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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个石头院子,没有门匾,也没有招牌,却是夏花岛知名的一处所在,乐家坊。
几个年轻的汉子走出院门,院内传来话语声——
“一张烈火符,至少亏我半块灵石……”
抱怨未止,以转为惊喜——
“呵呵,无咎,我等你多时也!”
一男一女刚刚走进院门,隔着庭院,便见一位老者,已站在正屋门前的台阶上笑脸相迎。
“两位,这边请——”
来的正是无咎与凝月儿。
无咎穿过庭院,神态悠然。他一边打量着院中晾晒的兽皮、兽骨,一边拱起双手而咧嘴含笑:“想来乐伯精通炼丹、炼器之道,令人倾羡啊!”
“呵呵,稍有涉猎罢了,又何谈修精通,倒是你无咎眼光不俗,莫非此道高手?”
“岂敢、岂敢……”
“请坐——”
乐伯让进两人,拂袖一甩,空空荡荡的屋内多了木凳木几,而木几上还摆放白玉托盘,以及酒壶、酒盏。
无咎闻香知味,径自走过去坐在凳子上,就手拿起酒壶轻嗅,然后斟了杯酒一口饮尽,意犹未尽般地点头赞道:“好酒!”
“呵呵,此乃玄明岛才有的五谷佳酿,价值两块灵石一坛呢!”
“酒,还是五谷的香!”
“你年纪轻轻,倒是善饮之人!”
“嘿……”
一位老者,乐家坊的掌柜,一个年轻人,初到夏花岛的外来者。如此两位,相对而坐,话语寒暄,场面融洽。
凝月儿走进屋子,而溜达片刻,始终没人理会,她顿感失落。
“无咎,你分明讨要灵石来了,切莫贪杯误事。而乐伯你收了无咎的千年灵药,有无欺瞒压价啊,不妨说与我听……”
“什么灵药?”
“月儿闭嘴,我自有定夺!”
“为何闭嘴,我怕你吃亏上当!”
“无咎,你藏有灵药?”
“嘿,小丫头胡说呢!”
“怎会胡说呢,数千年的灵药……”
“月儿,去成衣铺子给我缝制两套衣衫……”
“你何不量体裁衣……”
“以丈二个头缝制,宽大为好,靴子也要尺二分寸,结实为好。听话,速去——”
“嗯……”
凝月儿倒是听话,离开了院子,却一步三回头,依然是疑惑不解。
而屋内只剩下一老一少,在相对而笑。
“无咎,你的灵药?”
“我哄骗小丫头呢,岂能当真。乐伯,借你法眼,看看这两把飞剑如何?”
无咎支走了凝月儿,话归正题。随他衣袖一甩,两把短剑缓缓飞出。
乐伯早已是迫不及待,伸手接过短剑便凝神打量。不过少顷,他惊讶一声:“哎呀,两把飞剑,均为灵器,想必是来之不易吧?”
无咎则是抓起酒壶摇晃,随声答道:“海外漂泊已久,偶尔荒岛拾遗,嘿,也是凑巧!”
他的意思是说,宝物都是捡得。
“呵呵,你的运气不错!”
乐伯拿着两把飞剑爱不释手,问道:“如此筑基灵器,不知作价几何?”
无咎抄起双手坐在木凳上,看着空空荡荡的屋子:“我只要灵石,多多益善!”
乐伯会心一笑,也不客气,竟将两把飞剑收了起来,然后眼光闪烁而沉吟道:“与此前作价相同,一百二十块灵石,而两把飞剑,则合计两百四十块灵石!”
“炼制灵器飞剑,耗时耗力不说,诸多金石之物也是缺一不可,绝非两百灵石能够换得。而此前仅为略公道!”
无咎果断摇头,不容置疑道:“五百灵石,不二价!”
“五百灵石?”
乐伯微微一怔。
无咎又看向白玉托盘上的酒壶酒盏,继续讨价还价:“若无灵石,四十块五色石也成啊”!,
“五色石?”
乐伯像是吓了一跳,苦笑道:“你真敢要价,四十块五色石,顶得三、四千块灵石呢,且罢……”他迟疑片刻,伸出四个手指:“无咎,你我各退一步,四百块灵石,再加七坛玄明岛的烧酒,如何?”
“这个……”
无咎似乎动心,却依然有些不情不愿:“为何是七坛烧酒,而不是十坛、二十坛?”
“呵呵,玄明岛的烧酒,来之不易,偌大的夏花岛,也仅有我所珍藏的七坛!”
乐伯抬手一挥,两人之间的空地上,多了一个银戒,与七坛十斤装的酒坛子。唯恐有变,他又拿出一样东西:“再加上一张海鲛皮炼制的假面,此物用来乔装易容,最为精妙不过,只须法力加持,等闲难以识破!”
无咎犹在迟疑不决:“君子坦荡,我要假面何用呢?而这灵石,能否换成五色石?”
“你不要假面,也就罢了。你要的五色石,却一块没有。”
乐伯颇显无奈,分说道:“五色石对于常人无用,便是岛主也没有几块。你若固执不改,来日何妨前去玄明岛呢……”
“玄明岛有五色石?”
“当然,玄明岛乃飞卢海第一大岛,莫说灵石与五色石,便是天材地宝,灵丹妙药,亦应有尽有!”
“哦,如何前往玄明岛?”
“有岛主允可,方能穿越各岛海域。如若不然,你寸步难行!”
“怎样得到岛主的允可?”
“成为本地人氏,或有功于夏花岛……”
“有无卢洲的详细舆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