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龄歪着头想了很久,这期间她的眼睛一直乱转,而嘴里面叽里咕噜的,像是在说话一样。r>
我奇怪的问她:“你在和谁对话?”
方龄愣了一下:“没有啊。我在组织语言,念一遍腹稿,看看是不是通顺。”
这时候连无名都忍不住了:“这不是在演讲。有什么就说什么嘛,错了咱们再改,还用得着打腹稿吗?”
方龄笑了笑,然后走到无名面前,对他说:“我先问你,风水是什么?”
无名愣了一下,然后说:“风水风水,顾名思义,就是坟墓周围,空气流通的怎么样,有没有河流之类的。最常见的,当然是背山面水了。”
方龄点了点头。像是老师在表扬学生一样:“回答的还算可以。”
无名一脸“我真是太给你面子了”的表情,耐着性子坐着,听方龄接下去怎么说。
方龄倒背着手转了两圈,又问无名:“为什么风水好了,子孙后代就能得到福报?这是什么原理?”
无名被问住了。他瞪着眼睛,急出来了一头汗,估计觉得被方龄这样一个小姑娘给考住了。是一件很丢人的事吧。
不过到最后,他还是厚着脸皮说:“你等我翻翻书,等我看完书回答你。”
方龄敲了一下他的脑袋:“等你翻完书,黄花菜都凉了。还是让我告诉你吧。风水的本质,就是阴阳和五行。山与水,就是在调节阴阳五行的。阴阳协调,五行相生,就会影响到子孙后代。”
无名一副醍醐灌顶的样子:“没错,没错,是这么回事。”
方龄倒背着手,像是老师在上课一样:“所以呢。有很多人会遵照风水大师的指点。选择一个风水好的地方,甚至不惜改造周围的环境,让福报都聚拢到自己家来。”
无名点头说:“对啊,这个我知道。”
方龄说:“既然风水可以改造。那为什么不能伪造呢?你可以人为的调节阴阳二气,在这里硬生生造出一处凶地来。让那只鬼身上难受的要命。它回来取指甲,发现这里确实是丢指甲的地方。自然不会怀疑有人算计它了。到时候,咱们就悄悄地跟上去,不就万事大吉啊了吗?”
无名站起身来,向方龄作了个揖:“我真是心悦诚服了,没想到你对风水这么有研究。”
方龄笑嘻嘻的摆了摆手:“好说。好说。”
我奇怪的走过来,捏了捏她的脸:“你这丫头不对劲呀,什么时候学了这一身本事?”
方龄笑着说:“真人不露相,我可不像某些人,有一块宝贝玉佩,整天戴在身上显摆呢。”
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赶着她打了两下:“我那是显摆吗?”
我和方龄说笑了一会。无名忽然干笑着走过来。他对方龄说:“原理我是知道了,可是我应该怎么调节阴阳,把这里变成一块凶地呢?”
方龄无奈的看着无名:“这又不是考试,你翻翻书不就知道了?”
无名一拍脑门:“对对对,有道理。”
他果然坐在椅子上去翻书了。
而我看着方龄,越看越奇怪,我绕着她转了一圈,疑惑的说:“你这丫头,我了解得很。你除了谈恋爱就是吃零食,哪知道什么风水?老实说,刚才那番话,是谁教你的?”
方龄挑了挑眉毛:“我这是三年不鸣,一鸣惊人。以后我可要办正经事了,有你吃惊的呢。”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心想:“今天方龄古里古怪的,说话遮遮掩掩的,不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
这时候,无名在椅子上一拍大腿:“有了,果然有办法。”
他对李小妹说:“你能不能帮帮忙,去买几只白蜡烛?越多越好。”
李小妹见无名有办法救自己女儿了。恨不得把他当成神仙一样供奉起来,自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她答应了一声,就跑去买蜡烛了。
无名从身上掏出一只粉笔来,开始在路边画圈。他一瘸一拐的迈着禹步,在地上一步一步的丈量着。最后,他长舒了一口气:“差不多了。”
我看见地上多了大大小小几十个圆圈。而这些圆圈,隐隐组成了一个环形,把校园圈起来了一大块。
几分钟后,李小妹气喘吁吁地跑来了,她手里面提着一个袋子,里面有将近一百只蜡烛。
无名笑了笑:“用不了这么多。”
李小妹说:“我担心蜡烛不够,误了事。”
无名叹息了一声:“可怜天下父母心啊。”然后他就把手里的蜡烛掰成了两三截短短的蜡烛头,点燃了,放在粉笔圈里面。
我奇怪的问:“好好地蜡烛,你干嘛要掰断?”
无名一边点蜡烛,一边说:“凡是练过道术的人,都更喜欢半截蜡烛。不了解内情的人,可能会觉得很神秘,以为这里面有什么隐秘的规矩。其实原因简单得很,半截蜡烛不容易倒。”
我忍不住笑了:“果然有意思。”
李小妹跟在无名身后递蜡烛,一边递,一边问:“在这里点了蜡烛,就可以找到我女儿了吗?”
无名笑着说:“刚才你没有听到方龄说吗?风水的本质,其实就是阴阳二气。我现在用蜡烛,改变周围的气息。让这十来米的范围,变成一个小小的凶地。然后把指甲随意的丢在地上。既能让厉鬼不安,有可以让它发现不了什么。” 我的未婚夫白狐大人:.-e.c
时间不长,无名的蜡烛已经点完了。蜡烛的数目并不多,而且相距有点远。加上旁边的路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