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敬亭闷哼了一声,中箭的腿着地跪着:“无碍,这样不行,宁儿带非儿走,快,走。 ”他向白贝宁使眼色,让他们走暗道。
“走?把我的话当吹风?”哗啦一声,几扇千穿万孔的门哗啦全倒下。
白非儿只觉眼前一亮,面前三个人影压过来,外面火烧红了夜空,借着红光,她隐约瞧见这三个锦衣男子,皆着金黄飞鱼服,腰系鸾带,手执冰冷的锈春刀。
锈春刀,呵,她还研究过的,样子似日本武士刀,比长剑短,刀脊为直,刀刃有弧度,薄如刀片,刀柄比一般刀柄长,轻便灵活。
“宁儿、非儿。”白夫人把白非儿推到身后。
“不自量力。 ”只听哗啦哗啦一阵响,锈春刀飞过,白夫人脖颈血如水涌,一身血的摊到白非儿怀里。
“娘。”白非儿撕心裂肺痛呼,她双手颤抖的死死按住她脖颈边的血管,她混身的细胞都竖了起来,心痛如刀割。
“杀千刀的疯子。”她怒吼一声,杏眸中已染上了一片血色,杀气在眸内翻腾,她放下已断气的白夫人,抓起鞭子对着门口三个身影甩手就是一鞭,这一鞭灌住着她所有的愤怒。
“呵呵,小美人生气了,好辣的小美人。”又是那媚笑,居然生生抓住的鞭子,显得那么轻松。
该死,白非儿暗叫,使劲想收回鞭子,可硬是拉不过来,这妖孽的力气那么大?
白贝宁大吼一声,赤红着眼挥剑向门口的人袭去:“妖孽,我要你的命。”
眼看着娘亲惨死在眼前,他生不如死。那副官也带着数名士兵冲上去。就那么瞬间,白贝宁手臂被划中了一刀。
“非儿。”白敬亭轻呼。
白非儿松开手中的鞭子,扑到白敬亭身上:“爹。”她没有能力,没有办法止住这样疯狂的杀戮,她以前一直以为自己是强大的,她虽只是法医可是枪法如神,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弱过,如今,她真是弱啊。
“给白家留一脉,算爹求你了,带你大哥走。”他起身手执起大刀,他知道这个女儿的本事,这几年来他都有观察,比起之前没落水的非儿,强太多了,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心里总是宽慰的,塞了一个玉佩到她手里:“拿着这个到蒙古找三……”
白敬亭话没说完,那飘烟已欺身上前一阵刀风劈过,白敬亭急忙推开白非儿,与飘烟混战起来。
白非儿这时的心空落落的,眉心紧拢,是啊,要给白家留一脉啊,她也姓白,不是吗?
她环顾这一切,这该死的大明……
“爹,你放心,我定会护大哥周全。”她伸手摸向怀里,没有细看,把冰凉的玉佩放怀里,摸出一包麻药,向白敬亭点点头。
她窜到白贝宁身边,把手向门口一扬,顿时一股奇怪的药味散出来,用力扯着白贝宁向后退。
“大哥,屏住呼吸,听我的,走。”她深深的扫一眼身形依然那么矫健的白敬亭,爹,来世我还做您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