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足皱眉,不喜欢这样的味道。而在看见不远处坐在桌前的所谓占卜师那套黑色长袍连带兜帽外加山寨水晶球的低标准配置后更是坚定了要走的打算。只是刚想转身就听对方开了口。
“这位小兄弟,请留步。”比打扮更加神棍的声音。
忍足把谦也往前推了一把,转身继续走。
“不不,不是你,是戴眼镜,长得很帅的那个。”
恭维永远有种神奇的力量,不出十来秒,忍足就端端正正坐在了桌前。
只见兜帽同学端详了他一会儿,终于又幽幽开了口。
“小兄弟,恕我直言,你这辈子总结起来不过一个恋字。”兜帽如是说。
忍足茫然了,他看了看谦也,对方也回报以相同的眼神。思维跳跃地实在太快,忍足瞬间想到了什么,别过头去为自己抱头默哀,“我才十一岁,这辈子就被定为成情种了么!”他悲愤。
兜帽轻咳一声,“想听分析的话……”他伸出五根手指,“这个价。”
“五十?”
“五百。”
本着要对自己的未来负责的心理,忍足认命地掏出一枚古铜色硬币。
对方清清嗓子:“听好了,恋者,变之上,态之下者也……”
“……”
而在忍足带着满脸绝望的表情走出门后,兜帽将刚收得的五百円丢进桌边的铁皮罐,回过头去看从幕布后走出来的女孩子,“这样真的好么?你弟弟看上去受打击不小啊……”
忍足裕里耸了耸肩,“应该的,侑士这家伙天生嘴毒,我早就想这样试试了。”
对方无言,“算你狠……”
所谓年轻就是郁闷的事转身就忘。不多久他们又从中庭归来,端着章鱼烧穿过学校别馆。
学院祭时的学校一片混乱。路过文体楼的大厅时他们撞见有学生偷偷在厕所抽烟,烟的味道很烈,呛得两人一阵咳嗽。二楼音乐教室外的空地上还有学校乐队在演练,打扮前卫的高中男生偏偏唱着elton johe kid,走音程度因为配合着从拐角处琴房内飘出的古典钢琴曲,由万米长跑迅速演变成五十米短跑,直到变成一幕喜剧。最后还是主唱做了个手势要求暂停,“吃过午饭继续练吧。”接着一行人放下乐器勾肩搭背出门闲逛。
顷刻只剩下琴声盘旋,像是大鸟的羽翼,轻柔地扫过楼层每个角落。
忍足侧耳听了一会儿,“是肖邦的曲子,”他对谦也说,“练习曲第三首,《faeune》。”
丢图
嗯,所谓的无眼镜叼花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