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真拗口,险些听不明白,”那人站起身来,手突然扬起向沈飞一抛,沈飞下意识要躲开,但立刻发现被抛过来的东西不过是一粒白的药丸,他的力度再合适不过,沈飞只抬抬手,药丸就落在了手心。 百度搜索
“这是什么?”沈飞说,语气总无法添进一丝善意。
“疗伤的药而已,你要是怕苦,可以扔了。”来人慢悠悠地说,“不过你的伤口会给你带来麻烦,就算你是特殊体质也不行。”
“药?”沈飞一怔,“我们是敌人吧,为什么给我这个?”
“唉,真是个谨慎过头的小子啊,”来人摇头笑道,“你说的对,我们就算不是敌人也不可能是朋友,不过我不想看到有人白白死去,就这么简单。还有你的那位朋友,顶着一身伤口到处乱跑,也太逞强胡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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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飞瞳孔骤然一缩:“你敢动她,我立刻杀了你!”
“呦,你不要吓唬我,”来人笑,“以你现在的状态我只能当笑话听一听,而且,我只是替她疗伤而已。”
“我凭什么相信你!”沈飞眼神微寒。
“我不知道,”出乎意料的,来人并不想解释,而只是耸耸肩一笔带过,“我从来不勉强别人相信我,这是你的自由。”
沈飞咬咬牙,觉得眼前人越发看不透,从他进来开始就好像一直在示好,但隐隐间却时刻透露对自己的不屑,他的随意从容……
不得不说,这份从容倒真的起了作用,沈飞觉得从身体深处奔涌而来的力量正快速地退去,这说明他开始放松了,肌肉加给自身的负担减弱,但同时把之前隐藏的痛感一股脑还了回来,胸口狰狞的伤口火烧火燎,如千百只小虫拼命撕咬。
当然他已足够幸运,弗若拉的袖里刀不过半寸,加上肌肉膨胀,方才躲过,要不然被切开的就?*峭罚或者内脏?b>
沈飞稍微迟疑,将药丸塞进了嘴里,略甜的味道散开。
“很好。”来人见状微笑道。
“这不代表我相信你。”沈飞冷声道。
“没有关系,合作也不见得非得建立在信任上,何况只是维持和平,”来人说,“我不像你们年轻人那样喜欢打架,不如坐下来好好谈谈,兴许可以解决大部分问题。”
沈飞不置可否,合作的确不用非要信任做基础,更多时候?*餐利益,显然这个人是想说这个意思6且,他觉得自己是有些力不从心了,每一次羇客巳炊蓟嵊兴ト醺校此时正是开始的时候w钪匾的是,这是一个摸不清实力的对手,内敛程度比之令天雄丝毫不差?b>
“你不说话,那我就当你默认好了,”那人悠然道,又望向在一旁沉默站着的瑞馨,吩咐道:“至于你,就劳烦照顾下这个人吧,她受伤太重,就算吃了药也有危险。”
瑞馨点点头,感觉脑海懵懂,这个完全陌生的人发出的命令,她居然没有一点想反抗的心思,当真是奇怪的事情,就算是巴尔的话,她和瑞拉也是要寻机取笑一番才执行的。
她边思索边将瑞拉召唤过来,两人将昏迷的弗若拉抬到了右侧的卧室里,即另一间没有被破坏的房间,又将门关闭。瑞馨似乎已经接收了陌生人的隐含命令,他和沈飞的谈话需要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
木门将客厅和卧室缓缓隔离开来,只有刻意感受这扇门的分量,才能明白当它被当做****施加在人身上时,究竟有多么大的破坏力。瑞馨想起撑着重伤身躯站立的弗若拉时,不由轻叹了口气。
“他是谁?”瑞拉没有这么多细腻的想法,对奇怪的不速之客倒更加感兴趣。
这当然也是瑞馨关心的事情,只有离开陌生男子的气场之后,才能客观的思考这个人的秘密。瑞馨较瑞拉强的的地方便是收集资料,家族中每一人的内幕在她的手中都或多或少地存在,包括博斯也不例外,但唯独这个男子……
而且,他提到了修,这个谦逊而狠辣的“特工统领”,二人的关系肯定是不一般的。
半晌,瑞馨才缓缓摇头说:“我似乎听说过这个人,只不过藏得太深又好像一直无作为,所以……”
“我叫雷霆。”男子自我介绍。
听起来倒像个中国人的名字,沈飞只冷冷“嗯”了一声,对于柏休斯家族丝毫不了解的他来说,内部人员的名字半点意义都没有。
现在两人真的像放下了矛盾的样子,在客厅中央的沙发群里面对面地坐着,撇去满地狼藉和泳池里如同死人般的肥胖客人,倒像一副朋友会面的画面。
偌大的客厅里应有尽有,暂时的主人已经睡着,所以就不用客气了,雷霆摆出了一副即将长篇大论的样子,花了数分钟从酒柜里静心挑选了红酒,摆放在小桌上。
沈飞控制着自己耐心等待他把一切都收拾好,愈来愈多的事件告诉他焦急只能成为**力发生的导火线,对于自己这种随时都可能**走的人来说更是如此。然而当他看到雷霆竟然打电话召唤服务生要配酒的小吃时,火气还是忍不住冒出了一小把。
“你究竟想说什么事情?”
雷霆拎着最后一瓶酒坐到了沈飞的对面,拇指轻轻一掀,瓶塞便开了,淡淡的白气体从瓶口溢出来。沈飞闻到了清甜的酒香气。
“别那么着急,既然已经决定要谈一谈了,对不对?”雷霆轻描淡写,把瓶口放在脸侧稍微一嗅,就把它扔到了一旁,不满道,“浪费。”
“什么?”沈飞奇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