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回到营地,带来了144名战士,战士们并没有向他表示效忠,大多数人都表示,这只是一场为了拯救草原之风而志愿参与的战争,他们还是天狼星的人,希望二酋长不要让他们难做。
疾风之狐一点都不愤怒,相反还很高兴,他和哥哥只是理念上的不同,大家都是为了延续拉科塔族的命脉,并没有争权夺利的意思,谁当酋长对他来说无所谓。战士们得到了疾风之狐的允诺后,纷纷表示在这场战斗中将会尽力而为,疾风之狐便高兴地打开木箱,一杆杆崭新的火枪交到了战士们的手上,他们高兴地抚摸着火枪,这是他们梦寐以求的武器,有了它,就不用惧怕那些敌人了。
“装填,取出通条,再次装填火药,闭锁,瞄准,射击!”
鹿角在教授新来的战士如何使用火枪,疾风之狐一脸欣慰地站在夕阳下看着自己的儿子,小伙子非常不错,看来可以对他寄予厚望。很快,他就发现这种教授完全是多余的,拉科塔的勇士们只用了几分钟就掌握了这种简单的技巧,他们在和克劳人、夏延人的作战中早就摸透了火枪的使用方法,只是一直没有机会接触到实物而已。
“现在,我们有了184名勇士,明早,我们就去偷袭纳瓦霍人的领地。”
疾风之狐作为一名积极向白人靠拢的维新派,已经变得有些奸诈了,不过他显然还不够奸诈,黄厉挑了挑篝火的火星,说:
“让勇士们装作夏延人的样子,夏延人的名字现在已经臭大街了,也只有他们才可能在无休止的劫掠中拥有如此多的火枪。”
疾风之狐有些愕然,不过立刻明白了黄厉的意图,有点狼狈为奸的意思,笑着坐下说:
“也许我们应该再讨论一下其他的方案,我是说更稳妥的方案。”
“哦?”
“不如让他们装作狗兵吧?”
身旁的王德福插了一句嘴,他观察两人很久了,觉得必须要引起黄厉的重视,否则他可能真的得待在拉科塔族当一辈子的奇瓦克了。
“狗兵,是个好主意,奇瓦克,你很好,非常聪明,不过这人血。。。。。。”
“可以用野牛血代替,没人会去分辨野牛血和人血,而且在这片土地上,还没有哪个部落的勇士冒充过狗兵。”
疾风之狐点点头,觉得这个主意靠谱,夏延人的狗兵实在是太出名了,冒充他们,可以顺便报复一下夏延族那不分青红皂白的杀戮。
“我这就去安排。”
疾风之狐去吩咐部落中的勇士去了,他们需要一头活着的野牛,放干净它的血,在自己的下颌印上手掌印,这件事需要准备时间,追捕野牛本身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不过有了火枪,会变得很容易。
“你是汉人?”
王德福坐在黄厉的斜对面,也不抬头,压低了声音用汉语问道,黄厉眼睛一眯,装作没有听见,低头看着篝火中跳腾的火焰。
“你的确是汉人,如果你听不懂汉语,至少应该询问我一下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或者像这两位白人一样摆出一脸奇怪的表情一般看着我。”
王德福抬起了头来,脸上满是笑意,黄厉把身旁的金色长矛取过来插进了身前的泥土中,与他对视,开口道:
“我不介意杀死一个拉科塔的奇瓦克。。。。。。”
“但你介意我拆穿你的身份,是吗?”
两人的对话让兰道尔和布列尼塔的眼神越来越怪,这两个身份地位天差地别的人难道互相认识?
“拆穿我对你有什么好处?”
黄厉死死地盯着王德福,王德福却微笑着低下头去,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我不能成为他们的奇瓦克,我要跟你走,离开这个鬼地方。”
“也许这里是你唯一的归宿。”
“好吧,即便是拆穿了你对我也没有什么好处,我算是看出来了,他们对你可是非常尊敬呢,不过,对你来说,我是一个有用的人。”
黄厉的眼中迸出了火花,他想听听王德福如何毛遂自荐。
“首先,我精通很多门语言,当然,经过我的观察,你也一样,甚至说的比我还好,但像你这样的人,难道每次都需要亲自去和各种低贱的人打交道吗?”
王德福伸出了一个指头,黄厉不置可否地坐直了身体,他说的也许对,也许不对,可这个大清人能够抓住你的胃口,说明他是一个还算凑合的说客。
“其次,我在浩官伍大人手下干过,不说敢做无本起家的买卖,但也算精通商贸。。。。。。”
“精通商贸就混成现在这个样子?”
王德福脸皮一红,力争辩解道:
“这都要怪库欣那个王八蛋,非要骗我成立什么铁路公司,我白花花的银子砸进去,公司倒是成立了,可白人说收回去就收回去,说什么铁路不能让黄种人来建,还不退我的股份,说我的银子是在英国佬打广州时洗白的脏银,我。。。。。。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在白人面前讲道理,永远都是你没有道理。”
黄厉深表赞同,让王德福就跟找到了知己一样,叹道:
“是啊,想我堂堂大清国竟然被这些蛮夷逼到如此地步,这真是国事衰败至此。。。。。。”
“自作孽,不可活。”
正准备舒展一下“位卑未敢忘忧国”情怀的王德福被黄厉短短的六个字憋得脸色通红,感情眼前这位爷不是我大清的孝子贤孙啊?那他是谁,不留辫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