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贱婢?
眼前这位还是自己印象了乖巧柔和的女儿吗?
丁方慧见邱国栋眼色变了,急忙掐了一下邱若莲,邱若莲却没反应,依然怒目瞪视,喝道:“闭嘴!你这肮脏的贱婢休想污蔑我!”
“由始至终没人污蔑你!”翠玲冷笑道:“我因听信于你,沾满鲜血是不干净!而你!”
翠玲嘲讽道:“你双手也并非干净!大小姐的死,不是你害的吗!”
“你说什么!”邱月一震。
场上的人都震惊不已,难以置信地看着邱若莲和翠玲。
文长馨上前逼问道:“翠玲!你刚才说星儿的死是她害死的?”
“不是的,姐姐您别相信她!她这是受人挑拨离间啊!”
丁方慧急急拉着文长馨的手,文长馨甩开她的手,冷声道:“她不惜自己也败露,难道嫌命长么!还有我已不是邱府的人!你别喊我姐姐!我担当不起!”
翠玲向着文长馨咚一声跪在地上,右手五指并拢向天发誓道:“我张萱萱向天发誓!若有一句虚言,死无葬身之地,受五雷轰顶,永世不得超生!你邱若莲敢吗!”
翠玲是她在邱府起的名字,张萱萱才是她本名,她竟用本名起如此歹毒的誓言!
邱若莲再次跌坐在地上,呆滞地看着父亲、祖父、文长馨、邱月等人。
邱月忍着怒气问道:“她对大小姐做了什么?”
翠玲说道:“与老夫人一样,同样是赠送了一个玉镯,她在玉镯上涂抹了一直带有浅淡香气的液体,那香气能让人意识模糊、逐渐疲惫,最后窒息而死!至于是什么药,奴婢不知。”
“你说的玉镯可是这只!”文长馨从衣襟内取出一只玉镯,道:“这玉镯是我当年在星儿那拿到的。”
“我见玉镯的大小并不适合星儿,以为这是星儿想要送给我的,所以一直随身带着,也不舍带着碰撞。”
翠玲仔细看了几眼,点头道:“是的,就是这只。”
“没想到这竟是星儿的死因!我可怜的孩儿!”文长馨紧紧握着手腕上的玉镯,潸然泪下。
“所以姐姐就算当日不落池塘溺死,也会因为那香气窒息而死!”邱月凝眸看着邱若莲,问道:“大姐对你哪里不好!你要下这狠手!”
“我没有!我没有!”邱若莲指着邱国成道:“都是他!大姐和祖母的玉镯都是他给我的!是他要害死她们!不是我!”
“二弟?”
邱国成蹙眉,也不惶然,不悦道:“我是有送玉镯给你,可那是你说喜爱玉镯,所以我就给你送去,而且我送你的玉镯并不是这两只!”
“你撒谎!”
邱若莲跪着挪到邱国栋脚边,哭道:“父亲,你不要相信他,这些都是他一手策划的!”
听出她的端倪,邱国栋往一旁挪步,冷眸看着她道:“他一手策划?所以你确实这么做了?”
退无可退!邱若莲咬咬牙,可怜兮兮道:“孩儿只是一时听了他谗言,一时糊涂,请父亲、祖父原谅孩儿!孩儿都是听他指使的。”
邱国成沉声道:“你是见我坏你好事!要拉我做垫背吗!我为何要这么做!而且那可是生我养我的母亲!你是要将我陷入何境地!”
二弟怎么可能这么对母亲!邱若莲说的简直离谱!
邱国栋本还不愿相信,可听她见事情败露还不忘反过来栽赃二弟,顿时大怒。
他怒甩手一掌打得邱若莲向旁倒去。
邱若莲捂着发疼的半边脸,耳朵嗡嗡作响,挂着眼泪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父亲……”
邱国栋怒喝道:“邱若莲!你简直狼心狗肺!你二叔费尽心思寻你,将你带回邱府,你想想你当年回邱府时什么模样!若不是你二叔,你早死在外边了!你竟然还将这一切的罪过推到他身上?”
“老爷……”丁方慧跪坐在邱若莲身旁,扶起女儿,眼泪哗啦啦往下掉。
邱国栋嫌恶的看了她一眼,只是一眼,丁方慧心里更乱了,整个人陷入焦灼中。
邱若衡迟迟赶来,见到这情景,赶紧察看邱月的情况,问道:“小月,他们有没有怎样?”
亲弟弟首先关心的不是狼狈的自己,看来的眼眸冷漠,环视了一圈,被他们紧盯着,毫无退路,邱若莲阴森地抬起头,说道:“我当年什么模样都是你们害得!我恨你们!是你们带我出去,害我走失,落入到一对穷困潦倒的农夫妇里,害我三餐不饱!”
“那对穷鬼最后还病了!”邱若莲挥开丁方慧的手,冷笑道:“所以那时我双手就沾满鲜血了!我变成这样都是你们害的!而他带我回这里,现在又背叛我!你不得好死!”
邱国成看着她指来的手,眉头一沉。
她眼眸里的阴森,让邱国栋一怔,这就是她真面目?
邱月难以置信地看着她问道:“你将给你吃穿的夫妇杀了?”
“是又怎样!”邱若莲疯了般大笑后说道:“邱星那一副温和的脸颊让我妒恨!你们自小活在大家的宠溺,而我吃尽苦头,凭什么!”
疯了!邱月吸了口凉气。
邱老太爷气得喘着大气,骂道:“孽障!孽障!”
“你回来时那副模样,我们哪个不将好的用的给你!没想到老夫人诡异得病、星儿的死、邱月的祸害这一切都是因你这孽障弄出来的!”
没了!都没了!丁方慧跌坐在地上,脸色煞白。
邱若莲冷漠的撇开头,愤恨地看着邱月和邱若衡,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