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晨光中的山谷生机盎然,火红的枫叶在风中轻轻摇曳,房屋村舍交错杂陈,小桥流水谷雀欢鸣。
龙少戈便是在这天清晨苏醒过来的,他发现自己正光着身子泡在木桶里,水面浮满了各种花瓣和药草。他不禁将手放在胸口感受自己的心跳,他分明记得自己已经死了,为什么他的心还在如此鲜活地跳动着?
“奇怪,这是哪里?”他从木桶里跨出来环顾四周,只见这是一间古朴素净的小房。这时房门咯吱一声开了,雪茶端着一簸箕药草走了进来,见他一寸不挂地站在那里,她愣时僵在了门口。
“是你啊。”他信手拨了拨凌乱的长黑发,他的腹肌看起来结实而协调,两条人鱼线更是魅惑如斯。水滴正从他那饱满的肌肉上滚落,晨光斜照在他修长的躯体上,使得他浑身都泛出诱人的光泽。
“你这么盯着我,是不是想睡我?”他恬不知耻地走上来,大手一揽便把她按在了身前,而她怀中的药草就那么洒了一地。
他歪下脸来朝她唇上吻去,那对碧色眼眸深邃似海,她不由得闭上眼睛沉浸其中。谁料他吻着吻着,手便不老实地往她胸口探去,她脸上一烫,抬起膝盖狠狠往他两腿间一顶。他痛得大叫一声,弓着背捂住要害又蹦又跳。
“大病初愈就动手动脚的,下流!”雪茶羞愤地皱了皱鼻尖,丢下这句就跑了出去。她面红耳赤地急走在小院间的石道上,不料又跟迎面走来的冷星岚撞了个满怀。
“干什么慌慌张张的,脸红得跟个猴子屁股似的?”冷星岚不禁嘲讽道。
“要你个烂舌头管啊!”雪茶甩头就走。
冷星岚望见龙少戈的房门大开,心想他莫非是苏醒了,便欣然走了过去。谁知他走到房门口一瞧,便看见一个圆滑饱满的屁股正对着自己。
此时龙少戈正弯着腰在穿裤衩,然而他刚捅进去一条裤腿,再捅另一条裤腿时脚趾却被丝线卡住了,他一个重心不稳便单着脚跛了两下。
但在冷星岚看来,这家伙就是故意用屁股对着他,然后跳来跳去的挑战他的底线。他脸颊飞红,便一个箭步上前猛踢一脚,竟将龙少戈活生生踹到了里边的床榻上。
龙少戈一个机灵便翻了起来,揉着屁股暴跳如雷道:“你他妈没看到老子在穿裤衩吗?你踢什么踢,有病是不是?”
“你嚎什么嚎,光着屁股强.奸我的眼睛还有理了是不是?老子刚才要是有把刀,就直接捅你□□儿上了!”冷星岚从说着旁边操起两件衣服,没好气地甩到龙少戈脑袋上,“快点穿好,到吃饭的时间了。”
龙少戈这才悻悻穿好衣服走出去,只见这里是一处别致的木屋小院,房舍四周种满了火红的枫树,对面小桥旁还有瀑布飞流而下,他不禁纳闷道:“咦,到秋天了吗?”
“没有,现在正是春暖花开的时候,这里是鸢儿的故乡流风谷,这儿的红枫树又名相思树,一年四季都是灿烂的火红色。”
冷星岚说着便带龙少戈来到了厅堂里,只见清鸢正在将一叠叠小菜摆在桌上,她系着灰色围裙头发全部盘在头顶,看起来不再像往日那般冷艳,倒像是一个地道的良家妇女。而雪茶正坐在一旁,一见龙少戈便立即把头扭了过去。
“阿爹!”初心欢欣鼓舞地跑过来,龙少戈便爱怜地把她抱了起来,正想看看桌上有什么好吃的,却见盘子里都是些黑乎乎的东西,竟连食物的原材料都无法分辨。他嘴角微微抽搐着,有点龇牙咧嘴道:“这都是些什么玩意儿,吃了不会死人吧?”
冷星岚这便解释道:“鸢儿不太会做饭,你将就着吃吧,不会出人命的,顶多就拉两天肚子而已。”说着便淡定地坐下来,拿起筷子准备开吃了。
龙少戈便把初心放在旁边凳子上,用手指戳了戳雪茶的肩膀道:“茶茶,你说你一个姑娘家的,就不知道帮忙做饭嘞?”
雪茶回过脸来瞟了龙少戈一眼,然后端起一盘黑乎乎的东西,递到他跟前道:“这就是我帮忙做的啊,你要不要尝一口,人家喂你好不好?”
龙少戈瞪着斗鸡眼极力推辞,谁料清鸢不知从哪里掏出一把菜刀,冷不防架在了他脖子上,语调森然道:“请珍稀别人的劳动成果。”这时冷星岚和初心都在一旁偷笑不已,心想他总算知道他们父女俩这段时间过得有多么艰辛了。
“女侠饶命啊!”龙少戈连忙拱手乞求道,“不如这样吧,您二位在这里稍候片刻,我去厨房做些好吃的给你们端过来,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雪茶和清鸢这才肯放过龙少戈,他便速速去厨房捣鼓了一番,不出两刻钟便端了几道小菜上来,摆在桌上芳香四溢,简直要看得人垂涎三尺。冷星岚也端了两坛美酒上来,初心便乖巧地给两位爹爹斟满。
“你小子厨艺真不赖啊,来来来,今日就痛快地喝一场!”冷星岚端起酒碗正欲和龙少戈碰碗,却见龙少戈迟疑道:“好奇怪啊,我为什么还活着?”
雪茶见冷星岚愣了一愣,便立即抢话道:“那天在战场上你只是昏过去了,我们遍请名医把你救活了,然后带你隐居到了这里来。”
龙少戈似想起了什么,又问道:“*呢,怎么没见到她?”
“她说要悬壶济世,去拯救更多的病人,她已经离开一阵子了,我们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冷星岚答道。初心蹙起眉心正欲插话,不料母亲悄悄拽了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