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现在,他已经向我宣战了!”裴正道:“上海地区的事务,就要由你来解决,你告诉我,我的儿子现在在他手里,你到底要我怎么办?”
“你儿子的事,跟我无关!”安姨强硬地道:“我不过问他的事情已经很给你面子了,正,你当初就不该瞒着我,跟那个女人……”
“你住嘴!”裴正突然道:“总之我告诉你,如果我儿子出了什么事,你的女儿也别想有好日子过!”说完,突然挂了电话,低声道:“来人,去青岛!”
而在上海,听到听筒里传来的嘟嘟声,安姨脸色苍白万万没想到,裴正竟然会用这样的语气跟自己讲话,他不是说过,爱她的吗?可是她却在刚刚的话中,听到了他对自己的厌恶,那是说不出来的反叛,恨不得将她撕裂的讨厌。
想到自己辛苦孤独了近二十年,换来的却是这个,安姨不禁心寒。她对于裴正的那个儿子,没有任何的感情,说句不好的话,当初让鬼面去伤云诗彤,也是因为知道端木淳在她身边,没有人知道安姨对鬼面说的那句话是什么,除了他们两个。
她明确地跟鬼面说:“以伤云诗彤的名义,要了她身边那小子的命,是我最大的心愿!”
鬼面对她言听计从,从来也不问原因,也正因为这样,他在下手的时候才那么狠。否则以鬼面的心思,对云鼎的女儿无论如何都会手下留情的,当然这一点谁都不知道,除了安姨和他自己。
鬼面失踪,端木淳被抢救回来,安姨心急如焚。她本想将鬼面杀了灭口,无奈找不到他,这些天,她一直在疯狂地寻找,以至于把那些本该做的工作都荒废了,才导致了对段飞的失察。不过,段飞去绑架端木淳做什么?她想像不到,但无论她有多么愤怒,都要客观地考虑当前的形势。
杀掉端木淳,对她自然是有利的,裴正和那个女人有一腿也就算了,竟然还有了孩子,而且那孩子到了十二岁才被她不小心知道的。当时的气愤可想而知,裴正曾经说过,他对她的感情永远都不会改变,可转过身,他却跟其他女人生了孩子。
尽管悲愤,安姨却不敢与他对着干,她没有他的实力,而且还要靠他给的权力生活。就这样,郁闷地过了几年,本来这次想借鬼面的手杀了他,没想到又没有如愿。
别看她可以背后下手,表面上却万万不敢,如果裴正真的要把这帽子强扣到她头上,她怕是承担不起的。
安姨脸色苍白,心情澎湃,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而刚走进来的安洛见妈妈这样,不由奇怪:“妈,你怎么了?”
“没什么!”安姨的思绪被拉回,勉强露出一张笑脸:“洛洛,妈妈要去青岛,你要不要陪我过去?”
去青岛?安洛张大了眼睛:“去那里做什么?妈妈,你是不是有心事?脸色那么难看!”
安姨叹口气:“有点别的事,你一个人在上海我不放心,还是带上你比较好!”
虽然不知道妈妈的意思,安洛却能感觉到她并不是想害自己,点了点头:“好,我陪你!不过妈妈,你去那里,是跟云诗彤有关吗?”
安姨并不想让女儿知道太多关于自己跟裴正的事,毕竟老一辈人的过去,不该小孩子承受。她也不知道裴正见了安洛以后,会不会生出一丝怜悯,无论如何,这是她这辈子唯一的孩子,如果他真的对她有情意,应该不会硬是伤害安洛的。
“洛洛,我知道你很好奇,不过有些事情,你不该的就不要问!”安姨道:“我这次带你过去,是怕你一个人留在上海没人保护,实际上,我还是要比其他人能更好地保护你!好了,去收拾东西,我们马上走!”
说走就走,安洛三下两下收拾好东西,跟着妈妈直奔机场,直到路上飞奔的时候,她才知道妈妈真的老了。她的精神非常不好,眼睛里还老是有泪花闪烁,这让安洛有些担心,可不管她问什么,妈妈却什么都不说。
上海飞到青岛,不过一个多小时,开车到市里又是一个多小时,等她们赶到的时候,裴正他们当然早就到了。双方见面的地点就选择在了崂山区一所破旧的厂房里,这里据说要拆迁,里面的人早就搬空了,不过好歹还有个坐的凳子而已。
段飞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一脸痞子相:“四爷,让你这么远跑过来,我真是太不像话了!改天咱们一起吃饭,我一定先自罚三杯!”
“我没有心思跟你拉家常!”本来裴正跟人谈判,最讲究心理战,可现在他的心思全都在自己儿子身上,根本就忘记了之前的原则:“说吧,你找我来,是想做什么?”
段飞笑了:“你这么问,倒是问得我有些不好意思了!其实我请你到这里来,是想问问你想干什么?我在上海的家、公司全部都在你的监视之下,而且我老婆陪着你儿子,你还天天派人看着她,这到底是想做什么呢?”
裴正冷笑:“这件事,跟我们今天要谈的没有关系吧?”
“对我来说,是直接关系!”段飞道:“现在,云诗彤不见了,我想知道她在哪里!”
“呵,据我所知,你要找的是云诗彤的替身吧?她一直都在淳儿身边,你既然能找到淳儿,为什么就找不到她呢?”裴正反问道:“既然你段飞那么大的本事,自己去查好了,对于我来说,还真的不希罕那个女人!”
其实,白静的事情也是段飞在抓到端木淳以后才发现的,他本想把端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