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伟真的懵了。
他有钱,不代表他有两条命。
平时这位虎哥在他面前就是那种看似相处容易,可实际是凶神恶煞的样子。
这样的人让郑伟又想依靠,又害怕。
这本来虎哥枪拿出来,郑伟还在想这次是谁倒霉了呢。
可是结果枪指在了他的脑袋上,他当然怕了。
他不明白虎哥这是怎么了,刚才还有说有笑的,这怎么就变了。
“没什么。”虎哥笑看着柳虹和华云道:“二位,我不知道郑伟让我帮忙和两位认识,不然我是不会出这个头的,请二位高抬贵手,都是混一口饭,给一条活路。”
虎哥看似镇定,声音清晰。
可是他的心跳的声音连他自己都能听到了。
他姓胡,胡一刀。这名字是他当屠夫的父亲给起的,想让胡一刀也像自己一样可以成为一个好的屠户。
就是小时候看过的杀猪杀牛什么多了,胡一刀对生命的理解不一样。
杀过人,有人信,也有人不信。
外‖.♀.⊙o界人问他,他总是微笑着摇头不答。这种事在这个社会不能承认,也不用否认。
但是要是真要回答,答案是——肯定的。
八几年的长沙出过一起枪杀警察的案件,还有两年后的一起舞厅斗殴的杀人案都是他干的。
三条人命在手,在黑道上来说,这就是他这一类人的徽章。
人命才是他们可以被别人怕,被别人敬畏的武器。
但是当他被抓进监狱之后,他也一直以为是这样,想要成为牢房里的牢头。
那时一个看着不起眼的老人也一样在服刑,这位老人也已经六十多岁了。
关于他进来的原因,警察说是诈骗。
可是他不认为是这样的。他能在这老人身上嗅到一股同类一样的气息。不论那老人显得多和善,显得多苍老,可是在老人身上总是有一些让他感觉不安的气息。像是有怨魂一直跟随着他,缠绕着老人像要索命一样。那时监狱内还养着几条狼狗,这些狼狗都是见到人就是嗷嗷直叫,像狼一样要挣脱锁链,把人撕成碎片一样露出着长长的獠牙。
别人一接近,只会引得狼狗叫声更吓人,表情也更凶狠。
而当老人一接近狼狗,这些狼狗就怕得趴在原地,头埋在爪子里不敢动弹,尾巴一直夹在股间不敢动一下。
胡一刀见过这种情况,自己的父亲接近狼狗就是这样的情况。父亲说过他还见过一次真正的狼,那时连狼都不敢接近他。
这种情况在老人说就是杀生太多,让野兽都感觉到害怕了。
父亲是杀猪杀牛,胡一刀不觉得老人是杀牛和杀猪。
所以他打消了当什么牢头的想法,和老人交上了朋友。
老人就像看着那样,十分和善。
两个人在一年后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
那时他也像别人现在问他一样问了老人同样的问题。
老人笑而不语,满口发黄的牙露出来,没有回答。
在别人看来,也许这就是这个故事的结束了。
直到有一天,牢里来了三个人,这三个人什么也没有说,从牢房里直接将老人带走了。
胡一刀再也没有见过老人。
直到他转个年也被放出来后,他找人打听一个月,终于打听出了那老人的来历。
老人叫山本忠,并不是华夏人,而是日本人!
看起来只有六十来岁的老人竟然已经七十多了,是日本原驻长沙的一名少佐,战争后期来到这里。
山本忠镇压过长沙的数场暴动,还有几次几次所谓的剿匪。甚至是和同伴模仿过那一场在华夏赫赫有名的屠杀,将一个几百人的小村子屠尽。
死在山本忠手中的华夏军人和平人超过三百。是真正的是死在他手中的人,而不是他下令杀的,是亲手杀的!
当胡一刀听到这个消息之时,胡一刀整整一天没说话。
他回忆着和老人在一起的所有事情,头一次害怕,怕的他生了一场大病。
一个无害的老人,竟然是屠杀数百人的日本少佐。
一个让狼狗都不敢吠的屠夫,比父亲还吓人。
今日他是事隔三十年又一次感受到了与山本忠还有父亲类似的气息。
两个年轻人不可能是屠户,那会是什么?
人?
那会是多少条人命?
胡一刀一想到三十年的事情还是不寒而栗,所以今天他宁可装孙子,也不想和这一对年轻男女有任何关系。
不管这对年轻男女什么来历,都和他无关。
胡一刀甚至是不管会不会因为枪杀而被通缉,已经把枪的保险打开了,子弹上膛了。
“噗通。”郑伟吓的膝盖一软跪到了地上,颤声道:“虎哥,我没得罪您啊。”
华云和柳虹也是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普通人手里有枪,会怕他们?
只是胡一刀的话说的很明显了,他不想得罪华云和柳虹。
两人对望一眼,心道:难道这件事就这么解决了?
华云虽然不知道胡一刀经历了什么,可至少现在这种情况对他很有利。
于勇说的对,这有钱的也怕要命的!
华云问胡一刀道:“那个四个向我们找碴的人是你的人?”
胡一刀忙道:“要是知道是二位,我一定不会让他们出手。再下多有得罪,这里有一张卡,里边有一百万,请两位笑纳喝口茶压压惊。”
胡一刀收回枪,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卡推向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