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河村是再往上的村落,以农作物为生,个个过着淳朴的生活,秋季望着这衣着淳朴个个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被齐禹琦扰烦的心情也自然纾解。
秋季逛了许久也未找到有卖木刻工具的地方,着实累了遂找了一间小客栈坐了下来歇脚。
小二一见他一身好穿着,笑脸相迎,殷勤的擦桌子和招呼问道:“客官需要点什么?我们这里的招牌竹笋焖鸡味道不错的,要不来份?”
秋季本想只要口水喝,可见他如此殷勤又好笑容,沉吟了会后问道:“有没有糕点?”
“有,当然有。”小二微愣了一下,笑道:“客官您看看菜牌,看看需要哪点?”
“来三道推荐招牌的,带走的。”
“好嘞,您请稍等喝口水。”
“请等等。”秋季想起这小二就是这村落的人,比较清楚情况,遂喊住他问道:“小兄弟知道这村哪里有卖木刻工具的吗?”
“有是有,不过客官来得不是时候,可能要过几天再来了。”
瞧着小二神情忽然变得凝重,秋季感到不解,问道:“请小二告知。”
小二长叹了声气,摇摇头道:“这事说起来就让人感到惋惜可怜,可怜刘大爷昨日刚过了寿辰,今日便遇到这么残忍的事实,不久方寻到老伴和女儿的尸体。”
“什么?”听话尸体二字,秋季的心震了一下。
小二再叹了一声气,“他老伴和女儿今天一早才去安理寺祈福上香添灯油,可惜刚过正午不久便接到村里黄恒传来的消息,说在捡木柴时似乎听到他老伴的救呼声,随后响亮的碰撞声就没了声响,急急忙忙回来通知,待找到人时,他老伴和女儿已经一命呜呼了。”
安理寺?今天正午刚离开?秋季忽地想起午膳时,碎碎念说着小姐离开的两人,忽地眼皮一跳。
“请问那刘大爷家住在哪里?”
“村最里边,比较偏。稍微驼背的那位就是,劝你现在还是别去,他儿子因为过度伤心正发狂着。”小二好心劝说,见秋季只是微微一笑摆手,便耸耸肩离开。
想想也是让人唏嘘,她不禁也想想着从未见过一面,不知如今是生是死的父母,秋季思绪渐渐地飘远,良久直至小二将弄好的糕点捧来才缓过神。
秋季结了帐后便朝着小二说的,往村里头走,越走周围就越寂静,直至走到一户宅子前,屋外挂着白绸带、原本就寂静的周围多了几分冷清和凄凉。
忽地屋内传来一声巨响,随着又传来一声凄厉的大喊声,声音里透着痛苦和凄厉。
秋季从敞开的大门望了进去,忽地院前的门被狠狠推开,一个年约16、7的男子,穿着一身粗麻布衣,眼睛红的充血疯狂往外跑,随即一个驼背沧桑的男人追赶在他身后和呐喊着。
秋季一见,愣了愣后心一颤,赶紧伸手拦阻跑在前面的男子,可是那男子却疯了般,又推又吼的。
“滚开!我要去找我娘、我姐,我要去安理寺!滚开!”
秋季的手被他一把甩开,无奈之下只能运内力按住他的肩膀,“请你先冷静冷静。”
“宽儿,宽儿……”
秋季望着驼背的男人,他就是刘大爷吧,瞧他憔悴的样子,本就因失去老伴和女儿伤心了,儿子还伤心过度,疯狂状态,也是难为他了。
任凭刘大爷如何唤,刘宽依然激动的狂喊着,刘大爷神情一暗,扬起手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这耳光打得刘宽怔住了,愣在原地。
“你到底疯够没有!你娘和姐姐还未入葬,你能不能让我省点心!难道你也要让我伤心吗!”
刘大爷眼圈渐红,眼角湿润了。
刘宽得眼泪也缓缓地落下,垂下头的那一刻,眼泪缓缓滴落在地,哽咽道:“对不起,爹,孩儿,孩儿……”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刘大爷重重地抓着他的肩膀,声音沙哑地道:“爹就只剩下你这么一个亲人了,你没事就好。”
“嗯。”刘宽带着重重的鼻音应声点头,粗糙的手抹去泪水,抬起头时泪珠已被隐忍着:“爹,明日我会上安理寺讨说法!”
秋季见此呼了口气,这才放开抓他的手,可听她这么一说又觉狐疑,“这位小兄弟,为何这么说?”
刘宽听他一问,和刘大爷两人才打量了他一身穿着一番。
“与你无关,你是谁?来这里干嘛?我们不认识。”刘宽警惕性本就高,一清醒回来,也恢复如常了。
倒是刘大爷为人比较祥和,睇了儿子一眼方面向秋季,微微弯身道:“方才多谢小兄弟的出手拦阻,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来这里是否有何事?”
“刘大爷叫我李然就好,方才也只是举手之劳,本不应该在这时刻来上门,可这村里唯有刘大爷这里有木刻工具,遂不得不来。”秋季礼貌地拱手说完后看了刘大爷的反应。
刘大爷朝着秋季点了点头后拉着刘宽便转身入屋。
眼看着他们迈着蹒跚的脚步进屋,秋季抬起的手半响,无奈落下,就要转身离开时,刘宽步了回来。
“不介意的自己进来拿了就走人吧,我爹要去看我娘和我姐。”
秋季心里又喜又感激,忙道谢后跟在他身后进入宅子,望着里面空空如也顿觉疑惑。
似乎是看到邱月眼眸里的疑惑,刘宽道:“都卖了,打算离开这里,爹说,换个环境免得睹物思人。”
秋季微微点头,未说话,刘宽也没继续多说的意思,于是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