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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那座山
他的言语里透着微微的苦涩，这已经很不容易，起码是他的真实心情，没有哪个陌生人可以让沈飞流露出真感情。 女孩呆了一下，重新把脸缩回衣领中。沈飞自嘲地笑了一下，这件事连雷霆和齐伯这样的人都无法给他解答，一个忻娘又能给他什么答案呢？
沈飞垂下头，将刀从泥土中拔出，揩去了刀尖上的黑泥，这一刻他再次恢复了漠然的性格，眉眼中尽是冷淡。
“现在这个时间不适合出门，回去吧。”他说，“免得你哥哥着急。”
“要是你的妹妹出门不向你打招呼，你也会着急的，对不对？”墨然斯突然问。
“嗯，会的。”沈飞点点头。
“所以我说你是一个好哥哥，”墨然斯说，她犹豫一下，声音小的像蚊子，“其实你的那个问题——我想我应该知道一点答案。”
“嗯？”沈飞抚刀的动作骤然停住，而后缓缓继续，他不动声色地说：“你知道什么？”
“这关乎我们家族的一个传说——也算不上是传说吧，大家都说它是真的事情，”，“我们家族起源于名叫‘魂仕’的神灵，据说所有的力量和权势都是这位神灵赐予的，它只在千年以前出现过，柏休斯家族也在千年之前诞生，至此神灵再也没有现世。”
“哦。”沈飞不冷不热地回应道，这听起来完全是一个标准的神话故事，每一个霸道的
势力都想把自己塑造成神或天的后代，以使“正统之名”更加名正言顺，这在西方和东方是共通的文化，但对于一个无神论者来说，简直就是笑话。
墨然斯莫名其妙地望了他一眼，仿佛看透了他内心稍有不屑的想法，犹豫一下但选择了继续说下去。
“因为魂仕造就柏休斯家族的历史有明文记载，我们家族的每一代家主和长老都没有把它当成迷信，反而虔诚的盼望魂仕能够再次出现，好带给柏休斯更大的荣耀——很幼稚，但是也很正常不是么？”墨然斯了发表自己小小的看法，“魂仕在博休斯家族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但据说，在其上还有更加伟大的存在，那才是真正的‘神’。”
沈飞放在刀柄上的手随着墨然斯的话语一点点握紧，即使他再是一个毫不相关的局外人，此刻也能明白一点什么事情了，“魂仕”这个名词的屡次出现让他不得不把它和沈灵起来。让一个实力几乎神鬼莫测之人如此地重视，说她不是某个计划中的重要人物怕也没人相信了，只可惜沈飞并没有和掳走沈灵的ak正面相见，那时他正在拼命逃出暗袭基地，回到别墅时一切事情都已经结束了。
可是那个连话也不会说的丫头会是所谓的“神”？简直荒诞得可以。
“那个魂仕，究竟是什么东西？”沈飞面色阴沉。
“具体是什么，我也说不清楚，大概是某种力量强大的生物吧，远远凌驾于人类之上，”墨然斯摇摇头，用了一个比较不敬的形容方式，“但是有一点，我在家族的历史卷宗中看到过，魂仕之上有更加伟大的神明，而魂似的存在即是为了让神明重新回到世间，这一过程类似于祭祀——用魂仕自己的生命。”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身旁涌动起了惊人的煞气，吓得她小脸不由白了一下。沈飞的眼角抽搐了几下，勉强使自己平静下来，方才的话对他的冲击实在是有些太大。
“其实，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可是在看到的一刻，我就相信了，”墨然斯坚持着继续说了下去，“我不明白为什么。”
但其实她在此刻已经明白了一点事情，方才在密室中看到的一幕诡异的场景重新回到眼前，那和自己模样无二的人对未知人影跪伏以及说过的话，和她自己现在说的话不可避免地映射。如果祭祀真的存在，而那女子正好应对她的话，那她其实已经卷入了。
沈飞闭一闭眼睛，他不想相信墨然斯说过的话，但是对方的相信似乎传递到了他的心中。祭祀，这本来就是和血腥紧密相联的仪式，好吧沈灵的确早已经沾染过血腥了，但这是完全不同的事。
“谢谢你了忻娘，”他说，“无论你说的是真是假，我都会重视，但是现在我有事情要做，你回去吧。”
他转身就要离开，但是墨然斯不知哪来的胆子，突然伸手抓住了他的手臂，着小丫头没什么力气，却让沈飞轻易站住，再也迈不动脚步。这怪异的感觉，沈飞皱紧眉头，盯视墨然斯的脸。
“还有事？”他问。
“你是要去找你的妹妹么？”墨然斯直视他的眼睛。
“是。”
“那你要怎么做呢？”墨然斯说，“那座山，连我们家族的人也不敢随意踏入，相当于一个禁地。”
“对我来说，没什么地方是禁地。”沈飞口气生硬。这倒是实话，没人可以限制他，任何地方都可踏足，但是生命得不到保证，就算他真的可以突破数以百计依文特族人的围杀，面对山顶那鬼神一般的ak,又有何取胜把握，那家伙不会比把他扔下山崖的左昂弱。
沈飞从来不怕死，也少有把性命当回事的时候，但如果真的死了。
“如果你这样死了，就再也见不到你的妹妹了，对吗？”墨然斯小声打断他的思路，话语居然和他的想法精准契合。她的手仍然抓着沈飞的手臂，沈飞可以感受到她的身躯轻轻颤抖，却没有半分胆怯。
“如果我真的死了，也许就不用受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