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想用这种办法来分化你的感态。”韩业说,带着歉意,“抱歉,没有事先和你商量。”
韩业那真诚的的歉意让叶溯激动的心情平复下来,他眨着眼睛,用变的迟钝的脑袋艰难地想了一会儿,才问:“那成功了吗?”
“成功了。”韩业对他笑笑,语气温和地说:“你应该能感觉得到,尝试着去感应一下你的‘破坏’感态。”
韩业没说要怎么去感应,可叶溯就是明白。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他真的能察觉到另一种感态的存在,和以前的懵懂无知完全是两种概念。他对新出现的感态一点也不陌生,他知道它曾在他的精神力里待了很长一段时间,虽然他以前从没察觉,但现在知道后,就有了那种冥冥之中的感觉。
同时,叶溯又不由地升起后怕的感觉,还没来得及干的冷汗又流了下来。他深知破坏感态潜伏在他精神力里的危险,它在破坏外物之前首先破坏的是自己。外人无论说多少遍也不如他亲自感受来得直观,他此刻就如同闭着眼走了一段路,睁开眼回头一看原来自己走的是悬崖之间的一座铁索桥。自己曾无数次和粉身碎骨而过。幸好,它已经被分化出来了,再凶猛的野兽一旦被驯化也可以乖巧得如同一条可爱的小狗,任由叶溯指挥。
“谢谢你们。”叶溯对韩业说,虽然之前所经受的痛苦差点让叶溯破口大骂,但现在想想,如果现在不把痛苦先承受了,可能未来连感觉痛苦的机会都没有了。
韩业对叶溯的这一声感谢却觉得滋味复杂,没怎么应声。
叶溯的虽然所受的痛苦极大,但是攻击的那两个人的确是个中好手,分寸注意得相当完美,做到了最大的痛苦最小的伤害,再加上后来的精神力温养得十分及时,可能其中也有叶溯本身的原因,他的精神力受损并不大。休息了几天就差不多恢复了。
“感态分化只是第一步,你要做的还多着呢。”莫卡对叶溯说,“首先继续去全息空间训练两种感态的运用,下午就得注重体能训练了。你的精神力天赋不错,但是体能和天赋关系不大,最重要的是能够吃苦!然后还有机甲战斗,唉,要训练的这么多,两个月时间哪够啊!”
莫卡有些发愁,连忙争分夺秒地将叶溯推到沙发上:“开始吧。”
叶溯看着感应器,心里有一点点出自本能的抵触,实在是前几天对他造成的伤害太刻骨铭心了。
“不用担心。”韩业像是看出了他的感觉,出声安慰道。
叶溯点点头,克服反感将感应器佩戴好,他的精神力再次来到那片白茫茫的空间。
叶溯的第一反应是戒备,似乎浓浓的雾气里隐藏着不知名的野兽。
等了半晌,也没有特殊事情发生后,叶溯自嘲地笑了下,自己有点像惊弓之鸟了。
面前依旧是两堆东西,一堆散乱的积木和一座整体的城堡,他要做的仍然是一心二用,一边搭建一边破坏。
叶溯尝试了一下,发现自己依然很别扭。虽然他的破坏感态已经被分化出了一点,但这充其量只能说是在茂密的林子里发现了一头野兽的踪迹,想要驯服它,灵活地指挥它,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任重而道远啊。
叶溯叹了一声,心里对全息空间的隐隐排斥也随之被忘到九霄云外。
他盘腿坐在两堆物品之间,将精神力分成两股,他现在还无法做到也将感态泾渭分明地分开,只能按照莫卡的吩咐,一边想着搭建,一边想着破坏,利用潜意识地将感态彻底分流。
一开始必然是连连受挫,毕竟他要做的是截然相反的两件事情,还得同时进行,其中的困难如果不亲自体会一下可能很难理解。
叶溯常常左支右绌,积木搭到了一半因为一个分神就前功尽弃,而另一边的破坏进度也不容乐观,这城堡太坚硬了,他的破坏感态暂时无法发挥作用,想着要破坏时经常会用力过猛,将另一边的精神力也牵扯进来。
看上去,离成功遥遥无期。
叶溯不无气馁的想,连着好几次受挫任谁也会心烦一会儿,不过叶溯还是默默地继续练习,顺便心里想一想励志的故事给自己加油打气,什么庖丁解牛、卖油翁,叶溯将从小到大听过的有关于熟能生巧的故事过了个遍。暗暗告诉自己,只要他练习下去,总有一天也能像卖油翁那样,面对众人的惊叹,十分淡定地装比,来上一句:“唯手熟尔。”
这么自娱自乐,叶溯倒没觉得有多枯燥无聊,手上的任务也在不知不觉中有了起色。
莫卡欣慰地看着屏幕上迥异的两股精神力波线,虽然进程缓慢,还常常一个突高突低地失控,但也有着肉眼可见的进步,将两种感态完全分化开只是时间问题。
莫卡放了心,靠在椅子上,手上拿着给叶溯准备的体能训练计划表。
他翻了两页,又觉得有些愁,他敲敲韩业的背:“体能训练对他来说,可是个大苦头,他能熬得下来吗?”
韩业显然也有着和他一样的担忧,眉头微皱,说:“我会想办法的。”
“你能想什么办法?这不还是得靠他自己。”莫卡惊讶,不无惋惜地说:“说来说去还是他基础太差,不对,是根本就没有基础。十八岁了,骨骼都定型了。要想赶上同龄人,不付出百倍千倍的辛苦怎么行。”
莫卡将计划表扔在桌子上,站起来走了两步后才认真地对韩业说:“反正你已经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