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海盗仓皇而逃,佑铭和许归二人从客船上,跳到了辜小丰的货船上。
佑铭拉着易丹的手说道:“师姐,你好厉害啊,你知道吗?刚才好危险啊,你又不会游泳,却在海上与人打斗。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啊?”
“师弟你不用担心,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易丹微笑着说道。
那憨厚黑黑的辜小丰,手里提着重重的大铁棍,向易丹问道:“易姑娘,请问这两位是?”
“让我来介绍一下吧,这位是天下第一大帮磨刀帮的药师许先生,这位是我师弟佑铭。”易丹一一介绍了一番。
辜小丰到:“在下文昌县辜小丰,见过二位。”
佑铭礼貌地说道:“在下姓元,大哉乾元的元。复名佑铭,见过辜大侠。”
那辜小丰憨厚地说道:“客气,客气。我姓辜,叫做小丰。也不是什么大侠,你们也可以叫我小丰好了。”
佑铭微笑着说道:“辜?这个姓倒是鲜有听闻,冒昧地问一句,请问你是哪个‘辜‘啊?”
辜小丰道:“哦,是无辜的‘辜’,小时候听我爹说,我们真的是无辜。”
佑铭嘿嘿一笑道:“哦,原来如此,在下长见识了。”
“辜大侠好武艺,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请问辜大侠你师从何派啊?”许归盯着辜小丰,好奇地问道。
辜小丰道:“哦,我师父是振州崖县(今海南三亚)天涯派的掌门,姓木,名讳永骁。请各位都别再叫我辜大侠了,我只是一个种田的粗人,你们叫我小丰好了,我娘和村里人都这么叫我的。”说着,小丰憨憨地笑着。
许归问道:“那好,小丰大侠,我刚才观你的棍法刚猛有力,却又舞得轻捷如隼。请问也是尊师木大侠所授?”
辜小丰连忙说道:“哦,这棍法倒也不是我师父所授。”
“不是令师所授?那又是何人所授呢?”许归问道。
“这棍法是早年间,我在文昌铜鼓岭碰到的一位武林老前辈,是他传授我的。不过当时我很小,不知道那位老前辈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这套棍法究竟出自何处,就这么一直练了几年。不过你还别说,这棍法的确很厉害,我凭借这棍法,已经打赢过很多海上的劫匪了。”说到这里,辜小丰握着铁棍,得意地昂着头微笑起来。
许归问道:“是吗?那敢问这位传授你棍法的老前辈,他现在何处?”
辜小丰道:“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九年前,在那铜鼓岭见过他一面。当时我还小,但他说我力大如牛、虎头虎脑的,与他有缘,于是就传授了我这一套棍法。我那时候还很小,什么都不懂。学会了棍法没多久,便离开了铜鼓岭。后来回去找过那位前辈,不过再也找不到他的踪迹了。”
许归道:“原来如此,那请问小丰大侠铜鼓岭在什么地方?可不可以带我去一趟?”许归问道。
辜小丰道:“好啊,你们帮了我,当然没问题了,举手之劳而已。不过,我得先把这一船稻米,拉到对面徐闻港去卖了,才能回去。”
“那好,我们就陪你先回趟徐闻港吧?”许归说道。
易丹向许归问道:“许先生,怎么你对小丰兄弟的武功,这么感兴趣啊?”
“哦,不是的。我只是想查清楚一些事情而已。”许归说道。
“嗯,那好吧,既然已经来了,那咱们就把事情弄清楚也好。”说罢,易丹又向辜小丰问道:“小丰兄弟,原来你这船里装的,全部都是稻米啊?”
“是啊,刚才差点叫那些海盗抢了去,真是气死我了。不过得亏女侠你及时相助。不然我这几天又要白忙活了。”辜小丰说道。
易丹微笑着说道:“小丰兄弟,我观你的年纪也不大。我今年二十二岁,你若是不嫌弃的话,可以叫我姐姐。”
辜小丰憨憨地说道:“好啊,我比你小三岁,你又救了我,做我姐姐,是理所应当的。易姐姐在上,请受小弟小丰一拜。”说着,辜小丰便恭恭敬敬地向易丹行了个礼。
易丹赶忙扶住小丰,说道:“小丰兄弟不必多利,今天能结识小丰兄弟你这样的英雄,也是我的荣幸。”
辜小丰傻傻地笑了,而佑铭却问道:“小丰兄弟,你今年也是十九岁吗?”
“是啊,怎么了?”辜小丰答道。
“太好了,咱们一样大啊。”佑铭说道。
“真的吗?请问佑铭兄弟,你是几月的啊?”辜小丰问道。
“我是八月初三的,那你呢?”佑铭说道。
辜小丰得意地说道:“我比你大俩月,我是六月初一的。”
“是吗?那我得叫你小丰大哥了。”佑铭微笑着说道。
辜小丰傻笑地说道:“那好啊。没想到,我也当大哥了,哈哈,哈哈。”
两人开怀地笑了起来。
“小丰兄弟,我看你是个老实人。不知那些海盗,为什么会抢你的稻米?”易丹话锋一转问道。
辜小丰道:“我也不知道,不过这些海盗都是西海岸的安南和占城一带的。从前几年开始,就一直在琼崖岛周边一横行霸道,抢掠烧杀,沿海的百姓们都恨死他们了。”
佑铭听了这话,却转头对易丹说道:“师姐,刚才你还在夸赞这大海博大宽广,一幅清平祥和的景象。没想到转眼间,就杀出一帮凶恶的海盗。真是让人顿感失望,不是吗?”
“哎,谁能想到,原本风平浪静的大海,也会突然泛起波涛呢。”易丹也忍不住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