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是来救齐禹为的?
他救自己?非亲非故,为了自己得罪天鹰门?齐禹为断然不信,不过他现在要做的是抓紧时间复原。
冷夜阴沉地一字一句地质问悠闲走到面前的军师,“你这是要违抗我吗!”
“一半一半。”见他眼眸更加阴郁,军师依然神色自若道:“留他命是因为我要带回去研究,所以他暂时还不能死。”
“不过一具容器之躯,我可以让谭锦城给你送去其他人!可他——”冷夜迎上他面具下依然带着笑意的眼眸,再次申明,“必须死!”
“我知道他必须死的理由,可他在我这也有必须留下的理由。”军师笑了笑,问道:“怎么办好呢?”
“你!”
天鹰门的人无人敢上前给任何一方劝话,只能静默在一旁,等待指令。
在到底站在谁一边的问题上,谭锦城犹豫了好一会儿,见他们二人内力迸出,也由不得他犹豫了,慌忙挡在二人中间。
“少主息怒,军师也是一时情急。”少主毕竟是门主,自己是他的右使,自然就为他声:“军师,您就别为此人与少主伤了和气了。”
“我看中的东西可有放手的?”军师见他不说话,也就绕过他走到冷夜身前,“更何况是如此完美的猎物。”
齐禹为脸色一沉。
东西?猎物?
敢情他们当自己是软柿子不成!齐禹为浑身散发着寒意站了起来。
“虽不知道你是何人!可别太狂妄了!”
见他似乎好了许多,邱月心中一喜。
齐禹为仔细打量着黑白面具的男子。
他是天鹰门的军师?
军师笑而不回,见冷夜不语,轻笑一声,遂看向齐禹为。
他惊喜道:“不愧是世子爷,这复原速度和因毒性功力大涨可与常人不一般啊。”
他话音虽平和,可眸里的炽热让邱月不由更加担忧。
齐禹为凝眸不语。
军师依然平和道:“也不枉我今日出关,亲自来一趟瞧个究竟。”
“口气可真不小!”齐禹为用余光朝邱月的方向看了一眼。
她被任堂主和翁堂主看着,要逼退他们,看来只能先解决这军师和冷夜了。
可连冷夜也拿他没办法,此军师不一般啊,不知他武功如何。
“你也无须恼怒动武,我也没想现在就带你走,现在还不是时候。”
军师负手而立,笃定道:“时候到了,即使你武功称霸天下,在我这也是无用武之地,信吗?”
信,她信。
邱月见他话里的不容置疑,不得不信,他不像信口雌黄的人。
正是因为这样,邱月才更加不安。
他的话,让齐禹为一怔。
何来的自信?莫非……
齐禹为惊疑,“道明的毒是你下的?”
军师一笑摇头,提醒道:“且不说我不知道明为何人,这可是我第一次迈出天鹰门。”
“不过——”他顿了顿,续道:“这毒嘛,我确实了解,也敢肯定给你一句话,除了我,无人能解。”
冷夜眉头一沉,不悦地看着他,可军师丝毫不理会。
邱月又惊又喜,齐禹为有救了!
齐禹为眼眸一闪,随即又暗下去。
“如若真如你所说,那我又怎会放你离开!”
他必须留下!
军师不以为然地转过身,一边起步离开,一边扬声道:“你尽管一试。”
此人真的太嚣张了!
齐禹为提起剑径直朝他而去,冷夜也不担心,没有阻挠。
就在那剑尖离他一步之遥时,军师忽地一转身。
邱月惊异的看着眼前的一幕,齐禹为竟然停了下来,眼眸忽地变成红色,似乎被什么禁锢着,即使他想用力也无法挣脱。
齐禹为只觉得自己身不由己,感觉被一股东西压制牵引着。
“你对他做了什么!”见那军师不为所动,背对着自己看着齐禹为,邱月慌了。
“你!”
为什么齐禹为会如此震惊?
“退开。”
那军师只是淡淡一句,齐禹为顿了几秒后,竟然真的退了下去。
齐禹为就像傀儡般无法挣脱他的控制。
如此诡异的一幕!
此时若是他想杀齐禹为也是易如反掌!
邱月心急如焚,可又无能为力,泪珠竟然不自觉往下掉。
“世子爷的脾气可真不好,你这样可会让她担心啊。”
待他转头看了过来时,邱月怔住了,“你的眼睛怎会……”
她深吸了口气,才接着道:“怎会也是红色。”
“知道这答案的人都只有一种结果。”军师眼眸一弯,依然含着笑意问道:“你还想知道吗?”
死吗,邱月顿住了。
冷夜走到他身边,按住他肩膀,命令道:“今日你也闹够了,凤青门和王爷府的人估计也快到了,撤!”
军师轻点了点头,眼眸变回如常时,齐禹为也恢复正常,身体的压制也忽然消散变得轻松。
任堂主和翁堂主也领着人跟着离开,可并未解开邱月身上的穴道。
自己对他竟然丝毫没有办法,方才的心悸还未退去,齐禹为眉头皱得更深,想到他说的时候到了那天,他真的不安起来。
万一他变得不受自己控制,听凭他操控,这可如何是好!
在他沉吟时,只见冷夜忽地运气捡起地上几颗石子,迅速朝着邱月打去,齐禹为惊觉时,已经来不及挡下,任由它从自己身边飞过。
“月儿!”
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