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想到红蛋有破丹成婴的可能,所以我不敢造次,急忙盘腿坐下,五心向上,这才是吸收天地元力的标准姿势,话说我之前一直是站着的,却还能七穴大开,阿紫和红蛋自主吸收天地元力,也真是为难了它俩了b>
我往地上一坐,五心向上的姿势一摆好,果然天地元力的涌入便更加顺畅。我怀着激动的心情,一眼不眨地内视着丹田之内的变化。
那红色浆液飞快地流转着,狂暴的天地元力加上阿紫帮忙吸收的,按说这数量不可谓不多,但还是难以遏是那红色浆液越是流转,数量变的越少的趋势,无数的狂暴元力涌入其间,却跟滴水入海一般,连浪头都掀不起来,眨眼间便被红色浆液同化了。
而在那漩涡中央,那个凝实在的像透明红水晶一样的块状硬物也逐渐地显出形状来,小指肚大小的一点点小玩意儿,已经隐隐能看出一点儿人形来了,再过好一阵,及至它变成的像拇指肚大小,看上去可爱的跟我一样时,丹田内的红色浆液已经所剩不多了,丹田从之前的几欲被撑爆,已经成了快要瘪下去的样子了。
周身上,七个大穴还在欲求不满地攫取着天地之间的元力,原本万里地垠的空旷雪野,此时像是一个斑秃的脑袋,积雪不知何时已经没有了,原地只留下星星点点的雪渍,星散在原野之上。而那似乎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天地元力,现在也明显难以为继了。
这一刻,我终于知道自己又办了一件蠢事了——一开始,如果我任由红蛋自己做大,最终水到渠成的破丹成婴的话,这里的天地元力一定是可以满足需要的,因为那需要一段时间。
可是我怕它做大了对我有害,所以拿强行逆转元力来威胁于它,而且明明人家都认了怂了,我还不收手,红蛋这个时候也急了,心说我去你大爷的,还是先爆了,所以强行突破,破丹成婴。而这样一来,天地元力不够,所以这一番成就元婴的过程便虎头蛇尾了。
想明白这一点时,我心里突然就充满了愧疚,丹田中央,那个拇指肚大小的元婴通体红澈,眉眼跟我的长相一模一样,可爱的不要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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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因为天地元力不够的问题,这个元婴没能完善。可是我想不明白的是,你丫哪儿不完善不行?非得让小元婴?老子是阴阳童子啊喂!命中注定一辈子桃花劫的啊喂!那老子还玩个卵啊!
我有种被自己蠢哭了的感觉,这怎么办?看着涌入丹田之内越来越稀薄的狂暴元力,我心里烦乱异常,脑海中急转,想着应对的办法,不管咋,好歹让我无婴长出来啊!
我站起身来,再度环顾四周,天眼目及之处,终于头一次看到了天尽头——其实不是天尽头,我身处司母戊鼎,所谓天尽头,其实就是司母戊鼎的内壁而已。
再仰头看去,原本雾气沼沼的天空,此时早已是一片清明,天空湛蓝,连一片云彩都没有,我能看到司母戊鼎方形的鼎沿,以及隐隐可见的神秘图案。
这鼎内不见天地元力,鼎外又如何呢?
还有,我在这鼎中破丹成婴,已经过去了多久?我自己也无从知晓。入鼎之前,那楚江王去了哪里?还有丢爷、呜咪等人还好吗?想到这一连串的问题,我心中一下子焦急起来,因为能够看到司母戊鼎的鼎口,所以我便本能地飞跃起来,想要飞出鼎去看看。
至到自己飞身出了鼎口,我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从那种梦入神机的状态之中出来了。上一次,我是在鼎中修炼开阳符时突然自梦入神机的状态下出来的,那时司母戊鼎之下有巨大的压力,我循着阵形才走出去。可这一次出来,竟然如此轻松,这让我觉察到了不同寻常。
站在鼎沿四下望去,发现这里是晏几城没错,可是,整个世界却是天清地明,没有一点儿阴司的气息。莫非我又来到了阳世不成?
细细地感受了一番,虽然这里没有阴司的那种阴戾气息,但也绝非阳世,仍是阴司不假。想想我入鼎之前,天空中曾经仙乐阵阵,楚江王喊了一声“仙尊救我”,便飞身走了,想来这天清地明之景,必是那仙乐背后的所谓仙尊所致。
站在鼎上往远处看去,百里长宴的地方,已经成了一片狼籍,地上散落着各种兵器、餐具等等,那些兵器都是邪祟们的,它们变成了黑烟,独留下这些物什在原地。
在这些杂物之中,丢爷呜咪等人的身体赫然在列,还是之前倒下去时的姿态,我心中微寒,因为不知道自己在司母戊鼎中过了多久,所以也就不知道她们是死是活,晏几城前的死一样的寂静,让我的心中紧张了起来。
急速飞身下落,当先赶到了离我最近的赌鬼军师身侧。这孩子惨透了,好不容易熬成了凝实的邪魅,被我和阴煞阳煞与廉颇的那一记对碰波及,身为邪祟的它浑身没有一块好地儿了。
然而,它还是幸运的,相对于其它的邪祟,它好歹还有个身子,没有变成黑烟。这又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赌鬼军师晕着,伤虽重,但只要它未曾化作黑烟,那便说明还没“死”,先放到一边,再看别人。
丢爷身上无伤,看来只是震晕过去了,无碍。萧玉儿实力虽然低微,但也没有什么伤势,无碍。胡煜童、斯那夏夫妇在远处,我还未及去看,就先看到了呜咪——它跟赌鬼军师一样,伤的很重,虽然不曾显露本体,但是肩上、腿上、小腹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