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飞!”
雷翼一步就迈出一米多,直接到了燕飞的身边,他扶起地上的燕飞,他想燕飞一定偷听到了他和盛尘风的谈话,正在发愁该怎么和燕飞说,燕飞推开他的手,失望的落下两行眼泪。
顿在空中的手无处可放,雷翼试图说话,燕飞猛然回头瞪着雷翼,一手指着盛尘风哭道:“你和他是一伙的?你杀了我爸?”
一句话将雷翼打入十八层地狱,门口被燕飞一手指着的盛尘风也是一愣。
“不是!飞飞,你听我说!”雷翼余光里看到盛尘风的落败,又看着眼前伤心的燕飞,心酸的说:“是荣叔车开的太快掉下了山,我是接到警局的电话才知道的,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带你去警局问。髹”
厌烦诶哭着身子软软的倒下去,雷翼一把将燕飞抱在怀里,在她后背轻抚,柔声细语蔓延在厌烦诶的耳边,好像生怕将燕飞吓坏一样,然而,燕飞却什么也听不进去了,只有呜呜的哭声。
楼下听到燕飞哭声的兰姨端着水跑上来,看到燕飞在雷翼的怀里哭,颤抖的手将水杯里的水洒了一半,盛尘风担心她知道太多,将她打发下去了蠹。
“飞飞,荣叔的车在山下,但是人还没有找到,警方正在寻找,我也派人下山去找了,荣叔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你不要难过……”
“我都听到了!你还骗我!”燕飞抬起泪眼瞪着雷翼,又指着盛尘风问:“你怎么会和他在一起?”
“他就是我的老板盛尘风,我一直都和他在一起。”
燕飞顿住了,别说关于雷翼的事情她不知道了,就是他叫了十八年的父亲,她也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
雷翼揽着燕飞的肩头往房间的门口走,“飞飞,先回房休息……”
“我要回家。”燕飞站在原地抹着眼泪,“我不要住在这里!如果你真的是为我好,就让我回家!我爸刺杀他爸,可是我付出了,现在我爸也生死未卜,还不能算完吗?”
燕飞说的话,让雷翼眼角的肌肉直抽抽,对盛尘风来说更是雪上加霜,他对雷翼说:“送她回去吧。”
盛尘风回到书房,将门关上,他靠在门板上,闭着眼睛,耳边全身燕飞的话,每一个字都如刺在他心上的利刃,给他留下刻骨铭心的痛。
雷翼心疼燕飞,也心疼盛尘风,但他也无能为力,燕荣给他留下了太难的问题,他解决起来真的很费劲。
雷翼将燕飞带走,带到自己家,燕飞哭着要回家,现在她谁也不相信了。
“飞飞,现在太晚了,回乌镇要四个多小时,回去都快天明了。”雷翼苦苦相劝,“现在,荣叔不在了,留在这里,我来照顾你。”
“翼哥哥,那个男人拿走了爸爸留给我的玉坠,你给我要回来好不好?”燕飞想到了那条项链。
心头又是一颤,雷翼捏着燕飞的肩头,“燕飞,告诉我,那个玉坠真的是你的吗?荣叔什么时候给你的?他给你时说了什么?”
“怎么?你不信那是我的吗?”燕飞不知道那条项链就是雷翼拿给那个男人的。
雷翼一怔,他点头暗淡的说;“我信,但是飞飞,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那条项链。”
“是爸爸临走时给我的,他说那是我亲生父母给我的。”燕飞可怜巴巴的看着雷翼,“翼哥哥,你知道些什么吗?我真的不是爸爸的女儿吗?”
“飞飞,我,我不知道。”雷翼将燕飞搂进怀里,心被人挖空了一般,他只有安慰怀里的小可怜,“不要想了,一切都会过去的。”
燕飞又求雷翼给她去要玉坠,雷翼答应了,说一定会把玉坠给她要回来的。第二天,雷翼奉了盛尘风的命去给燕飞联系学校,燕飞在雷翼家休息,却是食不下
咽,夜不成寐。
中午雷翼回来的时候,他把那块玉给燕飞拿了回来。
然而,燕飞却不再对那条项链感兴趣了,就是这条项链让她一夜之间下了地狱。她随手扔在沙发上,雷翼又偷偷的拿走给了盛尘风。
盛尘风拿着那条项链,每每看着都会生不如死,曾经做梦都想找到的玉,如今拿在手里沉甸甸的,比一座山还重,然而却又舍不得放下。
记忆里那个四岁的小雪儿,总是爱粘着他,十岁的慎陈风总是想摆脱小跟屁虫,可是,怎么也摆脱不了。
休息了几天的燕飞,开始去上学了,雷翼基本负起家长的责任。但幕后最关心燕飞的还是盛尘风。
盛尘风依旧无尽的痛苦中挣扎,几天面临崩溃边缘,小雪儿小时候的样子,时时刻刻都出现在眼前,脑海。
突然,盛尘风脑子里掠过一个想法,他拿出手机给雷翼去了一个电话。
雷翼拿起手机看到是盛尘风打来的,他看了看身边的燕飞,燕飞将头偏向一边,“你老板又吩咐你做什么?要不要停车我回避一下?”
“飞飞,其实尘哥他……”
“你快接吧,真要我回避,我也不会说什么的!”
“坦坦荡荡的。”雷翼说了四个字就把电话接了起来。
盛尘风在电话里说了一个地址,让雷翼把燕飞带去那里。雷翼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燕飞看着不是回家的方向,她问雷翼,“你老板让你带我去哪儿?”
“飞飞,无论怎么样,我和尘哥都不会伤害你的。你放心吧。”
雷翼的车停在一个游乐园门口,燕飞刚要问为什么会带她来这儿里?盛尘风的车到了