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非儿如被一盆冷水兜头兜脸泼下,里外全凉完。
她动了动唇,想说她还有伤在身,可一对上巫惊魂那吃人的眼眸,便硬生生的把舌头缩回。
白非儿像个跟屁虫似的跟着那二,她有意的拉开了老远的距离,那两个人,看多了会长针眼的啊。
走了一段,巫惊魂一个转身,只轻扫了一眼,白非儿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赶紧低头往前赶几步上来。
四爷大人啊,你盯着我干什么?当务之急是好好哄哄你“女朋友”吧。
想着想着,看那二人的背影,忍不住扑哧轻笑出声,又引来了前面那大白脸回眸的一瞪。
,一阵花香扑鼻而来,白非儿环顾四周,若大的一个屋子摆了好几瓶月季花儿,红艳滴翠的,真是人如其花,什么人就喜欢什么的花,大红的衣裳,大红的月季,呵呵,好艳俗的一个男人。
她也不知自己该干什么活,干脆就站在门口,垂眸养精神。
“爷,我帮您更衣沐浴吧。”飘烟是不打算把他的四爷放走了,一进得门就吩咐屋中的小太监准备热水。
巫惊魂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白非儿,抿一抿唇:“小凌子来伺候本官沐浴。”
啥?
白非儿以为自己又出现幻听,惊讶的抬头,茫然的看二人。
“还要本官说第二遍吗?小凌子,这阵子你是不是过得太舒服了?”只要一看那女人那淡漠的样子就莫名的来气。
一旁的飘烟可是大惊,脸色阴睛不定的变了又变,咬牙说:“爷,她,她怕是头一次伺候人,怕是做不好,还是烟来吧。”她怎么能让那女人如此接近四爷。
巫惊魂眯起冰眸,薄唇抿成一条线,眸中的危险分子在一点点的加重,周遭的空气似乎也变得冰冷。
白非儿冷叟叟的一颤,看这情形,真不能再惹毛了他,这是个阴睛不定的魔鬼,惹他也得有个度。
她唇边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淡然的说:“飘烟大人,那是我这个做奴才该干的活,怎么能劳您大架呢?何况我才背了一下午的规距,要是现在那么不懂规距,小凌子我又得挨皮肉之苦了。”她更想说,你们吵架别把我拉在中间啊。
她也在赌,她就不信他这太监敢让她看到他那个地方?
巫惊魂轻哼一声,转身走向后面的沐浴房。
白非儿只有低头跟着进去。
留下站中屋中的飘烟愤恨的目光几乎把白非儿刺穿。
白非儿心里暗骂,妖孽,是你杀了我哥,这笔账我会记得牢牢的。
当着白非儿的面,巫惊魂慢条斯理的脱掉外衣,中衣,露出他那健壮的上身,赤裸裸的六块腹肌呈现她眼前。
哎呀,真的脱啊,她来不及闭眼就已经看到这令人流口水的腹肌,正瞪眼发愣,巫惊魂就已经闪身走进屏风后面:“你就那么想看我的身体?”
白非儿大窘,面具下的脸发烫,轻咬唇道:“谁要看你啊?是你自己一口气的猛脱,也不问问我愿不愿意看。”
巫惊魂失笑,紧绷的脸溢起淡淡笑意:“这么说倒还怪本官了?”
再出来下半身已经是围着一大块棉巾,走向浴桶坐了下去。
白非儿自嘲地的笑笑,自己打这个赌真不好玩,难道自己真有想要看他那里的打算?她摇了摇头,疯了疯了。
“不敢不敢。”她赶紧的摆手。
“过来给本官按背吧,我说你这块木头,不叫你就不会动是吗?规距是白背了。”巫惊魂眯眼睨她。
唉,真是,硬着头皮上吧。白非儿低着头走过去,捏着他的肩就是猛按。
她也不是没见过男人的身体,可这个人妖,一碰到他她都想吐。
当女人纤细的手爬过他的肩,巫惊魂心瓣忍不住的轻颤,他闭了闭眸子,死忍住身体的发抖,一直以来,在他身边伺候的人全是太监,而且他也讨厌女人,所以从来不让女人伺候他。
白非儿强忍住恶心,只当是揉面团,在他后背又捏又捶的。
她斜眼看了看挂在屏风上的衣袍,没看到那玉佩,他没随身佩戴吗?她依稀间记得他是有佩戴的啊。
巫惊魂感觉她的气息如馥郁清逸,让人想起空谷中的幽兰,迷人醉心,心中不由一动。脑中警钟一闪而过,赶紧运气调整气息。
他趴向桶边,冷冷的命令:“搓背。”
白非儿真想一掌拍了他,眸光闪闪,拖过澡巾,往死里给他搓。
这家伙的皮肤真的好好哦,白析有弹性,连子骞都没有他那么好的皮肤。
呸呸,想什么呢?这人妖,怎么能跟她的子骞比?
“爷”,飘烟在外间轻喊:“烟把干净的衣袍取来了。”
“进来吧。”巫惊魂懒洋洋的道,他享受这一刻,可又害怕这一刻,见飘烟要进来,就赶紧让他来。
飘烟进来见这阵势,恨不得把白非儿的手剁了,两眼火箭似的盯着她。
巫惊魂睁开眼,眸光一闪:“放下衣袍,你们都出去吧,小凌子去帮本官泡壶茶,烟这里有上好的大红袍。”
白非儿巴不得解放,扔了澡巾,目不斜视,一溜烟的往外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