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绍摸摸她柔软的发,安抚道:“不要胡思乱想。”
“柴洵一直留在盛京不回封地,必定是有阴谋的。鉴于他变态加神经病的脑子,朕也猜不出他最后到底想做什么。”
沈含章:“……”
所以,完全没有被安抚到好伐?
她默默的看他一眼,“你这难道是在开解我?”
这样说只会让她更担忧啊!
柴绍呲牙,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朕就是在故意恐吓你。”
沈含章气的捶了他两下。
她都紧张成这个样子了,他还有心思开玩笑,真想一脚把他踢到天上去,让他感受一下上面的清新空气。
柴绍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很快就有结果了。”
其实结果可以预见,赵早早他们必定不可能是樊飞言的对手,尤其是在夏妃奶奶受他控制的情况下。
这种情况下,若想救人,出动的必定是一只军队……但若真的是那样,想要救人便会有些不受控制了。
所以他才吩咐赵早早若可以便救,若实在不行,保证自己的安全赶紧撤回来。
那樊飞言即便是暂时同柴洵达成一致,但看到柴洵这边出乱子,他也必定不会帮忙。
这个人的心思,柴绍有所揣测。
他肯定是恨柴家人,而且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生存,他也看不起现在的柴家人,因此到最后只会利用不会真正的维护。
柴洵对樊飞言亦是如此。
两人虽心知肚明,但却也都不会挑明,而现在他就给一个挑明的机会。
柴绍从桌洞掏出本书,递给沈含章,笑着道:“若实在是心慌,就看会儿书。”
沈含章嘟囔:“我怎么看的进去啊。”
不仅仅是救夏妃奶奶和赵晚晚,还有沈含祯同萧惠群考试的事情呢,她今早起来,眼皮子就一直跳啊跳的,总觉得心慌的不行。
“给你新买的话本子,将的是官门千金女扮男装中状元的故事,你确定不想看。”
哎?
现在话本子这么新潮了?
沈含章接过来,翻了几页之后,就……非常投入的看书了。
柴绍看着她的侧脸笑了笑。
没多久,外面便传来通报声,赵晚晚回宫复命了。
沈含章‘唰’就把话本子拍在桌子上,猛地站起身来,结果不小心扯痛胸口的伤口,疼的她倒抽一口冷气。
柴绍忙扶助她,伸手要解她衣服看看是不是把伤口又撕裂了:“你呀,总是毛毛躁躁的,就不能轻点。”
“我这不是着急嘛!再说了,我这伤口怎么总是老不好啊,真是烦死了。”沈含章灰常的不开心,她总是忍不住暗暗的猜测,玉葫芦是不是失灵了。
柴绍无奈的说道:“之前它们给我们疗伤的时候,我们都是陷入沉睡,时间也是漫长的。而且这次你伤的不仅仅是心脏位置,且又好几天魂魄离开那么久,自然好的慢一些。”
还要加上这蠢丫头总是会毛毛躁躁的撕裂伤口这口锅。
沈含章哼唧了声。
“走走走,去见赵晚晚。”
希望能够听到让她非常开心的消息。
但最后却实实在在的让她失望了。
“赵早早伤的很重吗?”沈含章不由一阵揪心。
赵晚晚尚跪在地上禀报,道:“他当时自己护住了心脉,而且……身体内好似有一股气流在护着他,因此虽看着十分严重,但经过修养应该也无大碍。”
“那个叫青城子的道士……”
“你先起身再回禀。”柴绍打断他的话,说道。
“臣遵命。”
赵晚晚起来之后,继续说道:“他以及之前逃走的韩式,将夏姑娘又带走了,当时夏姑娘的情况看着并不是很好。”
他们撤出了宅子,但却也并不敢走太远,只等着接应赵早早,然没多久之后,韩式一行几人便离开了,赵晚晚咬了咬牙,最后还是放弃了前去追踪。
待找到赵早早之后,他那副模样几乎让他们以为,他这次必定要没救了。
还好……只是看着严重而已。
“那个道士让夏姑娘杀了赵早早,但夏姑娘好像一直在说不能杀不能杀,然后人就变得有些不对劲。”
柴绍沉默着听完:“柴洵留在庄子里的人全部击毙了吗?”
“嗯,已经换上了咱们的人,就等着他回来。还有,这段时间他们不断从周围村庄抓一些青壮年男子交给青城子,附近应该有许多人来告状寻人。”
他在花圃之中,能够见到的人,非常的有限,只能将自己知道的禀告于柴绍。
“朕都知道了,你回去好好休息。”
“臣听赵早早说,您发信给父亲了?”赵晚晚问道。
“是。”
“你父亲是时候回来了。”
待科考之后,他会全面对付萧权曾,若他伏法还好,若因他反抗,便只能用武力将他完全镇压。
还有母后,一旦失去萧权曾,她就等于失去大半个朝堂,她一定会尽最大可能阻止这件事的发生,她手中的兵符可以直接掌管青州那边二十万人马,若一旦……
他这边不能只有一个巡防营和暗卫,这完全不够。
赵晚晚若有所悟的点点头:“臣知道了,臣等必定会做好准备。”
“你自己的身体,没事吧?”柴绍看着他的脸,问道。“还有没有恢复的可能?”
对于脸面,赵晚晚不甚在意,“男子汉大丈夫,这点疤不算什么。”
柴绍微微笑了笑。
待赵晚晚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