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浥轻尘这一觉睡得昏沉,翌日醒来,只觉口舌干燥,头昏乏力,她挣扎着从**上坐起,惺忪的目光落到更漏上的刻箭,睡意顿消大半,竟已快至午时!
“庆奴!”
“娘娘,怎么了?”
“你怎么不叫我?”浥轻尘掀被而起,边说边往桌边走去,自顾自地倒了杯茶水,“竟让我浑睡了这些时辰1
庆奴的头埋得低低的:“娘娘莫怪,是国主他不让奴婢打扰您安睡的!”
浥轻尘停下送到唇边的茶杯:“他已经来过了?”
“国主他一下朝……”
庆奴话音未落,屏风处就现出一双明媚的桃花眼,微微弯着,嗓音温柔如初:“睡醒了?”
浥轻尘心中一悦,起身奔将过去,抓住慕容浅的胳膊唤道:“阿浅1
慕容浅轻轻晃了晃头,止住浥轻尘的雀跃,目光稍带着虚晃了一下庆奴,浥轻尘微微一怔,旋即会意,悻悻地松开了紧握着的描金龙纹,退开几步,虚行一礼,生硬地唤了一声:“国主1
慕容浅略微颔首,在月牙凳上落座后,才扬手示意浥轻尘平身,顺着手指的垂落,眸子自然地扫到桌面的杯盏:“这茶水怎么凉了?庆奴,你到阿离那里,将广陵新进的铁观音取来,重新为国后娘娘添煮一壶1
“诺!”
慕容浅望着庆奴的身影切身退出在屏风外,才伸手牵过浥轻尘,引着她坐到自己腿上。浥轻尘推而不就,只挨着慕容浅,落在了同一张月牙凳上。
“阿浅惹你不快活了?”
浥轻尘本欲发作,被慕容浅这样一问,反倒无从怪起。她避开话题,转而询问道:“这庆奴……有古怪?”
“哦,没有。”慕容浅微微一笑,胸中似有无限畅意,“她不过是韩尚的人。”
“韩尚?”浥轻尘顿觉明了,难怪慕容浅在瑶光殿中亦如此拘谨,原来是怕恪守君臣之礼的韩熙载心有不悦。
浥轻尘打量着慕容浅的神情,似笑非笑道:“阿浅,你们谈得很投机?”
“何止是投机啊!”慕容浅剑眉飞动,“轻尘,你知道吗?韩尚竟主动请缨出使宋朝,这可是落下我心中一颗大石啊!”
浥轻尘眸中惊诧,不过一瞬,复又归为平静。细细想来,正气凛然的韩熙载能行此大义之举,却也在情理之中。
“以韩尚的身份阶出使宋朝,自是再合适不过的了。”浥轻尘语气里含了一分担忧,“可这样一来,你身边就少一为你出谋划策之人了1
“这你不用担心。”慕容浅一派胸有成竹,侃侃而谈,“良策我们业已商定好了,即日起,对外,将封孙阎夕为兵马大元帅,统领四十万南唐军,命其亲选精壮之兵组建龙翔军,操练水战,巩固边防。对内,将肃清冯氏余党,重惩冯延巳,以儆效尤,整顿朝风!我想,澄心堂也是时候张榜天下,广招贤德之辈了!”
“澄心堂里是立威,勤政殿里是赐恩,恩威并施,内外兼顾。”浥轻尘念及两日点滴,凝望着慕容浅感慨道,“阿浅,作为君王,你做得很好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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