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长史城近郊,一黑衣大汉肩扛一受缚女子在野道上飞驰着;他,就是那作恶多端的cǎi_huā贼。
“嘿嘿,那帮愚蠢的老百姓,以为关上门窗就能阻挡本大爷了么?没用的!哈哈,等到了‘别院’中,我就要好好尝一尝这老李头家的闺女是个什么‘滋味’~”cǎi_huā贼边跑边兴高采烈的自言自语着,还伸手拍了肩上那女子的屁股一下。
“哇呀!!!”正当他得意洋洋之时,一个拖着长长尾音的惨叫声便在他身后响起,吓得他浑身一震,惊然回首!
“碰!”但就在他回过头去的那一刹那,一物就狠狠得撞在了他的身上,将之生生砸翻在地!!!
“哎呦!额滴个娘,痛死了!是哪个王(河蟹)八羔子偷袭老子?!”cǎi_huā贼按着自己那不幸中招的腰部,狼狈的坐起身来;他抬头一望,就正正对上了一张满面惊愣的脸!而这张脸的主人,正是那草包皇子项平逍~他此时的狼狈相,与那cǎi_huā贼倒是相差无几!
就这样,两个同感讶然的家伙沉默对视了数秒之后,项平逍才率先回过了神来---他看了看对方的衣着,再看了看那躺在地上并被捆得结结实实的女子,顿时明白了一切,于是指着对方的鼻子大吼出声:“噢!你才是货真价值的cǎi_huā贼!!!”
“去死!!!”在项平逍这一吼之下,那cǎi_huā贼亦猛然醒神,他一抽腰间软剑,倾身一扑,剑芒便如那繁花胜放一般朝项平逍群起绽开!
“咦!这家伙居然会这么漂亮的招式?!”陡从一个cǎi_huā贼手里见到如此华丽的剑法,项平逍心头一愕,但脑中行招思路尚清;他退身一倒,起腿一撑,整个人便像个不倒翁一样滑了一圈,恰恰避过了对方的剑芒!紧接着,他再借滑步余力斜身抽剑一甩,就干净利落的削中了对方的持剑之手!
“啊呀!”一声痛叫,cǎi_huā贼兵刃飞脱,退遁之心顿起;可他还未逃出一步,就被项平逍飞起一腿扫中侧脸,重重的扑摔在了地上!
“你...你居然敢这样打我,你知道我爹...”
“啪!”
那cǎi_huā贼扑在地上,捂着已经肿成了猪头的半边脸蛋,泪水满眶,却还要抖狠;但项平逍可不吃他那一套,不等他把话说完,就上前朝他脑袋再补了一脚,将之踢晕了过去!
“呸!败类!我管你爹是谁!!”项平逍又向那已不省人事的cǎi_huā贼狠狠唾了一口,才觉解气;这时,他忽的想起那被掳的女子来,连忙转身一寻,只见那不知何时到达此处的男装晴书韵,已经解开了受害女子身上的绳索,正在为之搭脉诊查。
“恭喜少侠,贺喜少侠,终于抓到‘真正’的cǎi_huā贼了噢~”眼见那收拾完了淫邪之徒的项平逍正走向自己,晴书韵笑着调侃道。
“呃,那个...公子您说笑了,要不是您...我那会儿在客栈还...真是不好意思...”项平逍闻言略感尴尬的搔了搔脑袋,然后一转脸色,用着颇为委屈的语调道,“不过,您既然发现了cǎi_huā贼,那指给我看就成了,不用拖我一路再把我丢出去呀!”
“喂,你刚才猴急得都要和我拼命了,所以我也跟着猴急了嘛~怎么,只许你急,不许我急么?”晴书韵一撅小嘴,反唇相稽。
“咳,确,确是我一开始言行有失...嗯...哦,对了,这受害女子身体状况如何,有没有受伤?”惊觉自己这又是要给人家呛个半死的节奏,项平逍擦了擦额上的冷汗,赶忙转移话题。
“没多大事儿,只是受惊过度晕过去了,服粒安神丸,休息休息就好。”晴书韵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腰间取出了一个小瓶,倒出了一粒药来,塞进了那女子嘴里。
“噢~那就好,那就好...”项平逍宽慰的点了点头,又四下一望,抱了抱手道,“呼~这里好冷,不是久留之地,咱们还是快点回城里去吧!来,我来背她。”说着,他便伸手朝那晕厥女子抱去,但还未碰到对方,就被晴书韵一脸正直的给拦了下来。
“哎!这怎么行?男女授受不亲!这姑娘还是由我来背吧!你去扛那个cǎi_huā贼好啦!你自己打晕的人你要自己收拾对不对?”一本正经的说完这段话后,晴书韵扛起那女子便走,全然不给项平逍任何分说的余地。
“噢,没错,那cǎi_huā贼亦需要有人送去官府...诶?等等!”乍一听,觉得对方的话好有道理,项平逍喃喃自语着点了一下头,可稍一细想,就发觉好像有哪里不对,于是他一脸鄙视的看向了晴书韵的背影,“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呀,你自己不也是男的嘛...”
接下来,二人先将被掳女子送回了家中,再将那cǎi_huā贼扔去了城衙;待一切办妥,他们便同行在了回云来云去客栈的路上。
“哎,百姓们都说这城里的衙役们办事各种敷衍了事;但刚才接收那cǎi_huā贼的时候,我看他们该查的查,该问的问,还是蛮紧张蛮利落的嘛,不像是惰怠懒散的样子呀?”项平逍不解的努了努嘴,“另外,那cǎi_huā贼的身手,亦不像是普通地痞流氓所能拥有的,真是奇怪...”
“‘花雨剑诀’。”
“啊?什么?”
此时,晴书韵冷不丁的接了一句,而项平逍一时之间却没反应过来。
“我看,那cǎi_huā贼使的,是名花谷的‘花雨剑诀’~”晴书韵提了提嗓音,又解释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