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家。
客厅已经被摔的一塌糊涂。宁捷右手执着一杯红酒慢悠悠的摇晃,左手的匕首正往前面的投着红心,而红心之下是宁菲儿梨花带雨的脸庞。她已经害怕的说不出话,她的眼睛一直有泪水流出,她即使明白宁捷他原来就是这种人,可是心中还是止不住一万个害怕。
宁捷根本就不是天使,他出生就是个恶魔。
宁菲儿的眼神中满满都是恐惧和不安,偶尔夹杂的一丝怨恨被宁捷迅速捕捉,他专注的看着杯中慢慢滚动的血红色液体,清亮透明的嘴唇道出疑问,“你在不甘心些什么?”
“我?我没有,没有!”宁菲儿使劲哆嗦使劲摇头,刚才的一把匕首飞来,刺到了她的耳朵边,耳朵边留了一地的血迹。划破的皮肤比手中的枪伤还要厉害,原来他竟然在没把匕首上涂了辣椒和蜂蜜。
“噢?那你就是在说我眼瞎,是我看错了是吗?”地狱般的话语幽幽响起,宁菲儿浑身一抖,她怎么会听不出这里面潜在的含义?
“不!”宁菲儿大叫,宁捷听到声音失去了玩匕首的兴致,“你们把她的舌头割下来,我不想再听到她的声音。
“是!”
宁捷此刻就是地狱的化身,宁菲儿辛酸的血泪流在地上,她宁愿之前袁烨霆一枪崩了她,也好过现在被受着无穷无尽的痛楚。
“宁捷!”宁菲儿在舌头还在的最后一刻狂叫,她拼着最后的一丝疯狂,最好宁捷能一枪毙了自己。“你会不得好死!许米诺最后也不会是你的。你最后肯定会落的一败涂地。”
“呵,谢谢你的金玉良言,只是你现在没有说话的权利了。”涂着辣椒和蜂蜜的匕首被一个保镖握在手中,几个人固定住宁菲儿的头部和身体,一个人带着手套拉出了她的舌头,匕首下去,半截舌头被割掉。
宁菲儿疼的整个人都不是自己的了。却听到宁捷恶魔似的叹息,“就是刀太快了,慢慢的磨才会有凌虐感。”
宁菲儿晕厥。
袁家。
守了许米诺一夜的袁烨霆就近趴在床沿上睡着了。看了一晚上许米诺的睡容终于才不舍得的睡下的他没发现床上的人动了一下。
许米诺的手一动,疼的牙酸,她拧着眉头慢慢睁开,盯着眼前的天花板慢慢整理脑子出突然浮现出来的那些记忆片段。
等缓了5分钟才发现自己并没有死掉,想把手伸到眼前看是否真实,却发现自己的左手被人牢牢牵住。
刚睡起感知能力还没有完全恢复的许米诺还以为那是自己受的伤打上的石膏,一牵动,看到的却是一只男人的手。
“醒啦?”许米诺的手一动,袁烨霆就醒了,他紧张的只盯着许米诺面容,许米诺被他盯着都不太好意思了。看着记忆中的那些本来不存在的关于袁烨霆的画面,许米诺突然觉得现在这种感觉过分的熟悉。
“恩。”她随意的应了一声,却发现眼前的男人是呆滞的。
过了5秒钟那个呆滞的男人像失了魂一般的跑了出去,就像见了鬼一样。
许米诺奇怪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想要证实一下自己这幅面容是不是有做鬼的潜质。还没找到镜子就看到袁烨霆跑了回来,他扶着门框气喘吁吁的看了看许米诺,就从后面拉过来一个拿着医疗箱的老爷爷。
“赶紧。快,看看!”老爷爷的步子小,被大步子的袁烨霆牵着跑感觉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了。“哟,我知道,我知道!”都是一把老骨头了,怎么能这么折腾!
老爷爷不满的喃喃道,看到许米诺却又是换了一副笑嘻嘻的面孔,“啊,终于醒了啊。”
眼前的画面在许米诺看来好像在拍一部连续剧,她对着老爷爷点点头,拿起另一只自己的手,竟是苍白的可怕,而且后脑勺也被包扎起来。
“好!”老爷爷牵起她的手给她把脉问号,按了十五秒就诊断出结果,给许米诺配了几幅中药之后交代袁烨霆药的用法之后念叨着终于可以回家了。
身后一大群佣人此刻才急急忙忙的跑到卧室,许米诺并没有看向他们,她偏头看着卧室窗外的风景,这些的画面跟自己曾断片的记忆碎片非常吻合。
许米诺的样子在袁烨霆眼中看起来非常奇怪,反而让袁烨霆更加不安。
“小诺?”他试探着问着,许米诺又随意应了声。
太反常了!之前对着他拼命闹着要离婚的小诺此刻好似变了一个人,袁烨霆不敢走近,呵斥佣人们全部退下,有些心疼道,“小诺,有没有感觉到哪里疼?”
许米诺摇了摇头,她收回看风景的眼,视线对焦在袁烨霆身上,这个男人昨天肯定没睡好,早上还没洗漱的他,现在脸上冒出了不少胡子。
“你怎么了?”两个人的对视,袁烨霆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许米诺摇摇头,她摸着被包扎好的受伤的脑袋,“没事儿,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
“一些我之前不记得,却明明发生过的事情。”
许米诺慢慢的说着,她补了后半段话语。
袁烨霆放在双侧的手使劲捏紧告诉自己冷静,他没发现自己说话时喉头都是发颤的,“小诺,你都想起来啦?”
似欣喜,似安慰,似在庆祝即将到来的新生。
许米诺摇了摇头,“只想起了一部分,我记得你。我记得我们好像在窗外的枇杷树下玩过。那个时候……”回想到这边,许米诺突然间感觉头疼,再想记起某些东西的时候,脑袋里的画面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