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君铭幽怨地瘪嘴,日日看着自己的媳妇儿让别的男子抱在怀里,这都什么事儿。br>“你小子!”辜少卿回头,恰好对上这一副幽怨地模样,好笑地在方君铭肚子上锤了一记。辜少卿本就是寡言少语之人,寥寥的几次通讯里也不曾提及发生的这些变故,这两年间沉迷医学药理学习,逐渐断了与家里的联系也不知自,若非再次见到了家人,恐怕自己还不知竟发生了如此大的变故。
曾经最疼爱他的母亲已然香消玉殒,世间再也找不到她的音容笑貌。
至今昏迷不醒的灵儿竟成了方君铭的妻子,说不上是多惊讶,许是早就料到两人缘分至深,断是几年的时间也断不了的。
最不易察觉的,是从来喜怒不行于色的父亲。
方君铭同他说了许多这些年间的种种,特别是父亲隐瞒生死,将灵儿推给方君宏照料的事,着实让人惊讶。只是后来细想,父亲不过也是个血肉之躯,面对母亲的亡故必定已经是伤心欲绝,虽面上看不出两人又多恩爱,可是辜少卿知道父亲对母亲用情至深。面对深爱之人的死去,还要计谋着孩儿的安危,父亲的责任怕是想推却也也法的。
如今,他抱着灵儿的背影孤单至极,让人莫名的担心。
“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方君铭的声音突地扯断了辜少卿的思绪,脑子嗡地一声响,过后才感觉自己回到了现实。
“默认什么?”
方君铭眯了眯眼,觉得辜少卿有此一问并非没有听清他的话,而是装作听不懂。但是方君铭并没有生气,扭头点了点辜宁远所在的位置,示意他回忆一下自己所说的话。
辜少卿看向那边,眼中浮现些许不忍,望着那双背影淡淡应了一声“嗯”。
“这可是你答应的,可别反悔了。”听得这一声应答,方君铭眼前一亮,乐呵呵转身要走。走了两步,想是想到什么事情,有返身回来:“男子汉一言九鼎,驷马难追啊。”
方君铭的话没头没脑的,辜少卿张嘴想问到底自己答应了什么,又见方君铭来打断他:“别是在国外久了,便可以说话不算话,你父亲可是在呢,小心他教训你。“
教训你还差不多!辜少卿想着,方君铭如此吵,父亲该是多闹心。
碎碎念了几句,方君铭一改方才的抱怨,十分殷勤地上前劝辜宁远去吃饭喝药。辜宁远皱着眉头,也不知是不愿喝药还是不愿意听方君铭的啰里啰嗦。阳光照着他们,那份温暖渐渐流进辜少卿的心里。
“老丈人,您脸色那么不好,还是把药喝了吧。”
“闭嘴!”
“别啊,药凉了可没效果了,在这里找个中药着实不易,别浪费了。”
“闭嘴!”
“下面的,嘿,把药端上来。”方君铭大声叫唤了一声,辜宁远没有皱得更紧了。
“叫你闭嘴。”
“我这不还没跟您说话嘛。下面的,快点啊,在下面接生还是怎么的,脚挪不动了?”
“&;&;&;&;&;&;”
最后辜宁远不厌其烦,黑着脸将一碗药咽了下去。足见方君铭有多烦人,辜宁远向来不听别人话的人,竟也受不住他如此滔滔不绝。
方君铭倒也实相,亲眼看见一碗药喝完了,才放心地回去做自己的事,也没有别的,不过是逛了一下自己以前经常去的武馆,睡了一个饱觉。
等到回到住的地方,已是月上高空。方君铭径直走到辜宁远的房间,约莫着辜宁远此刻应该在泡澡,方君铭得意一笑。尔后大摇大摆推开辜宁远的房门,果真看见屏风展开,后面冒着一股股水汽,房间内却听不到任何声响。
如此,方君铭更是肆无忌惮了,走到房间的另一道屏风后。这道屏风最大的用处便是将辜宁远的房间隔成两半。方君铭越过屏风,果真看见轻灵安静地躺在床上。
辜宁远爱女心切,一刻都不想离开轻灵。于是,这道屏风便存在了。
“灵儿。”方君铭语气如常,像是以前和轻灵打招呼一般。但他并未向着轻灵走去,而是径直走向案桌,拿起毛笔,在上头细细写下两个大字。写完,方君铭满意的扬起嘴角,后又在下方扬扬洒洒签上了自己的大名。这才放下笔,重新走向自己来的主要目的地。
方君铭俯身轻轻将轻灵抱起,对着依旧沉睡的轻灵柔声道:“灵儿,我们走吧。”
第二日。
“混账!”辜宁远重重一拳捶在案桌上,上面赫然躺着方君铭留下的大字。偏就这两个字,挑起了辜宁远的怒气。
事情还要从昨晚说起。
夜里辜宁远如常在睡前泡澡,只是泡到一半时昏昏睡着了,醒来水也微凉了,辜宁远只当是喝了药的缘故。他不做多想,起身收拾好便上床睡觉,因着一道屏风,也没注意灵儿那边。不想一早起来,方君铭留了两个字,却把人带跑了。
前前后这一曲,不是方君铭使的伎俩是什么,难怪一向躲着他的方君铭突然献殷勤。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给我去把人找回来。”辜宁远也是气急,受伤的青筋暴起。
辜少卿闻声而来,进门时一群脸生的男子正要退出去,见了辜少卿,鞠了一躬便出门了。辜少卿虽不曾见过这些人,但是却也知道这些是父亲的手下,只是不知他们是何时来到这边的。
进到房间,便感觉到不同寻常的气息,辜少卿自然不会去问,自己看了一眼,原来是少了灵儿。
辜少卿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