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持续了几秒钟,白子溪就一把推开我。脑袋深深埋了下去。
我嘴里含着冰冷冷的口水。感觉自己体温骤然降了很多。但是那张小脸却滚烫得厉害,仿佛身子上的温度都涌上小脸了。
慢慢的。那些恶鬼看向我的视线平和下来,那条从大红棺材里伸出来的手也是重新缩了回去。
我松了口气。瞧了白子溪一眼,发现她根本不敢看我。
那心窝子里噗咚噗咚。跳动的厉害,倒是罗大**酸溜溜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就往前走。自从嘴里含了白子溪的口水。我就像万千恶鬼中的一员,为了装得更像些,走路故意东倒西歪的。
结果白子溪瞪了我一眼,没好气的骂了句神经病。
不断有恶鬼与我擦肩而过,他们身上的衣着有古代的。也有近代的。每一次与他们擦肩的瞬间,我都是提心吊胆的。生怕那张恐怖的鬼脸突然转过来。
诡异的气氛下,罗大**张口说道:“奇门宫的人已经进去了那里,否侧的话,不可能有这么多的恶魂在阳间徘徊。”
只希望他们莫要在我之前找到二龙锁,否侧的话,我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从谷灵冥狱到赤龙岭,几天的路程,如今地狱大门被奇门宫的人打开,万鬼涌了出来,游荡在这个不属于它们世界。
阴阳逆转,要出大事情了。
若是寻常人闯了进来,下场可能就是成为它们其中的一员,永无止境的游荡下去,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
光是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
我想要忘记掉刚才那件事情,但是仿佛生了根似的,越想忘记,记得就愈发清楚。白子溪倒是很快恢复过来,只是脸蛋上的羞红还没有彻底的消失。
这些鬼魂,晚上到处游荡,到白天的时候,太阳炎热得紧,就找一个阴凉的地方躲起来。若是说的夸张些,这片无边的林子里面,每一个阴暗的角落,都会有几双阴森的眼睛看着从身边路过的任何东西。
这也是我在中午热得满头大汗,却不敢躲在阴凉出休息的原因。
白子溪转过头来,冲我说:“不用含了,大白晴天,没有魑魅魍魉敢出来祸害。”
我点点头,咕噜一声就咽了。
白子溪羞红了脸,大骂:“你他娘的**啊?”
我也来了火气:“你不是说不用含了么?”
白子溪眼睛一瞪,过来就想抽我,我也瞪圆眼睛,针锋相对。
最后她苦笑出来:“你不会吐出来么?”
我挠挠后脑勺没有说话,倒是罗大**凑过来问我,那小娘们的嘴唇软不软?我瞥了一眼白子溪,小声的说:“贼软,老舒服了。”
随后两人嘿嘿直笑,白子溪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哀声叹气的摇摇头,嘴里念叨着你瞧你这窝囊样?
揪紧心走了一晚上,终于是走通了黄泉路,到了奈何桥。
上次来这里时,我分明瞧见桥下面挂着一具具干瘪的尸体,然而这次来一看,又多了几十具,有的被太阳暴晒,跟皱巴巴的纸张一样。
罗大**眯起眼睛一瞧,自然是瞧出了一些门道:“好凶险的地方,踩着死人尸体过桥,相当于一步登天,但是最后登上去的恐怕不是天,而是脚底下那几十米深的悬崖吧?”
上次过这奈何桥,中途发生变故,若不是白尊救我,可能我现在已经成了那些干尸挂在桥下面,风一吹,左右的椅。
白子溪提醒我说:“当心些,莫要踩在这些死人的头顶,容易惹恼人家,到时候往你脚上一拽,可就是被活活摔死的下场。”
我点点头,上次白尊也是冲我们提醒过。
重新踏上奈何桥时,阴风四起,擦着我的头皮呼呼刮,好像不把我的头皮掀开就誓不罢休。
白子溪走在中间,罗大**断后,他让我不要回头看,也不要看下面,眼睛一直盯着前面。
我点点头,手里紧紧攥着黎天古匕,这种地方马虎不得,很容易丢掉了自己的性命。
白子溪解释:“莫要以为掉下去摔死就完了,倘若这里真是按照阎王殿布置出来的,那么在奈何桥下面就是忘川河,掉了下去,三魂六魄永不超生。”
我抿紧了小嘴,重重的点头,别看走的轻松,每往前走一步脑门上的冷汗就多上一分。
听了他们的吩咐,我也不敢乱瞧,眼睛死死盯着前面。二十多米长的奈何桥,足足走了半个小时,倒不是说难走,而是要时刻注意着莫要踩在了死人头上,这可是大不敬,死人最是小气,开罪了它们,就等着玩蛋去吧。
当走到对岸时,我感觉自己仿佛重生一样,说不出来的轻松。
“前面就是赤龙岭了,遇到那些恶魂倒不怕,我害怕遇到奇门宫的人。”
白子溪担忧的说了句。
罗大**摇摇头说:“没事,奇门宫的人已经进去了。”
短暂的休息了下,罗大**拿出昨晚没有吃完的烤兔子,也没啥佐料,架在火上烤熟后,将就着就吃了,起码能落得一个饱儿。
昨晚走的匆忙,罗大**留了个心思,不忘从火堆里刨出一只揣怀里。
他撕了一半给我,一嘴咬上去,硬邦邦的,跟咬在石头上差不多。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我肚子也是饿,肠子都快打结了,拧巴着难受,也就顾不得其它,三两嘴扯下一大块肉来,嚼着很贼香。
“那次我们过赤龙岭的时候,遇到一老太婆,她自称是孟婆,非得让我们喝一碗汤才准过来。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