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迁将易丹和矫公羡二人带到了灵堂,只见堂屋中间放着一具船形的棺材,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安静地躺在里面,身上盖着一块印有和大鼎之上一样奇怪面具图文的麻布。
易丹恭敬地向遗体弯下腰,行了一个礼。杜高见易丹对素未蒙面的死者如此尊重,不禁向易丹多打量了一眼。
“请问是谁干的?你们查清楚了吗?”易丹问道。
杜迁接着说道:“还没有。就在昨晚丑时,我跟爹在祭坛谈事情,爹说要把壤锵首领之位传授与我,我没有同意。正在我们聊天的时候,突然从祭台四周窜出几个凶神恶煞的人,要抢我们的大鼎,我爹不肯给他们,那持大镰刀的男子,便将我爹一刀砍死。我没办法。只能去找高叔前来帮忙。都怪我没有说清楚凶手的样子,以至于高叔错将两位抓了回来,还请两位恕罪!”说到这里,杜迁再次表示出了诚恳的歉意。
矫公羡道:“原来如此。你说杀你父亲的人,使用的是一把大镰刀是吗?”
杜迁道:“没错,就是一把大铁镰刀。”
矫公羡又问道:“那人是不是四十来岁,左边脸上还有一颗大黑痣?”
杜迁道:“没错,就是左边脸上有一颗大黑痣,虽然在月光下,但都能看得很清楚。”
矫公羡说道:“这就对了,那就是我师叔,交武堂第十二代高手——甄赽。”
杜高:“甄赽?我曾听闻,交武堂第十二代高手之中,人品最好的当属这个甄赽。我没有听错吧?”
矫公羡道:“没错,正是我的师叔。不过什么人品最好,都是他自己伪造的名声而已。”
杜高道:“伪造?但我听说他逢山必拜,逢僧必捐,是一个仗义高尚,乐善好施的大侠人,为何阁下会如此说呢?”
矫公羡道:“哎,可叹世人总是不知道很多事情的真相。我师叔甄赽,他是交武堂第十二代高手,的确有些本事。也支持主公的国政策略。但是他贪酒好色,好图虚名。主公怕他误事,所以没有让他在军中担任要职,只是让他在驩州负责看管朝廷要犯。”
杜迁问道:“请问他为何要来我壤锵山抢鼎?还杀了我爹。难道不是静海节度使,指使他这么干的吗?”
矫公羡道:“这你就误会我家主公了,主公他绝对不会指使我师叔来干这种事的。以前老主公,一向都对自己管辖范围内的少数部族都很优待,这一点,新主公也是一脉相承的。”
杜迁道:“既然如此,那他为何还要杀人抢鼎?难道我壤锵人就是这么好欺负的吗?”
矫公羡:“我相信这件事情,应该是我师叔他自己擅作主张,来壤锵山抢东西,与主公无关。”
“不管怎么说,我爹死在了他手里,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的。”杜迁道。
矫公羡道:“我甄师叔他最擅长用胶水做暗器,但胶水往往只能粘住一时,粘不了太久,所以我猜想,他应该是想粘住对方之后,再用这些大鼎,将对方扣在里面,然后就可以任其摆布了。”
易丹点点头道:“嗯,矫大哥你分析得很有道理。我也觉得极有可能是这样的。”
杜高道:“没想到这个江湖上传闻的正人君子甄赽,原来竟然是个双面人格的老sè_mó。他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竟然草菅人命,滥杀无辜。真是岂有此理。”
易丹道:“没错,如果确实如此的话,那就更可恨了。”
矫公羡道:“人心难测,这一点,我师父他老人家早就看透了。”
这时易丹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突然问道:“矫大哥,我师弟应该也被那个甄赽抓走了,请问他会不会有危险?我好担心啊。”
矫公羡道:“我师叔要的是漂亮的姑娘,我想他暂时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不过咱们也要尽快想办法救他们才是。”
易丹道:“嗯,那我得早点找到我师弟了。”
矫公羡道:“你放心,我会带你去找他的。”
杜迁问道:“矫大侠,请问你知道那甄赽在什么地方吗?”
矫公羡道:“这个我当然知道了。”
杜迁道:“那就请矫大侠也带我去找他行吗?我要替我爹报仇。”
矫公羡道:“没问题,但是这次,请千万不要再这么冲动了,希望你能先把事情弄清楚了,再解决问题也不迟。你说怎么样?”
杜迁道:“嗯好的,谢谢矫大侠提醒,我会的。今天这事儿,真是对不起二位了,是我考虑不周,还请多多包涵。”
矫公羡:“没事,杜公子,你还是先将你父亲安葬了,咱们再从长计议吧。”
杜迁道:“嗯好,谢谢矫大侠的提醒。”
杜高问道:“迁儿,你准备将你爹安葬在哪里啊?”
杜迁道:“我要把我爹安葬在北斗七星祭天台下面,他是我壤锵人最后一位首领,我希望他以后在天上,还能继续做他的首领。”
杜高问道:“那你是不打算继任首领之位了吗?”
杜迁道:“不了,我跟叔叔你学了这么久,已然明白了一个道理。要强大我壤锵人,就不能再固步自封,靠那些陈旧老套的方法,来欺骗族人了。我们要与外面的世界同步,要学别人的长处,来弥补自己的短处,这样才能使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