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糜泰融宣将李雄、寇飞、陈美儿以及张仕伦,还有那个波斯人纳哈穆都带到了房间里。
“宰相大人,皇上有令,请宰相大人全权处理此案。此案的人犯都在此,请宰相大人审查。”糜泰融宣说道。
几人跪在地上,排成一排,听后发落。
赵光裔坐起来,对李雄和寇飞二人说道:“李雄。寇飞,你二人在府上也做了几年了,竟然做出此等事情来,你二人可知罪?”
李雄寇飞二人连连认罪:“小的知罪,小的知罪。”
“那好,我要让你二人在后院的柴房里,闭门思过五年,在这五年之中,决不允许出来离开柴房半步。为府里账房梳理账目,互相监督。若是账房先生发现有错漏,再加刑期,你二人可有意见?”赵光裔说道。
“小的另罚,多谢老爷宽宏大量!”二人连连磕头谢恩。
赵光裔对陈美儿说道:“陈美儿,我怜你自幼家境贫寒,所以收你进府里做一丫鬟。但是你不但没有感恩自强,而是骄奢贪财,爱慕虚荣。也是在你的怂恿之下,他们几人才更加肆无忌惮地做出了此等荒唐事。既然你如此爱钱,我就罚你独自一人在国库盘点钱账,刑期十年,不得离开半步,你可有异议?”
陈美儿听了这样的处罚,吓得脸色惨白。于是争辩道:“老爷,他们贪财好色,是他们的错,根本就怪不了我。为何老爷厚此薄彼,反倒将我惩罚最重?”
赵光裔道:“因为你的贪心,才激发了他们更大的占有欲和贪心。你为天下女子做了一个反面的例子,所以你必须以自己的双手,洗清所有的恶劣影响。这十年你可以领取普通工匠一般的俸禄,也算是给你一个靠自己双手勤劳努力,改过自新的机会。至于老夫为何会设置十年期限。也是为了让你长期养成自力更生的好习惯。要让你知道,只有通过自勤劳的双手换取来的东西,才是世上最踏实。最可靠的。若是你不愿意,那么只有下监牢。若是女子下了监牢。基本就是受尽****而死。究竟选哪一条路,你自己好好考虑吧?”
陈美儿留着眼泪,无奈地说道:“去国库,我去国库数银子,老爷。请别把我打入监牢。”
赵光裔道:“嗯好,同样的规矩,如果你擅自离开,或者账目有遗漏和错误,原本期限就往上累加。希望你认真做事,痛改前非,以后养成自力更生的好习惯,再也不要妄想靠别人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了。”
“是,美儿甘愿领罚。”
赵光裔转头对那跪在地上的波斯商人纳哈穆说道:“纳哈穆,你明知助张桃国父子二人。携巨额赃银逃离中土,是犯弥天大罪的事情,但是依然不顾后果,强行逆事。我要没收你在番禺所有的财产,充交国库。以后都不得再踏入岭南经商,你可有不服?”
纳哈穆道:“宰相大人,我知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这样做了。我愿意再交一百万两罚款,但是求宰相大人,你能不能让我继续在岭南经商?”
赵光裔道:“不行。你触犯了我大汉国法,如此处置你,已经是顾及波斯与我岭南的交情了。要是你还敢在岭南做买卖,发现以后。定当按国法处置,将你斩于菜市口。”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了,当初大唐朝廷就是对你们这些番商太过宽容,以至于你们才能在广州兴风作浪,甚至妄想列土封疆。我南汉朝廷虽然弱小,但也懂得前车之鉴。不会再让你们有可趁之机了。”赵光裔说道。
“宰相大人,买卖就是互通有无,才能互利繁荣。当初是因为大唐朝廷对我们这些外邦商人限制太多,许多我们真正需要的东西,都不让我们买卖,所以才会造成那场误会。还请宰相大人不要再限制我们了。”纳哈穆振振有词地说道。
“老夫心里有数,但一码归一码。你犯了大汉国法,就当以大汉的法度处置。你若不愿意接受我的处罚,就问斩菜市口吧。”赵光裔坚定地说道。
纳哈穆听了赵光裔这话,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到一阵后怕。真是悔不当初啊,捡了芝麻,丢西瓜,因小失大。结果到头来,自己啥也没捞到。真怪自己当初不该太贪心了,但事到如今,又能怎样呢?于是纳哈穆只能沮丧地答应道:“是,在下遵命。”
很快,四人都被士兵带了下去,仅剩张仕伦一人跪在地上。
赵光裔对伏地候审的张仕伦说道:“老夫一向惜才,爱才。你虽然有才,但行贿买官,老夫着实对你又爱又恨。若是如今天下太平,老夫定当将你逐出岭南永不录用。但适逢乱世,也正是用人之际,我就准许你戴罪立功。张仕伦,听令。”
张仕伦伏地叩道:“罪人张仕伦听候发落。”
赵光裔道:“张仕伦,既然流民开垦戍边的策略,是你提出来的。如今边境匪患问题,已经初步解决,老夫就命你即日起,带领北方来投的流民,到澄州一带戍边开垦,与民一同劳作。没有朝廷的命令,不得擅自离开。”
张仕伦道:“罪人张仕伦领命,多谢宰相大人法外开恩。”
“你先起来吧”赵光裔说道。
张仕伦:“罪人不敢。”
赵光裔道:“我还有一句话要告诉你,罚你到澄州是惩罚,也是考验。若是你能带领流民开荒生产,安居乐业,为我南汉今后解决边疆麻烦,打下基础,也算是大功一件。若你经不起这历练,也就算我赵光裔看走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