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浅紧了紧手里握着的药瓶,心里挂念着她的伤势,一开口,语气里却含着不可一世高冷:“这是烈焰踢的解药,本公子……”
“孙姑娘给你的解药,你就好好留着吧,可别辜负了她的一片心意。”浥轻尘将药瓶推开,深深地看住他,“慕容浅,即使是逢场做戏,你也别对我太好!你这样,孙姑娘,会伤心!”
而我……会动情!
慕容浅虽然极力平静,可是语气里还是含了薄薄的怒意:“浥轻尘!你知道你现在中的是什么毒吗?那可是‘烈焰踢’的火毒,保不齐什么时候就死了!我只是不想你赖我头上!我可不想因为你,让我和司徒大人产生嫌隙!你快点给我把这解药吃了……”
“不劳郑王殿下费心!”浥轻尘冷冷地打断道,“墨先生精通医术,我,死不了!就算我真死了也没什么打紧的!你放心,我决计不会耽误你的宏图伟业!”
慕容浅眯着眼,静静地看了浥轻尘一会儿,良久,才点点头:“哦,那样最好!”
云来了又去,雨丝轻轻与地,蒙上一层料峭春寒。
浥轻尘独坐在小轩窗前,望着天边晕染开的淡青色**,听着绕窗而过的溪流声,暗自出神。而冷月屏坐在溪边,把脚伸入水中,自顾自地玩着,伸手把雨滴接成冰珠儿,咕咚咚地抛进春水。
“轻尘,来,把药喝了。”墨笙端着汤药进屋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情景,“这一趟去的还顺利吗?”
浥轻尘接过汤碗端在手里,面对墨笙的发问,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得轻轻地“嗯”了一声。
墨笙看着浥轻尘蹙眉把药喝完,才柔声询问:“那……木兰镜拿回来了吗?”
“木兰镜在慕容浅那儿?”浥轻尘缓缓回过头,仍有些心不在焉,“哦,对、对不起,墨哥哥,我一时、一时给忘了!”
墨笙摇摇头,望着窗外屋檐下的孝,叹口气道:“那冷月屏现在该如何安置呢?没了木兰镜,她的身形可坚持不了太久!”
冷月屏听见呼唤她的名字,赶紧转过头来,笑呵呵地望着他俩:“木兰镜吗?在我这里呀!”说着,就从怀中掏出木兰镜与木兰簪。
“还在你这儿?这怎么可能呢?”墨笙甚是不解,“难道慕容浅看到此物没有任何行动?”
冷月屏不满地撇撇嘴道:“哼!你是说那个大懒猪吗?他一直赖在**上y本就没有注意到人家!”
墨笙羽眉微蹙,思量半响,似是自言自语:“重瞳之人是不可能注意不到木兰镜,难道当日,他是真的受了重伤,而非只是苦肉计!”
烈焰踢的火毒灼的是五脏六腑,毒性是慢慢从内渗透至表面,最初只能见得虚弱苍白,粗略一看,自然断不得个中深浅。当日,他只顾着先将浥轻尘送回家诊断治疗,并未驻足认真检查慕容浅的伤势,难道,真的是他想错了?可是,慕容浅和浥轻尘不过才相识几面,他何必单为救她就做到如此地步呢?
“是苦肉计!”浥轻尘止住墨笙的猜测,“墨哥哥,我见着他了,他生龙活虎的,根本就不像受伤的样子!你知道吗,他真的有‘烈焰踢’的解药!”
墨笙赶紧追问:“那解药,你蓉来了吗?”
浥轻尘轻轻地摇了摇头,不想再忆及关于慕容浅的事,唇边添上一抹笑意,半开玩笑半是认真:“墨哥哥,你不就是解药吗?”
墨笙望着浥轻尘的神色,动了动唇,却没有再说话,只是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后,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