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想明白。”

“我可以认同你所说的话,所以我才要蒙面潜行。”男子指指自己面临残破的面具。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躲过追查吗?”

“不瞒你说,我的确抱有这样天真的想法,”男子冷不丁暗讽一句,“至少现在我可以让自己当个透明人,柏休斯家族对我这个人还没有具体应对的方法,不是吗?”

他捏着弗若拉小巧的下巴,好似要故意激怒修。哪怕修已经将人生风浪尽数经历,但对于这样拙劣但能直击心底的举动仍然不能免疫,他大概不是计较弗若拉遭受侮辱,而是担心这个看不透的男子翻手间将其脖子拧断,一个高深莫测又阴晴不定的人对虚弱的失忆病人做这种事简直太容易了,当你面对一个神经病时,又怎么能期望他的行动全部在自己的意料之内呢?

修心底不可避免地一动,就是这一动,让本来完全属于他的主动优势全部转移到了对手这边,其实他从来就没有扮演过什么正义的角色,可以完全不顾人质的安危,如果换做任何一个柏休斯之人,那么此事的解决方式就简单得多了,无人会受要挟,直接大打出手就行了。但是事实中就是没有那么多其实和如果,他就是无法放下男子手中弗若拉的安危。

“阁下,你所说确实没错,但是柏休斯家族从来不会放下恩怨,你蒙面潜行便自以为可高枕无忧,实在是天真地过头了。”修说,“现在,放开她,我可以让你离开,至少一个小时内,我能保证你安然无恙。”

男子深邃的目光盯在他的脸上,片刻缓缓道:“想不到从你的口中也能说出这样的话,真是叫人感到惊讶,这个女人对你这么重要吗,修大人?”

最后一个字蹦出,修面色一僵,而后沉了下去:“你知道我是谁?”

“如雷贯耳。”男子说。

修突然发现自己手中居然没有握着一点值得依仗的信息,匆匆忙忙赶来的他甚至没在路上思考一下对策,当对对手丝毫不了解的情况下被牵着鼻子走也是正常的事情。男子当然不只是可以喊出他的名字这么简单,看那仿佛一贯若无其事的模样,恐怕对他自己所做的事情做了极致详尽的策划,而对于会参与进来的人,怕也是有一个大致的预算,自然柏休斯家族的怒火也在预算之中。

修深深吸一口气:“好吧,告诉我,你究竟想做什么,如果有需要我做的事情,拒开口,我只有一个条件,让你手中的人活下来。”

“这就对了,”男子笑笑,“凡事都有个价钱可讲,只是修大人一直放不下柏休斯家族的所谓虚妄威名,以为人人都要向自己卑躬屈膝,却忘了这世上凡人也有忍耐不住的怒火,怒火集聚爆发之时,就算是神也要为之颤栗。”

修皱眉:“你好象很痛恨柏休斯。”

“谈不上,只是有点看不惯而已。”

“仅仅是因为看不惯,就要连杀数十条人命?”修冷冷道。

“要不然我该怎么办呢,”男子无所谓地耸耸肩,“难道要我指着你们家主大人的鼻子臭骂一顿吗?几十条无足轻重的人命罢了,我想这对于你们的家族领袖来说,根本不痛不痒吧。”

“明知如此,你还要做?”修的言语间已隐隐有些怒火,只是碍于人质性命垂危不便发作,“你只是挑起了他们的愤怒。”< ="fps">


状态提示:第201章 幻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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