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华坐在椅子上,凝神盯视着沉沉入睡的苏嘉瑶,鼻子里闻着从苏嘉瑶身体上撒发出来的那一种淡淡的体香,心里蓦然一动,忽然想到了一个令他震惊不已的问题:这种带一点奶味的甜甜的体香,只可能是chù_nǚ身上才能散发出来。
难道,苏嘉瑶至今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
在惊愕了片刻后,他再次耸起鼻子闻了闻那股香味,终于确信无疑:苏嘉瑶还是一个chù_nǚ,这一点绝对不可能错!
原来,自从练过混元功后,陈华所有的感觉器官都比常人灵敏了无数倍。而且,因为混元功必须是童子身才能习练。所以,道士师父告诉了他一些分辩一个人是不是童子身的方法,其中最主要的就是通过气味去辨别。
按照师父的说法:童男童女都有一种很特别的气味,尤其是chù_nǚ,这种气味更浓。而那些有过男女之事的人,雄性气息和雌性气息会融合在一起,产生另外一种气味,而且这种气味会伴随终身。
只不过,普通的人很难分辨哪些是童男童女气味,哪些是雄性和雌性混合后的气息。但对于习练过混元功的人来说,这两种气味很容易区别。
而此刻弥漫在卧室里的这种奶香甜味,正是chù_nǚ的体香,这一点陈华完全可以断定。
那么,问题来了:苏嘉瑶和顾华林到底是什么关系?难道真的是那种非常纯洁的干爸爸、干女儿关系?
他刚想到这里,卧室门忽然打开,刘丽萍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看到女儿已经陷入香甜的熟睡状态,刘丽萍脸上露出满足和欣慰的笑容,很疼爱地凝视了宝贝女儿一阵,又转过头,用感激的目光看着陈华,对他招招手,示意他跟她出去一下。
来到外面后,刘丽萍从自己的提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一边往陈华手里递,一边低声说:“贾道长,这卡里是五十万元,密码是六个八,请道长务必收下。”
陈华斜眼瞟了一下那张银行卡,心里暗喜,但为了维护自己“道长”的形象,假意客套说:“女施主,我们出家人万事皆空,视钱财为身外之物,您不必这么客气!”
刘丽萍很诚恳地说:“道长,我知道你们出家人慈悲为怀,对钱财看得很淡,我现在用钱来报答你,确实显得有点俗气。但是,我和女儿又实在没有更好的方式来报答道长的救命之恩。所以,这点钱你一定要收下。将来我女儿的病治好后,我们还会厚报道长。”
陈华点点头,将那张银行卡收下来,塞进道袍里面的口袋里,并向刘丽萍道了谢。
刘丽萍又请求说:“道长,今晚能不能请你在我家里住下来?万一我女儿的病情有变,道长在旁边可以及时施救,我也可以放心一点。”
陈华“拿人钱财、**”,自然是满口应承下来。
然后,他借口下去买牙刷和毛巾,来到小区外面的建行,先用刘丽萍给他的那张卡,以转账方式还掉了三个逼得最紧的债主的四十万元债务,又打了一个电话给陈远志,告诉他今晚自己有点事,不回去睡觉了。
回到房间后,陈华脱掉道袍,在客房里习练了一个小时的混元功,感觉到气海之内真气充盈了,这才重新回到了苏嘉瑶的卧室里。
此时,苏嘉瑶刚刚睡醒,见陈华进来,抬起头对他嫣然一笑,神色间容光焕发,与陈华第一次见她时那种苍白、晦暗的脸色判若两人。
陈华在她的床头坐下,微笑着问:“施主,现在感觉如何?是不是舒服一点了?”
苏嘉瑶用力点点头:“上次你给我治疗后,虽然当时非常难受,但在那阵难受劲过去后,我就感到浑身轻松、浑身舒畅,而且开始有了食欲,睡觉也香甜了很多。最主要的是:我这几天基本上没有疼痛的感觉了,偶尔痛一下,也不严重,而且很快就会消失。尤其是刚刚你给我再次治疗后,我觉得浑身舒泰,不知不觉地睡着了。现在醒来,感觉到神清气爽。道长,你的功夫可真神奇。”
说到这里,她用一双妙目凝视着陈华,忽然出其不意地问:“道长,你这么有本事,道行肯定很高。我想请问一下:人死后到底有没有灵魂?会不会还有意识?”
陈华楞了一下,反问:“你怎么忽然问这个问题?”
苏嘉瑶脸色一黯,说:“不瞒道长说:这一段时间,我每天都在思考生死的问题。对于死亡,我感到最可怕的是:在我死后那么漫长、那么无穷无尽的时间里,我该怎么度过?只要一想到自己在以后那么长的时间里,会毫无知觉和意识,也不知道自己会在哪里,我就感到毛骨悚然。所以,我宁愿相信有鬼魂、有阴曹地府、有天堂地狱,即使变成了鬼,那也是一种有知觉、有意识的存在,总比将来自己变得无影无踪要好很多。”
陈华知道她说这番话,其实是想来想自己寻求慰藉,于是仰头思考了一下,字斟句酌地说:“我们道家认为:人有三魂七魄。三魂分别为天魂、地魂、命魂;七魄分别是天冲魄、灵慧魄、气魄、力魄、中枢魄、精魄、英魄。人去世后,气魄消散,但三魂却还在:天魂归天路,到达天空;地魂徘徊于墓地之间;命魂则归地府,到达地狱,等候轮回转世。如果按我们道家的这个观点,人死后虽然ròu_tǐ消失,但魂灵仍在,所以施主不必忧心。”
苏嘉瑶皱着眉头想了想,摇摇头说:“道长,魂灵之说,终属渺茫,这世间谁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