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如的每一天都没有白白浪费。
在钟叔走后就开始着手设计房屋,主要是下水。她要让新开发的房屋与众不同,才能买上好价钱。按照现代小区的设计,街道都是铺着砖或石头的。到时候看石头够不够用。种草种树种花,都用笔标出来。环境绝对优雅舒适,干净整洁,不信不引起轰动!
如意在家又住了一宿,第三天跟着柳寇和凤如回城里了。凤如告诉老娘不要跟老宅透露在城里买房子的事,也不要着急,等收拾好了让老娘过去看看。
这天的路上气氛有些不同。朝廷押着重案犯经过,很多人都回避了,也有人返回去了,哪天进城不行,非得今天?
近三十人的队伍,在官兵的押运下,带着脚镣****下走得很慢。
凤如观察囚犯中穿着不同衣服的几个人,感觉相貌方正眼神坦荡,不像是穷奢极恶之人,其他的虽然走得艰难却没有一个人**,都很坚强的咬牙挺着。这样意志坚强的人怕不是普通人,押运官兵对他们的态度也很反常。按理罪大恶极的人都会让人厌恶反感,做官差的对他们不会有好态度的。
这群人的情形有些不同。不会是冤狱,而且是连官差都心知肚明的冤狱!
凤如让柳俊峰故意放慢行进速度。在这队人马休息时假装车坏了停下来修。
两个类似官兵头领的家伙隐到树后,凤如示意柳俊峰跟过去偷听一下。
原来,驻守西部的樊将军受奸人暗害,罪名通敌叛国,被诱骗至他处已经秘密处死。一家老小无一幸免。更是连累军中诸将贬的贬罚的罚。此刻押运中的都是嫡系亲卫军。听押运官的意思似乎给他们下了药,所以很放心大胆,要不然一旦反抗起来怎么会是敌手。
两人商量着如何处置他们,言下大有惋惜之意。怕是要处死。两人在那商量来商量去没有个结果。一会儿摇摇头一会点点头,看出很为难。
犯人中的那个看上去像是领头的大步走了出来,快步走了过去。
“官差兄弟,我等都是上过战场之人,是从死人堆里爬出之人。没有什么好怕的。今日将军大难,我等皆愿跟随,是死是活估计上边早有交代。你们给个痛快话,不必为难,我等不会怪罪于你们的。”其他众人都是视死如归的模样,都不做声,军纪之严可想而知。
两位官差见他如此光明磊落。转身出来,一抱拳。面露为难之色:“我等兄弟确实为难,樊将军大名天下皆知,忠勇仁义无人不晓,这恶人我们是坐定了。实话说,出来时,我等接到两条命令。一条是边关发来的,要务必在途中处死诸位。一条是京城发来的,说是沿途变卖即可。咱们浩浩荡荡走了这许多天,哪有人敢买诸位,若是到了京城还是这样,我等也无法了,只好求诸位英雄原谅了。”说道最后竟有些黯然神伤了。
押运官差们大都露出无可奈何的神情。
听了此番谈话,凤如心里了然,樊将军是政治斗争的牺牲。至于是否有人通敌叛国还真挺难说,但一定是另有其人。当下聊起车帘走了出来。
“我有一言,不知各位英雄愿意听否。”在场的都很惊讶。这种场景,其他路人早已回避,哪有人上赶子找麻烦的?还是一名妇人?
不等官差回答,凤如接着道:“刚才的话我已经听见,我能成全诸位,既能让诸位保全性命又能让官大哥交差怎样?”说完目光肯定的望向官差,她知道,决定权在差大哥手中。
官差一听这话,正中下怀,也不顾及男不男女不女的了。“夫人请这边说话。”把凤如让请了过去。
“愿听夫人详谈。只是,夫人即使花费了大量的银子,我等也难于交差。”押运官,无奈道。
“我听明白了,有人想要这些将士之命,有人却想用他们花点银子花。不知要多少银子呢?”凤如直接问道。
“五百两。”官差有些为难的说。五百两不算多,市驰买一个奴仆也就十五两到二十两,还是精壮劳力。这样病病殃殃的不知被下了什么药,还能不能解?若是能恢复定能解自己的燃眉之急!
凤如正在思考解药的问题,先前代表将士们说话的那人又张嘴了:“夫人善意我等感激不尽,只是我等均是重罪在身,夫人若是没有把形式看准或是没有强大的心里承受力,还是不要淌这趟浑水了。让逮人知道,怕会连累夫人。还是自顾去,一免惹祸上身。”此人在临死垂危之际,还处处为他人着想,不是谁都能办到的。
就喜欢胸襟宽阔凡事拿得起放得下的汉子!就冲这番话,这趟浑水,本人趟定了。凤如心中一宽。好汉子!
“先生未听古人有言,祸兮福之所依,福兮祸之所存吗?是不一定是是,非不一定是非。我既伸手,必会想法以保全诸位。”凤如向来有什么说什么。
众人互相看了看,这个女人让人另眼相看,言简意赅,令人不自觉的相信。
“夫人磊落,我等岂能畏首畏尾。还有什么比现在更糟糕的?让夫人破费了,但凭夫人差遣。”好一个军中汉子,不愧是樊将军的亲随。
凤如拿出五百两银票交给官差。官差本有意搭救,现在更是顺水推舟。凤如又拿出二十两让官差大哥们在城里住着喝点茶。让他如此禀报。给京都的就说,人是沿途一个一个变卖的。给边关的就说,人是病的病死的死,最后剩下几个被解决掉了。
总之,这些人从此在这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