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蓬莱派?现在?”项平逍闻言,略显犹豫的搔了搔脑袋道,“我们不用盯着那花万里,看他给花蕊儿喂完了药再走么?万一他怀疑我们,不给花蕊儿用那瓶药怎么办?”
“不会的!”晴书韵胸有成竹的回道,“我之前帮她孙女治疗的那一手,已经赢得了他不少的信任;再者,他现在为了他孙女,神智已经有些‘昏蒙’了;因此,只要是有可能让她孙女感觉好受些的药,他都会去试;而再过一会儿,那花蕊儿的身上又会开始发痛;到那个时候,他肯定会用我的药给她的孙女止痛的!”
“嗯,妳说的有道理。”听完了晴书韵的话后,项平逍放心的点了点头,但心下却不由得叹道,“唉,这花万里虽为当世神武,武功绝世,可仍被亲情所累,抛弃了自己的门派,以致堂堂名花谷受歹人操控,于暗中步入了邪道,真是可悲可叹...不过,这人若用情至深,再无暇顾及其他亦属正常,难予指责...要是哪一天韵妹出了什么事儿,我一定也会为她抛弃一切...”思及此处,他忽的一振精神,更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同时心中自斥道,“呸!呸!呸!我在这儿瞎想些什么?韵妹武功盖世又聪明绝顶,绝不会出什么事儿的!嗯!就是这样!”
“逍哥哥,你干嘛扇自己啊?!”且说,项平逍这一巴掌,是把自己给扇得“清醒”了,但却让一旁的晴书韵看愣了。
“额,没什么!没什么!刚有小虫飞到我脸上了!”项平逍急急向晴书韵解释了一句,接着便匆匆转移话题道,“韵妹,你不是要去蓬莱派看看么?走,我们现在就动身吧!”话毕,他便一拉晴书韵的小手,径直往蓬莱派的方向走手一牵,心中即是一甜,脸上亦泛起了些微红之色;所以,虽明知项平逍刚才那一巴掌有些“蹊跷”,她却也懒得和他“斤斤计较”了...
不一会儿之后,连轻功都没有怎么施展的韵,逍二人就来到了蓬莱派那残破不堪的大门前。
“啧,真惨哪...”看着门内外那遍地的尸骸,项平逍心中颇觉不忍,但同时又庆幸着那项颦儿在这场灾难发生之前,就已经被带离了蓬莱岛。
“是挺惨的...”晴书韵附和着项平逍轻叹了一声,继而正色道,“正因为这样,我们才更要搞清楚这场惨剧的前因后果;不能让那下毒的奸邪之辈就这么潇洒的得逞了!”
“对!”项平逍闻言,坚定的点了一下头,心下对晴书韵的话很是赞同。
接下来,他们便运起了鬼步,一起窜入了蓬莱派中;不到半炷香的功夫,二人便从前院到后院,从厅堂到内室,将整个蓬莱派几乎转了个遍;可除了一片狼藉之外,他们并未在蓬莱派中发现其他异常的地方;直到进到了后院一处靠山长廊内时,晴书韵才似有所发现般忽然停下了脚步。
“这墙的另一边,尚有活物!”
“墙的另一边?那不是山么?”项平逍听之一愣,但随后脑子立即转过了弯来,“难道,有密室?!”说到这里,他便马上开始四下找寻起了那疑似机关暗门的东西。
而就在项平逍“东摸西探”的时候,晴书韵的注意力则落在了她认为其后尚有活物的那堵墙上:“这墙面...与派内其他地方的风格好不一样,似乎...是很古老的东西...啧,这痕迹...上面应该新刷过金漆,可被人刮掉了...这墙边带血的脚印很新,且不是花万里所穿的布鞋所留下的...看来有人在毒灾发生后,仍来过这里...还有这墙上的纹路...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对了!轩辕碑!!!”
“找到了!找到了!”正在这时,那项平逍忽然在不远处的一座花盆旁兴奋的喊了起来;晴书韵闻之,忙跑到他身边,再顺着他指引的方向一看:只见那花盆靠墙的一面,有一根较其他枝干要粗上一些的花枝。
“这机关把手太明显了!”项平逍一边得意的笑着,一边伸手将那花枝一拉,却不料“嘎啦”一声,那花枝干干脆脆的断成了两截。
“哎呀?!这...怎么...”
“这机关已经被人为破坏掉了!看来,有人不想让‘闲杂人等’入内~”项平逍尚在惊讶之中,晴书韵却已明白了一切。
“原来如此!”项平逍恍然道,“那破坏这机关的,是蓬莱派的人咯?!”
“不!”晴书韵果断一摇头,否定了项平逍的想法,“依照那些蓬莱派弟子们的死状来看,他们都是在毒灾爆发后不久就变异或被杀死了,根本没时间来这儿破坏机关;破坏这机关的人,当是下毒者!”
“下毒者?他为什么要破坏机关?若他的目标是这密室里的东西,他不是应该闯进去才对么?”项平逍不解。
“嘻,逍哥哥,你还记得那‘妖兵’的故事吧?”面对项平逍的疑问,晴书韵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突然把话题扯到了别的地方---她这一记话锋陡转,可教项平逍更加莫名了:
“记得啊!可这...和这...有关系么?”
“当然有关系!”晴书韵笑着一点头,尔后解释道,“当年秦国国君因‘妖兵’一事求助于巫月神教的时候,巫月教徒曾教秦军将士们制作过一种‘兽骨笛’;这种笛子所吹出的声音,可以让一般的‘妖兵’退避三舍,但却对付不了特别凶悍的妖兵;我想,这毒害蓬莱派的人,应该就有这种兽骨笛;而且他们在动手之前,当是估摸着这蓬莱派门人们变成的妖兵,用兽骨笛可以对付~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