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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山谷。
曾经混乱、对峙的场面,没了。
青山岛的修士,以及广山等兄弟们,在韦柏与韦合的带领下,尽数返回海边,各自另有安置。
山坡上的死尸,已被焚烧掩埋。
无咎与韦春花,以及乔芝女,则是留了下来。
而回归幽静的山谷,似乎少了几分往日的安宁。乔芝女脸上的泪痕,至少表明那场灾难,以及她心中的悲伤,并未远去。
“……太叔子竟杀了毕江与束豹?难怪毕江他不让我同行,原来他早有所料……”
“幸亏先生及时赶到,否则老身也是性命不保。而太叔子这般狠毒,又为哪般?”
“太叔子占据青山岛多年,承蒙他收留关照,便帮他打理事务,而他想要攀附玉神殿,倒也不假,谁料人心叵测……”
“只可惜毕江道陨,妹子,你独自一人,又将何去何从呢?”
“还能如何,从此浪迹天涯……”
“哦……”
“来到此处的道友,均为走投无路之人,无不将青山岛当成家园守护,这才冒犯海船而酿下大错。而如今几位惹祸的道友,已咎由自取,海湾的海船,也被驱逐一空,除了惊吓逃走之外,仅剩下二、三十位同道,还请老姐姐,无先生,高抬贵手……”
“……”
两个女人之间,好说话。
尤其是韦春花一改往日的凶狠泼辣,倒也像个慈祥的老太太。乔芝女见她通情达理,便也有问必答。
韦春花从乔芝女的口中,获悉了双方冲突的前因后果,顺便也将半空海的遭遇如实托出,并借机询问对方的打算。
乔芝女获知毕江已死,低头垂泪,而悲伤之余,她依然在为岛上的修士求情。
而韦春花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而是回过头来,看向不远处的某位先生。
两个女人说话的时候,无咎独自坐在一旁的草地上,拿着他的白玉酒壶,一边饮着酒,一边打量着山谷的景色。
正当黄昏时分,幽静的山谷染了一层霞红,使得那郁郁葱葱的生机,又多了几分醉人的妩媚。且徐徐的山风中,还夹杂着隐约的灵气,置身如此美色之间,不由得使人心神空灵而怡然自得。
嗯,好地方!
“无先生……”
韦春花见某人只管饮酒而忘了正事,便出声提醒。
无咎收了酒壶,站起身来、
韦春花眨巴双眼,似乎在暗中示意。而乔芝女依旧是面带哀伤,很是无所适从的模样。
“乔道友,留下吧!”
“啊……”
乔芝女忽闻此言,不明其意,忙看向无咎,神色中透着慌乱。
无咎笑了笑,接着说道:“之前与你坚守此地的道友,与你一同留下。而即日起,青山岛便由你掌管……”
乔芝女大为意外,连忙摆手:“不,活命已属侥幸,本人多谢无先生的宽宏大度,却不敢……”
“哎呀,有何不敢?”
无咎满不在乎道,又说:“实不相瞒,我等在外漂泊已久,也想有个落脚的地方,从今往后,你便是青山岛的岛主。但若不测,我与春花姐,以及兄弟们,便是你有力的后盾,再招纳诚信有为者,为青山岛添砖加瓦,假以时日,此处必然成为真正的洞天福地!”
他慷慨激昂的话语,很蛊惑人。
而乔芝女似有心动,却还是摆手:“不、不……若非玉神殿的允可,谁也不敢独占青山岛……”
“玉神殿?”
“这片海域,均为龙鹊祭司管辖,只有得到他的首肯,方能名正言顺……”
“哦,据说那人贪财好色,倒也简单……”
“所言何意?”
“我想你也不愿流浪天涯,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又何妨带着一群志同道合的伙伴,安安心心留在青山岛,将此处打造成一个适宜隐居修炼的家园呢?”
“这个……”
“老姐姐,我要闭关静修几日。下个月,前往金卢岛走一趟!”
无咎不再多说,踏起剑光腾空而去。
韦春花继续慈祥,轻声道:“妹子,有老姐姐相助,还有我家先生的鼎力扶持,你还担心什么,天大的机缘呢!”
乔芝女犹自迟疑不决,她看着无咎远去的背影,道:“你家先生如此年轻,是何来头?”
“你不用多管,且记住,老姐姐与他相识短暂,却甘心为他卖命,还有呢,你也亲眼所见,他的十二银甲卫,并非炼气小辈,而是个个堪比地仙!”
“啊……”
……
无咎独自飞到了青山谷的北端,寻了向阳的山峰,凿了一个宽敞的山洞,算是就此安家落户。
至于韦春花如何劝说乔芝女,他不愿过问。因为他与那个突然变得慈祥的老姐姐,早已有了默契。简而言之,那就是占据青山岛。
此前的青山岛,甚为荒凉,只因来了一群修士,这才渐渐有了人气,并成为了南来北往的集散之地。而为首的太叔子与束豹、毕江,早已葬身海底,岛上的修士也四散而去,仅有一个乔芝女与二、三十个散修尚在坚守。而获知道侣身亡之后,乔芝女心灰意冷,一旦她与岛上的修士离去,青山岛再也没有了主人。
既然如此,便如韦春花所说,大好机缘呢,何不趁机占了青山岛呢。
此岛虽然只有数十里的方圆,却有山有水,风景秀美,且距卢洲本土,也不过七八万里之遥,可谓远离纷争,又进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