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如姐几个从巧姐口中知道的只是这一次的事情的一部分。 实际上,这么多年来,柳如花心里的苦更胜过那些几倍甚至几十倍几百倍!
如花嫁到张家沟时才十六岁,正是花样年华,本还对生活有一丝幻想。夫君即使大些但要是个知疼知热的到也可心,怎么过不是一辈子?那料想竟是如此不堪之人!行为举止肮脏龌龊,令人厌烦!大伯娘跟他们比起来不知要好上多少倍!
那张德正是壮年,如狼似虎的年纪,如花年纪小且秀丽端庄,看得他心里直痒痒,哪里照顾到如花脆弱的心里和身躯,自是夜夜索要,不知餍足。
如花本就不是很乐意,每日里避又避不开躲又躲不掉,即便是月事里也避免不了。心里厌烦已极,对他没有一点的喜欢,哪有什么**蜜意笑脸相向,自是心里越来越冷,一点温柔不见。
如花的婆婆寡居多年,性格乖僻怪异,把儿子握得死死的,生怕儿子与媳妇一条心把她隔离了。白日里故意刁难,手里的活计是干完这样有那样,累得腰酸背痛的,夜晚又被折腾个没够,直觉生活没了希望。
怀了巧姐后,情况多少有些改变,但巧姐出生后,因为是女儿,连月子都没做到头,就下地侍奉一家老小了。
张德本盼望着在添一男孩。可如花的身体瘦弱本不易怀孕,加上白天一整天的劳累,到晚上没有好好的休息,长年累月下来,身体盈亏,精神上备受煎熬,心里憋屈至极,夫妻间的事一点都没有兴致,应付了事,就盼着快点过去,哪里还能受孕!
接连几年如花的肚子不见动静,张家人渐渐失去了耐心,对待如花不仅仅是辱骂了,转为动手动脚了,一个不顺心,就找茬出出气,隔三差五的不是打就是骂,而且一次比一次下手重。
如花抱着女儿不知夜里哭了多少回,心里的盼头渐渐死去。真真后悔生下女儿跟着受苦,本来性子柔弱的一个人被锻炼的坚韧无比。谁要是拿巧姐出气,简直比要她的命更严重,拼了性命也要保护巧姐,几次下来,大家也明白,认可欺负她也不去招惹巧姐。
现在,巧姐在包子铺,被一大家子人疼着,每天都有包子饼随便吃,感觉极不真实。晚上甚至不敢睡觉,直呼是在梦里,担心第二天醒来,梦境不见,一切都是假的。叫凤如姐几个心疼不已。把大姐和巧姐从魔窟里解救出来的决心更大了!
如花从如意那知道是三妹的包子铺,心里惊喜,娘家可下有靠山了,脸上渐渐有了笑容,心情好病也好的快了些。
巧姐穿上新衣服乐的合不拢嘴,偷偷告诉如意这是她第一次穿新衣服呢,以前都是别人用旧的改的,柔柔软软的真好看!
这几天,徐和蕙娘发现总有人在自家门口鬼鬼祟祟的****。偷偷的告诉如意和钟婶。大家认为一定是大姐夫!一定是大姐夫到医馆打听,说是被他们家救了,人现在住在这里,怕是会来要人了!
对付这样的恶人,钟婶和德婶是见得多了,有都是办法。告诉如意要这般这般,一次性解决大姨***问题!
钟叔害怕对方蛮不讲理来个硬抢,这几天出门特意留下大山保护柳如花和巧姐。告诉钟婶和德婶对待恶人不必手下留情。
如意担心张德认出自己,反而坏了事。特意在内堂帮忙,没有露脸,前厅交给钟婶徐和蕙娘打理,大山在旁协助。
张德听说如花没有死,被好心人救了,很是高兴。来到医馆打听,医馆说人在凤记包子铺,是凤记包子铺的东家救了她,让他去那里找。
张德在包子铺门口徘徊几日不见娘两个踪影,料想是伤势重了点暂时不能下地。常在暗处看能不能见着巧姐。
巧姐这几日被安排帮忙干活。
如意当着巧姐的面特意问明了大姐的心思,柳如花是宁死也不会回去的,巧姐也是。几日里和小姨在一起,不再担心被打被骂,不用看别人脸色,巧姐爱死了这里。柳如花也是,以前战战兢兢说不上什么时候什么事不对就会惹祸上身,担惊受怕的日子是再也不想过了。
得了这样的回答,如意放心的办事了。叮嘱巧姐不必害怕,配合大家,如果她和他娘不想回去就必须听话。
张德见着巧姐在帮忙做事,更加不愿意走了,直想着把老婆接回去了事,根本没考虑过其他!正在徘徊间被个婆子给叫住,但见来人穿着讲究,梳洗干净,浑身透着威严的气息。
“那个汉子,你站住!”钟婶叫住张德。
张德赶紧点头哈腰:“夫人好!”
“你可是巧姐的父亲,柳如花的相公?”钟婶面无表情的问着,冷冷的,语气中流露出不容侵犯的威严。
张德见对方直接道明,楞了一下,马上回答:“是的,正是小的。”很是喜悦。
“你跟我进来,我家老爷有请。”转身也没理会他跟没跟上,进了铺子。
张德见对方直接认出自己,料想耍赖不掉便跟了进来。他一心想接回他家的婆娘。跟着走进院子,见巧姐正在干活,也没言语。
走到正屋,大山立在门口,见他们过来,低头禀告了一声:“老爷,柳如花的相公来了。”就听屋里的人“嗯”了一声,张德心里一紧刚要进屋,被大山拦住:“你就在这儿回话。”对他东张西望很是不满。
领他进来的夫人,现在看来也是人家的仆人了,也立在门口,正在恭恭敬敬的回话:“老爷,今天早上惠民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