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听到儿狼嚎之声,不由得向声音的方向望去。萧绰立时吓得脸色雪白,比地下的积雪还要白。
四只狼迈着轻快的步子,向两人一步步逼进,霍隽霍然站到萧绰的身前。又转头看了看她,脸上竟然出现快意地表情。他道:“你这样才像个小女人。快快退到树后。”
四匹狼一前三后,排成三角形一步步逼近,森白的獠牙、凶残的目光,令人胆寒。
头狼发出一声威胁的低嚎,然后步伐逐渐加快,十五丈、十丈,五丈,进入捕杀前奏,它强健有力的后腿一缩,“嗖”地一下,腾空而起奔着霍隽袭来。
其它三只狼却分别奔着萧绰和战马袭去。
萧绰虽然吓得脸色雪白,但还不至于吓得动不了身,听到霍隽吩咐,她突然向后一闪身就要躲到白杨树后,可狼的速度比她快多了,一只狼猛然向她扑来,瞬间狼爪已离她娇俏的脸庞一尺距离了。
霍隽看到四只狼分别攻击,他怕萧绰出现意外,当下闪身躲过头狼的一扑,斜着跃到萧绰身前。
“砰”的一声响,对准那扑向萧绰的狼狼头就是一掌。使的乃是霍家拳法的一招“朱门别客”。那头恶狼翻身摔了个斛斗,嚎声如雷,又向霍隽扑来。
霍隽见自己的一招竟未将这只恶狼拍死,反而更加激发了他的斗志,不尽挑指赞道:“好家伙!真有你的!”
俗话说好虎架不住群狼。如果在山林中遇到虎还好对付一些,因为老虎一般情况都是单只出来活动。而狼不同,狼一般都是集体出现。像今天这四只狼都属于少的。
狼这种动物特别抱团,见同类生命受到威胁,都集体过来相助。而且狼的头骨比较猛虎头骨不相上下,都是头坚骨粗。刚刚霍隽情急之下使出了八分功力,竟把他自己震得双手发麻。
此时那匹战马早已让其它两只恶狼咬死,这战马争战杀场多年,却被两只狼惊吓得连叫都没有叫声,就当场毙命了。
两只狼转身扑向霍隽。此刻四只狼从不同方向把霍隽包围,分次向他扑去。
霍隽道:“好招数!”
说罢,手中七灵宝剑已挥去,只见‘唰’地一道寒光形成一道光环,只听“嚎嚎”几声乱叫,四只狼已全部甩出数丈之外倒下。
狼的脾性属于越斗越勇的,只要没有死透,就会一直战下去。当即,有两只狼只是伤到了退腿,竟站了起来,步履蹒跚地走了几步,渐渐的靠近霍隽,离十来步远时,又跃走扑去。
霍隽不尽赞叹道:“有个性!我喜欢!”
这种宁死不屈的性格,恐怕有些人都做不到。霍隽不尽喜欢上了狼的精神。竟然不忍下手杀死两只狼了。
当即回身一扑,把萧绰压在自己的身下卧倒。“嗖、嗖”两声,两只狼从两上身上蹿过。
没等两只狼落地,“铮、铮”地两声弓鸣,两枝利箭不知从何处飞出,“噗、噗”两声贯穿了那匹头狼的腹部。
箭的力道很大,箭簇钻出,扎进了雪地里,两只狼发出一声悠长的惨嚎,双肢哆嗦着匍倒在雪地上,鲜血迅速染红了一片。
霍隽又惊又喜,忙站起身看向前方。很快发现坡边几棵白杨树后露出两个身影,一步步向霍隽走来。
头前一人身材魁梧,三十岁出头,脸部非常有立体感,他鹰勾鼻子,鹰眼,眼窝深陷,颧骨突出。两撇八字胡,显得神彩奕奕。
他穿着穿着灰青色直裰,上身斜披了一块破破烂烂的兽皮,背着一张捕猎的长弓,手中拿着一杆铁叉,踩在厚厚的积雪上,仍可以看出步伐铿锵有力。
壮汉身旁是一个年纪在十一二岁的少年。他提着一张弓,虎头虎脑的,小家红扑扑的圆脸蛋儿,虽然脏兮兮的,却壮得象个石墩子。
穿着件破羊皮袄,通红的小手中也拿着一杆小形的铁叉。他的腿虽粗短,却抬得很高,瞬间竟跑到了两只狼前,他麻利的从腰中取出粗绳,熟练地开始捆这两只死狼了。
那壮汉走到霍隽面前,哈哈大笑,提起铁叉,叉尖指前远处另外两只死狼,跟霍隽说了几句。
霍隽一听不尽大失所望。原来,对方的话他一句也听不懂,本来从这山林中穿行了一天,好不容易见到当地猎户,想求他指路。这下可怎么办才好?霍隽探寻地问道:“老兄会说汉语吗?”
壮汉眉头深锁,迷茫地摇了摇头。
只听‘噗哧’一声清脆的笑声,就像百灵鸟一样清脆。霍隽一看,原来是下萧绰。她早已站起,刚才稍稍惊吓半晌,又立刻恢复了常有的神态。
萧绰道:“他说得是女真语。女真族属于辽国的臣族,我倒是会一些女真话。他刚才问你,那两只狼是你打死的吗?说你是英雄!”
霍隽点点头道:“你会汉语,又会女真语,你还会什么语言?”
萧绰道:“西夏,鲜卑,西番,回疆,大理,还有一些地方话也略懂一些。”
霍隽不尽张大嘴巴,久久的功夫才合拢。
而萧绰早已和这壮汉攀谈起来。两人有说有笑,谈得甚是愉快。
那年轻的少年也捆绑好两只狼,他把两只狼像串成串似的,一前一后并排绑着。然后牵着粗绳的另一头,在雪地上拖着两只狼,来到霍隽近前。
那两只狼每一只的体重何止这少年的两倍,可是这少年却经验老道的会借力使力,拖起两只狼来,表情甚是轻松。
少年见到霍隽也哈哈大笑,用手指着他笑,笑起来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