师傅您这样勤劳朴实的人,点点滴滴建立起来。你们才是这千年文化传承的中流砥柱,在下打心底佩服程师傅您这样的手艺人,你这手艺真是太棒了。”易丹不绝地夸赞道。
“哈哈,哈哈,姑娘你真会讲话。我只是一个低微的匠人,哪有什么值得敬佩的?姑娘要是喜好,不妨拿一块去,我送你好了”那程睿明说道。
“不不不,在下是这个意思,在下只是觉得程师傅您这门手艺真的很了不起。”易丹说道。
“若是你看上哪块就直说,既然是左大侠的朋友,送你一块也无妨。”程睿明说道。
“真的不用了,在下行走江湖,也用不上砚台。若是需要,定当付钱购买。请程师傅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