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相就等着nbsp;”右相绷着一张脸,沉稳地回可一句,那副模样,似乎完全没有将北辰卿给放在眼中。
“那么到时希望右相大人还是向现在这么从容。”北辰卿面色又恢复了以往的清冷,眉目仿佛冰雕玉琢而成,清雅绝伦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的九天玄神一般。
北辰卿说完,将那一叠纸张给收进了怀中,抬步就直往府门口而去。
右相看着北辰卿渐渐离开的身影,眼神深邃了几分,嘴角勾出一抹决绝而又残忍的弧度。
陛下是个什么性子,他是最为了解的。陛下若是看了那些信笺,只怕不管是不是真的,他都会处置了自己。只因,这些年来,他仗着自己是两朝元老,在他还年幼时,或多或少地把持着他身为帝王的权利,而且这些年来,他在朝堂之上的势力越来越大,如今,朝堂之上超过三分之二的人都是他的,他这种盘根深入朝堂的势力,只怕,也是让陛下颇为忌惮的。或者说,除掉了慕高枫,下一个,他的目标就极有可能是他了。
而且,当初他谏言处死慕高枫及那个小丫头片子时,大半的朝堂臣子都附议,这只怕,已经让陛下心中的那根刺越陷越深了,只恨不得能够将他拔出。当然……最好的结局是,他和慕高枫两人两败俱伤,双双失势。
“七殿下还请留步。”右相微不可察的吞了一口口水,眼神晦暗不明,声音中竟然难得地带上了几分恭敬。
北辰卿闻言脚步一顿,碧海蓝天般的眸子中闪过一些别的什么光芒。
“不知右相大人还有何事?”北辰卿声音清冷无波。
右相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他前进了几步,缓缓来到北辰卿的身边,声音沉凝,“七殿下平日里虽然看着不爱说话,可性子却是个刚正不阿的。这种栽赃陷害的事,看着可不像是七殿下能做得出来的。”不知不觉间,右相竟然站到了北辰卿的面前,声音含着一股不明的意味。
“这可不是我陷害,那些与南陵国互通的信笺可确实中找出来的。”北辰卿说完不再多理会右相,绕过他,就直往右相府府门外而去。
右相看着北辰卿已经走出右相府门的身影,嘴角勾出残忍的弧度。
“外祖父,那究竟是怎么回事?”李挽月转眸看向右相,眸中竟然略微带着一丝质问之色,那意思好像就是在说:你不是说你什么都处理好了吗?那那些被北辰卿那个瞎子找出来的东西又是什么?那上面可是将你如何和南陵国互通消息,又是如何陷害慕高枫的,都写得一清二楚呢!
右相身居高位多年,自然养就一股威压的魄力,从来都是别人对他阿谀奉承,何时被这么一个小丫头给质问的?
右相一想到这里,眸底就闪过一丝愠怒之色,声音冷然,“要不是看在你是茹梦的孩子的份上,你以为本相会收留你?你不过就是一个丧家之犬而已,你有什么资格用这种质问的目光看着本相?”右相面色紧绷成一条冷硬的直线,眼底风暴涌动,说出的话,也是不顾及一点血缘之情,“你不要以为你曾经在慕府做出的那些事情,本相都不知道。”
右相说到这里冷哼一声,眸光一缩,里面冷意凛凛,“对于你这种连父母都可以舍弃的白眼狼,本相看着你,就觉得心里甚是不舒服。”
李挽月闻言,原本就难看的面色,此刻更是如同吃了屎一般,难看到了极致,眸底微不可察地闪过一丝愠怒,不过很快就被她克制了下来。
毕竟……她现在确实是在寄人篱下。所以,凡事还是忍忍为好。
“月儿只是关心外祖父的安危,一时心急之下,这才做出了无礼的行为,还望外祖父见谅。”李挽月微微垂下了眼眸,纤长的眼睫毛覆下,遮挡住了她眼底的所有情绪。
李挽月从没有活得这般屈辱过。以前的她那就是所有人万众瞩目的焦点,活在所有人艳羡的目光下,活在万丈光芒下。可是现在呢,她就像是见不得光的一个怪物一般,终日只能躲在这个右相府中,暗地里谋划着一些见不得光的龌龊事情,她足不出户,就只因为,她一出门,就会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那种探寻而又新奇的目光,让她如芒在背,难受得厉害。
所以……她再也没有出过这右相府门了。
这一切,全都是拜那个小贱人所赐!她如同一个丧家犬一般,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而她却还可以肆无忌惮地享受着父亲的疼爱,以及那么多人的帮忙与关心……
她慕挽歌究竟凭什么得到这么多人地关心与帮助?凭什么?老天爷,你未免对我太不公平!不过……她向来不是一个信命,听天由命之人,所以,她一定可以改变这一切。她以前可以将慕挽歌压得死死的,那么,她以后也是可以的!
李挽月眼中闪过一道暗芒,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攥紧,长长的指甲深深地扣入她掌心的肉中,她仍不自觉。
“哼!”右相一双利眸上下扫视了李挽月一眼,从鼻中溢出一声冷哼。
李挽月对那一声不屑的冷哼,只当未闻,若无其事地问到,“那如今应当怎么办?”
右相闻言,嘴角紧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外祖父既然说是将那些东西给烧毁了的,那么那些东西就断不可能出现在书房之中,更不可能就那么被北辰卿给找了去。所以,我觉得,外祖父身边……多半是有别人的暗线。”李挽月说到这里压低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