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楚临风张开手臂,把瑞馨也搂在怀中,做势要吻下去,女郎笑着躲避,活跃的浴室里气氛开始转为。
可是这时一阵脚步声打断了嬉戏,蝎尾切的刀柄敲在浴室半开的门上,沈飞站在门外冷冷地说:“女士们,请先离开一下,我和这家伙有话要说。”
瑞拉愣住了,按说这种时候出现“棒打鸳鸯”的人一般可以选择无视,不过她还是看向楚临风征求他的意见。
如果把沈飞换成任何一个人,楚临风都会生气的,不过他现在却只觉得尴尬,这个冷得像冰块的家伙身上总有种力量压制放荡不羁的贵公子,大约就是这种冰冷,不过,楚临风还觉得是沈飞随时可能暴走的危险,在不适当的时候惹怒他不是明智的做法。
“对不起姑娘们,请先回避一下吧。”他松开搂住女郎的胳膊说。瑞拉和瑞馨对视一下,起身低着头出去了。她们的穿着本来就暴露,在和楚临风嬉闹的过程中淋了水,便显得更加性感撩人了,然而她们从沈飞身边走过的时候,沈飞的眼神依旧,好像从面前走过的是两幅骨架。
沈飞用刀将门打开,倚在门框上冷冷盯视楚临风,就好像他也是一具骨架。
半晌,他才说:“种马,你的伤好得挺快的。”
性格冰冷的人出言必伤人,楚临风觉得沈飞嘲讽得虽然对,但自己不可以老是这样逆来顺受,在不激怒这个疯子的前提下需要反击。
他重新躺倒在浴缸里,不屑道:“沈飞,这么两个美女在面前你都可以坐怀不乱,你要么是圣人,要么就是……”最后一个词他没有说出来,大家都是男人,不会不懂,当然了,这只是不爽的反击而已。
沈飞突然走进了浴室里,朝楚临风走来,浑身弥漫淡淡的杀气。楚临风一愣,想起了除了圣人和无能,应该还有第三种可能的,,这家伙不会是取向不正常吧。他刚要说话,蝎尾切的刀尖便隔着刀鞘顶在了头上。
“你干嘛?我可是伤员,动武不公平的。”楚临风没动,心说这家伙不会一句话就给激怒了吧。
沈飞居高临下,用鼻孔盯着浴缸里的人,姿态看起来很有些傲然,“知道自己是伤员,就应该多给脑子留点血,不要都用到下半身。今晚也许会有麻烦,找找你的刀去,免得给人砍了头。”
“什么意思?”楚临风没听懂这没头没尾的话。
沈飞收刀,把一个圆形的玻璃球似的东西丢到了浴缸里,楚临风把它从水里捞出来摆在手心,的确是一个玻璃球,但是里面塞满了乱七糟的丝线,这下他脑袋里血再少也该联想到了。
“微型摄像头!”
“还不至于,应该只是个窃听器。”沈飞说。
“我去,”楚临风大喊,“我要投诉去。”
沈飞皱皱眉,不满道:“种马,给你第二次机会,用你的脑袋想想再说话。”
“什么?”楚临风愣愣地反应不过来。
“哼,你的头果然塞满了垃圾,”沈飞目光里充满鄙视,“你被人盯上了,暗袭者,楚家的大少爷!”
只有这两个称呼才能表现楚临风两年来最重要的身份,十岁之前他一直是花花公子,但是之后他从面对第一只残鬼开始,就被烙上了暗袭的印记,是否真的加入都没关系,而“暗袭”则代表和残鬼以及与之相关事物的密切关系。但越是这样,楚临风却越难确认了。
“不会吧?”楚临风说,“我们到这里还不到十个小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