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噔噔噔!
一个男人在刘芳菲身后追赶,衣冠不整的她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走廊里奔跑,高跟鞋重重地敲击和摩擦着地板,发出一阵清脆的脚步声。 .t.
突然,不知被什么东西绊到了,她的身子突然失去了平衡。
“啊!”
刘芳菲尖叫出声,跌倒在地,顿时惊恐无比,急急忙忙地想爬起来,但脚底却踏了个空,跌倒回地面。
由于本能的驱使,她伸出双手,胡乱地朝空中挥动,想在黑暗中摸索一个能让她爬起身的支撑物。
伸手一探,抓到一个不知名的物,顺势攀起娇躯,借力站起身来。
窗外,一丝微弱的月光射进来,让她的视力逐渐适应黑暗。
刘芳菲睁眼仔细往面前望去,赫然发现,让她攀扶起身的物居然是一具被一根绳子套在脖子上,悬空吊起的男尸。
死者眼睛、鼻孔和嘴里倘着暗红血迹,手臂重重地垂放在两旁,僵硬的身体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口,伤口流淌着鲜血。
一副面目狰狞的模样,令人毛骨悚然,他的脸孔是如此的熟悉,却又让刘芳菲感到如此的陌生。
“啊,啊!”刘芳菲仔细辨认出这具男尸竟然是自己的丈夫杜文强,吓得连忙抛开抓在手里冰冰冷冷的大腿,美丽的双眼瞳孔放大,忍受不住的放声尖叫起来:“文强,你这是怎么啦?”
在刘芳菲惊叫的同时,身后追赶她那个男人的的脚步声忽然消失,当她回过神来,转头一看,娇美的容颜不禁绝望地扭曲着。
这个可怕的男人趁机追上她了!
那双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眸,粗壮的手搭在刘芳菲的肩头上,男人稍稍施力,刘芳菲柔弱的身子被男人压倒,重回冰冷的地板上。
“不……不要……你是谁?别……别碰我……”刘芳菲又惊又惧的惨叫着,不停地挣扎,拼命地抵抗。
紧接着,男人重重地压在刘芳菲身上,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
……
刘芳菲伸出双手,用尽吃奶的力气往男人身上一推,一下子从**上坐起来,却发现自己满头大汗,盖在她身上的被子被她掀到了地板上。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的一条缝隙,如火舌般闪烁在**上,刘芳菲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一场可怕的梦。
想起女儿去军区疗养院里照顾侯勇,丈夫又被纪委的人带去双规了,自己是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家里。
“都这么几天了,文强怎么一点消息也没有呢?难道他真如我梦中所见,已经被人害死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刘芳菲想到这里,心中一阵惶恐。
铃铃铃!
这时候,放在**头柜上的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是女儿杜娜娜打过来的,心一紧,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急忙按下接听键。
“娜娜,你不是在军区疗养院照顾侯勇吗?这个时候打电话回来,有什么事情吗?”刘芳菲急切地问。
“老妈,我爸爸回家了吗?”杜娜娜急切地问。
“你爸爸不是被关在纪委吗?他怎么能回家呢?”刘芳菲诧异地问。
“听说我爸爸已经被放出来了,我还以为他回家了呢。”杜娜娜轻描淡写地说。
“你说什么?你爸爸被放出来了,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刘芳菲急忙地问。
“昨天晚上啊,听说我爸爸是昨天晚上被放出来的。”杜娜娜不确定地回答说。
“既然杜文强昨天晚上被放出来了,他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家?难道……”刘芳菲想起自己在梦中的情景,心里有些紧张。
“啊!”
刘芳菲忍不住惊叫一声。
电话那头的杜娜娜听见母亲的尖叫声后,焦急地问:
“妈,你怎么啦?”
“没……没什么……”刘芳菲缓过神来,发觉自己失态,怕女儿担心,便解释说:“你爸爸到现在还没有回家,估计是有什么事情要办,我……我现在就打电话和他……”
“那好吧,”杜娜娜并不明白母亲的心思,说道:“如果爸爸回家了,让他给我来一个电话。”
“行,”刘芳菲责备道:“你这个野丫头,整天就知道往军区疗养院跑,就不知道关心一下父母,好好念。”
“老妈,看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可是无时不刻地想着你和老爸呀?谁说我没有好好念呀?我可是天天复习功课呀?”杜娜娜替自己辩解道。
“哼,就你嘴贫,”刘芳菲责备一声,问:“侯勇现在怎么样了?”
“侯大哥差不多已经好了,就这两天出院。”杜娜娜回答说。
“这就好,等他出院了,你就跟我老实一点,别再天天想着往外面跑,知道吗?”刘芳菲叮嘱道。
“知道,”杜娜娜说道:“等侯大哥出院了,我就天天在家陪你,做一个乖乖女,行了吗?”
“行了,我没工夫跟你胡扯,我现在就给你爸爸去电话。”刘芳菲说完,便挂断女儿的电话,拨打丈夫杜文强的手机。
此时,杜文强正在海关码头,指挥人员将装上船的军火物资吊运出来,重新装回运输车里。
由于这里的声音比较嘈杂,铃声响了好一阵子,杜文强才听见。
他将手机从口袋里摸出来时,发现是老婆打来的,急忙按下接听键,问:“芳菲,你怎么来电话了?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没有睡?”
刘芳菲从手机里传来丈夫熟悉的声音,以及隆隆的机器声和海浪的声音时,这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