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见到己经辞职的李军,心里忽然感到一阵酸楚与无助。想起这些年在李军的单线管理之下,自己在浙江与华东混得风声水起,彼此之间配合得天衣无缝,情感也特别融洽。可现在李军突然离别而去,从此再也不能一起闯荡华东市场。想到这些,王浩心里怎么会不伤感呢?
因为王浩对李军的别离不能释怀,因此,尽管李军热情地请大家到一家豪华餐馆喝酒,王浩一直闷闷不乐。这种压抑、无助、彷徨心情,一直到王浩乘火车去上海为止!
临走之前,大老板对王浩说:“李军走了,以后就由蒋祖旺接替李军,代我直线管理上海组,希望你要尊重蒋祖旺,他刚提拔为总经理助理。”
王浩心想大老板之所以安排蒋祖旺来管理上海组,主要是因为蒋祖旺两次陪大老板来华东,与自己有过交往,算是熟悉之人。
不过,大老板为了能让蒋祖旺镇得住倜傥不羁,在销售处算是销售前辈高手的王浩,特意将蒋祖旺跳级提拔上来,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王浩回到上海,在永红旅馆落脚。值班的小刘见到大哥从广西回来了,犹如见到亲人一样,心里特别高兴。她脸上挂着笑意,给大哥安排好住宿,便要留在房间陪大哥说话。只是王浩觉得大白天,小刘不去值班室,怕会影响工作,所以,王浩劝小刘等客人住满时,晚上空闲时再来房间聊天。
小刘本来想急着问大哥,有没有想好办法,帮她将与前男友关系解脱掉。但她见大哥这次回来,好像有心事,脸上表情凝重,她就知趣地回去值班了。
王浩待小刘下楼回值班室后,他看看时间才是下午一点多钟,本想出去转转,又见外面太阳实在太大,这个时候出去,要晒死人了,他觉得还是呆在有空调的房间里好。
王浩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想好好睡一会。这两天心事太多,王浩一直都没睡好。可这会也依旧一样,一种不祥的感觉总在心里捣鼓,让他坐卧不安。王浩忽然觉得,会不会出什么事?是平湖老陈那里?还是哪个用户?平湖老陈那里又发了一个车皮,前天已到上海南站,老陈去卸货了,可货款还没收,会不会他也像兰溪的赵亮飞?想到这里,王浩惊地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飞了起来,马上掏出手机给老陈打电话。
电话通了,电话那头,老陈依旧如常,他告诉王浩,纸前两天己到上海,并拉到厂家,叫王浩明天来平湖拿货款。
王浩挂了电话,觉得必须马上赶去平湖,以便明天上午就能拿到货款。为此,王浩立刻把一套换洗衣服装进小密码箱,然后把旅行包拿到值班室给小刘寄存起来。告诉小刘,自己马上赶去平湖,明天再回来。
小刘目送王大哥匆忙地走出旅馆,心想:这王大哥来去匆匆,跑业务挺累啊!
再说王浩当天傍晚赶到平湖,住进以前常住的那家私人旅馆。在旅馆小饭店里炒了两个菜,来了两瓶冰啤酒,匆匆吃过,就回房间。
七月的江南,就像个蒸笼,热的令人难受。但是,王浩住的旅馆,房间里有空调,空调吹出来的冷气凉梭梭的。呆在这么凉爽的房间,肯定比出门舒服了。王浩冲了个凉水澡,便上床打开电视。躺在床上,眼睛看着电视,心里却想着南京与上海的客户。想着这些用户,都刚发来卷筒纸,自己都没去找它们签收,也不去各厂财务对账,万一有一家用户耍赖,那就麻烦了!王浩不知道为什么,这两天总觉得心绪不安,他觉得明天得从上海开始,一家一家地去找用户财务对账,并让对方出具欠条。想到没有与一家用户对账,王浩此时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天亮!
就在这种焦虑不安中辗转反侧了一夜,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是否入睡过,当他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王浩爬将起来,到卫生间冲了个凉水澡,人顿时觉得清醒多了。
看看时间只有七点半,去找老陈拿纸款也还早。王浩先到一楼饭堂吃早餐,然后回到房间拿上挎包,便出门去了。
他到街上坐了一辆人力黄包车,来到汽车站。在站里坐了一会,看看时间己过了八点半,王浩才用手机给老陈打电话。
老陈听说王浩己到平湖,他估计王浩昨晚就己到平湖了,这出乎他的意料。老陈昨天虽然答应王浩今天来拿货款,只是没想到他上午就来,他的钱还没揍够,得去找朋友拆借八万。为此,老陈叫王浩先到他乡下妹妹家等,他将妹妹家的电话和村子名告诉王浩。
王浩根据老陈提供的地址,买了车票,四十来分钟之后,他来到了老陈妹妹住的那个村庄。在村旁路口,王浩给老陈妹妹打了电话,老陈妹妹便亲自赶到路口,将第一次见面的王浩带回家中。
王浩跟随老陈妹妹来到村子一间新建好的楼房,楼房没有经过装潢,大厅显得空荡荡的。前厅摆放着一张黑色八仙桌,前厅墙上挂着许多进新房时亲朋好友送来的屏风和字幅。王浩在众多字幅中,终于看到老陈送的那一幅。从字幅中的台头,王浩己确定这房子主人的确是老陈的妹夫和妹妹。
老陈的妹妹与王浩属同龄之人,但其妹妹因为是位地道的乡村女人,看上去很朴素,连普通话也讲不清楚,说起话来也十分局促。而王浩则是一位走南闯北的销售员,潇洒英俊,举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